周翦嘴角上扬,非常满意二人的喊话,不等敌军放箭,他手臂一扬,率先发难:“大周的将士们,给朕马踏此关!”
“封侯拜相,万金千户,皆在眼前!”
气吞山河的声音炸响,仿佛天生就有一种领袖力量,加上重赏,这一瞬间便让全军血液沸腾!
“马踏此关,封侯拜相!”
“杀啊!”
“杀!”
十五万大军的狂吼,那动静堪比开天辟地,恐怖如斯,
轰隆隆!
前军五万步兵如同泥石流一般瞬间冲向关隘,踩动地面都在颤抖。
与此同时,后军的五十辆抛石车开始运转,巨大的石头划破天际,一字排开,激射关隘,黑影无数,堪称是黑云压顶。
砰砰砰!
巨石砸落,发出恐怖的声响,无数的惨叫伴随着关隘的大面积凹陷,好似末日来了一般。
这第一波,就将敌军砸的是晕头转向,防守错乱。
“放箭,快放箭!”
“给本军师挡住他们,绝不可让他们跨过关隘,胆敢怯战者,杀无赦!”
业轮嘶吼,也是红了眼,他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退路。
最终在他的催促下,狼族拿出了仅存的一些本能斗志,开始防御,无数的箭雨一波波的洗礼,残酷而又宏大。
不得不说,
业轮绝对是个能人,这种情况他都能组织防御,甚至亲自拿刀充当上了督战卫队,谁怯战就当场斩杀。
这样的背水一战,才将岌岌可危的狼族大军挽救了回来,否则可能第一波关隘就要失守。
浩瀚的战场好比是丧尸围城,金戈铁马,血洒雪原,大周的将士们有着必胜的士气,不知退后的冲锋,像是汹涌的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拍击着敌军。
狼族军队,风雨飘摇。
漫天的喊杀和轰鸣在不断的加剧,战斗恐怖如斯。
而此刻,周翦正站在战车上观战,他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波动,冷酷的如同一尊死神。
多年的军旅生涯,已经让他的心很硬了,即便看着这么多人死去,心有愧疚,可为了后代子孙,汉人后裔,这一战必须要有人去打!
一左一右,卢浮和殷冥这二人看到他的背影,皆是莫名的心中发怵,有一种直觉,不可一世的狼族可能真的遇到天敌了。
这一战,足足打了一天一夜,关隘被轰炸的面目全非,甚至很多齿墙沦为了废墟,城墙下无数的尸体堆砌,狼烟四起。
护国军的损失不小,但敌军的颓势也逐渐显露了出来,好几次,只差一点就能杀上去了。
周翦也心知趁热要
打铁,自己休整,对方也在准备,于是他果断的打起了人数优势,采用车轮战!
龙骑全军下马,分为两拨,不知疲倦的轮番进攻险峻的关隘。
白天打了,晚上继续进攻!
一波波车轮战,足足持续了七天。
这期间,也尝试了用黑火药去炸关隘口,但关隘大门的后面全被巨石堵着,业轮早有准备,所以收效甚微。
而且黑火药自从大雪场那一波炸了之后,一直非常短缺,所以没有办法,只能正常手段进攻。
每天周翦都亲自观战,观察着敌军的一切情况,这一日,他敏锐察觉到了业轮所部的弓箭,石头等战争资源在大幅度的减少,几乎都是省着在用,不到守不住的时候,他们都不会大规模的使用。
于是,周翦直接梭哈,十万大军连同东线调过来的十万大军,开始总攻!
攻打之前,还用抛石车进行了一番大规模的轰炸,砸的那关隘口是彻底的爹妈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无数的狼族士兵死于非命,化成肉泥。
“报!”
“军师,守不住了,我们快守不住了!”
“大周皇帝这个疯子,二十万大军一起强攻啊!”许多狼族将领满头是血,冲到关隘内的虎皮大营中大喊。
伴随
着关隘外的冲天喊杀和惨叫,气氛不可谓不紧迫。
业轮满脸疲惫,脸上充满了焦急,这些日子他已经竭尽所能了!
他来回踱步,突然抓住一个军需官道:“弓箭呢?再派两千弓箭手上去!”
那军需官闻言,砰的一下跪下,脸色惨白:“军师,哪里还有什么弓箭手,全都被大周的抛石车砸死了。”
“而且,弓箭在昨日就已经见底了!”
“预备军呢,预备军呢!”业轮大吼,面红耳赤,此刻犹如是一个赌徒,在做最后的挣扎。
智谋如他,也难为无米之炊,南宫烈的选择追击,一步错,步步错,导致了这一的困境。
如果当初没有追,四十万大军,以他的布置,就算赢不了,也不可能输,最大的可能就是长时间的拉锯战,最后谈判。
“军师,预备军也已经上去了。”
“咱们七万大军,除去伤员,只剩这两万人了……”有人颤抖说道,满眼都是惊慌。
“军师,撤,撤吧……”突然,有人硬着头皮道。
此言一出,许多狼族将领的眼神齐齐一亮,看向业轮。
殷冥的投降喊话,终究是在这群桀骜不驯的狼族人心里埋下了这颗种子,殷冥都投降了,他们为什么不可以撤呢?
“放屁!”
业轮怒吼,一脚将人踢翻。
“军师,再不撤就没有机会了!”又有人大喊。
惊慌道:“东线仍旧有大周的军队,如果不在他们进来之前离开,咱们很可能被双面夹击啊!”
“敌众我寡,毫无悬念!”
“就算是狼王也不会怪我们的!”
“咱们还可以退至飞鸟城,雪猿镇一带!”
“没错!”
一个个的将领此刻跟不怕死的似的,不断的请求撤退。
这将业轮气的差点吐血,下意识就想要杀几个人来震慑场面,可当他想要动手的时候,却发现全军的将领都在说退!
他总不能全部都杀了吧?
那一瞬间,他无力到了极致,虽有心力挽狂澜,然而从大雪场的一劫开始就陷入了死局!
砰!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一般。
“军师!”众将齐呼。
业轮没有说话,缓缓闭上了城府极深的双眼,眉中心满是不甘和绝望,他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