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五章胡巴未死,楼兰被捕!
“我知道了,你好好养伤吧。”周翦没有多说什么,但眼神很明白,胡巴没死,那就让他再死一次!
说罢,他离开了。
舞阳虚荣的躺在病床上,大眼望着周翦离去的背影,冷冷道:“你的恩,我还了。”
“今日辱我一事,一码归一码,来日必定双倍奉还!”
虽然虚弱的不成样子,嘴唇都是苍白的,但她的说的话,却异常有力。
常言道,宁惹君子,不惹小人,这句话其实还有后半句,宁惹小人,不惹女人。
走出禅房的周翦,刚没走几步,就撞上了赶回来的关山。
“陛下!”
见到人,周翦心中的一颗石头落地,但随即,他透过夜色看到了关山肩胛骨的伤口:“怎么了?出事了?”
“不,陛下放心,卑职已经完成任务,您神秘妙算,那黑虎上钩了,约定了明夜他会带人来劫。”
“而且据我观察,那个黑山部落的主人才是做主的,其余两大部落的存在感很低,估计您的计划,十拿九稳了。”说着,他露出了一抹笑容。
周翦将人扶起:“辛苦你了,这是黑虎试探你所留下的吧?”
“陛下,您怎么知道?”关山诧异。
“猜的。”周翦说着,蹙眉道:“你先下去包扎伤口,不要感染了,这件事你完成的很好,明日这一刀,朕会帮你讨回来。”
说话间,有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
关山动容,重重抱拳:“是!”
“另外,联系苦大师那边,让他们追踪胡巴的下落,他应该也在司兰城那边。”周翦道。
关山震惊:“胡巴没死?”
“没错,舞阳刚才说的,这老东西命大,也逃过了一劫,他,必须死!”周翦握拳,杀意闪动。
“是!”关山抱拳,雷厉风行,迅速离去。
然后,周翦独自一人来到了主营,也就是驼背山的山顶,眺望苍茫的沙漠和墨色的黑夜。
他吹着夜风,许久许久都没有动一下,看似发呆,实则他的脑中在疯狂的运转,计划着明日行动的详细。
此乃良机,最好是能把黑虎这个大敌干掉!
这样一来,忽必烈他们那边就能轻松一点,十万龙骑也能够顺势向敦煌靠拢,无论如何,敦煌才是西域佛派的终点。
现在死的这些人,其实都是小角色。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周翦才离开,回到主帐休息。
翌日,天刚一亮,他便将联军所有千夫长以上级别的人全部叫到了帐内,详细布置起了今夜的行动。
而此刻,西域另一片硝烟弥漫的地方,名叫轴沙,这片地域位于司兰城背面的一片沙漠。
灼热的日光晒下,一股股腐臭的味道冲天,让人闻一口就能吐个三天三夜,满地的尸骸,触目惊心,风沙冲过,正在缓慢的掩埋这一切。
库尔德人,努尔哈人,联手对抗敦煌的第三主教,双方在轴沙这片地域,展开了激烈的拼杀!
以忽必烈为首的联军,非常勇猛,在战场上竟然不怵须陀带来的那些边缘部落,双方你来我往,互有损失。
这期间,第三主教须陀不止一次的出了各种暗地里的手段,想要铲除忽必烈这个头号敌人,但苦大师,杨韦和部分青天卫可是坐镇在这里。
他们在周翦的示意下,没有乱动,而是为忽必烈他们保驾护航,所有暗箭阴谋,都被他们抵挡了下来,否则以第三主教的手段,忽必烈这些人估计早就被暗杀了。
这布置,也是让司兰城没有倒的重要因素。
轴沙的腹地,这里用沙石建造了一个类似祭台的地方,似乎是第三主教须陀的扎脚之地,风沙扑面,一群身穿棕红色僧袍的喇叭林立四周,给人一种妖异的感觉。
中间,一根沙石柱上,捆绑着一个血淋淋的身影,很凄惨,一看就知道承受了诸多酷刑,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看其身形,是个女的。
如果周翦在这里,定会震怒,被捆绑起来的人竟然是消失了很久的楼兰!
“说吧,你为谁做事,计划这一切的人,在哪,真实身份又是谁?”一个高大,面容白净,粉面金袍的青年淡淡说道,他手里捏着一串佛珠,给人一种慈祥悲悯的感觉。
但无形中,又透着一股极其可怕的气势和城府,特别是他的眼睛,竟然是重瞳,极度摄人!
“呸!”楼兰啐了一口血,美眸锐利,誓死不屈,有着一种坚韧,现在的她,早已经不是当初都护府的那个她了。
须陀的重瞳平静,到了他这一步,鲜少有事情能让他动怒了,他已经是西域这片土地上最可怕的几人之一了。
他缓缓转身,看向一个面目全非的老者:“交给你了,出卖你的人就是她,让她开口。”
语气,是命令的。
这个面目全非的老者闻言,眼睛闪过了一丝滔天的恨意和阴沉。
“是,主教大人!”他先拱手,无比尊敬,然后缓缓走到楼兰的面前。
“贱人,我待你不薄,你居然敢背叛贫僧!你是不是忘了,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荣耀,可以高高在上的!”老者怨毒道。
楼兰冷笑:“以前是我不知道你们的真面目,但现在我知道了!老狗贼,你没死在沙漠里,真是老天不开眼,呸!”
她又是一口血,啐在了老者的脸上。
老者的五官彻底扭曲,直接暴走,而他,就是本应该死去的胡巴!
因为沙尘暴一劫,他没能找到躲避点,被沙尘暴卷了一个小时,腿断了,肋骨断了,醒来的时候脸也是稀烂,几乎接近九成的毁容。
并且,他因为吸入沙尘太多,导致肺部时常咳血,命不久矣。
他恨周翦,也恨跟周翦有关的一切人,他发誓,要在自己临死之前,杀掉这所有的人。
他舞动一根鞭子,上面还沾满了水。
啪!
清脆的声音,犹如闪电炸响一般,恐怖如斯,狠狠的抽在了楼兰的身上,接触的一瞬间,一大块血肉被打的模糊。
“啊!”楼兰发出惨叫,整个人疼的颤抖。
“说还是不说,他是谁?!他在哪!”胡巴怒吼,犹如疯狗。
楼兰脸色苍白,冷汗湿润了鬓角,但却紧咬牙关,痛苦道:“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出卖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