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诈出真相!
“官爷,小的确定啊,这东西买的人不多,因为很贵,近期卖过最大的一笔,才不到一桶,算不得大规模吧?”普尔曼深陷的眸子紧张的看着周翦。
周翦顿时提起警惕,如此紧张,说话却是仅仅有条,仿佛是提前准备好的一样!
“你把脚抬起来。”他淡淡说道。
四周黑压压的人群皆是安静,愣住,陛下这是做什么?
普尔曼只好照做,将脚抬了起来。
周翦借着火把的光看去,只见他的鞋底,非常干净,什么都没有,没有门外的泥泞。
杨韦见状,眉头紧锁,看向周翦,似乎在说,陛下您恐怕猜错了。
但周翦相信自己的洞悉力,眼中灵光闪现,心生一计,便不动声色道:“你刚才一直都在驿站中吗?”
“对,小的在驿站中睡觉,昨日京城发生大事,我们都不敢出门。”普尔曼道。
闻言,周翦突然噌的一下拔刀,架在了普尔曼的头上,大喝:“还敢说谎?!”
“啊!”驿站西域人惊呼,一片骚乱惊慌。
砰!
普尔曼砰然下跪,冷汗直下:”官,官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哪里有说谎?我确实一直在驿站中啊!”
“那你脚上的湿润泥土怎么回事?你分明就去过河边!”
“说,你是不是去过秦淮河?!”周翦陡然炸吼,双眼爆发出杀气,作势就要砍他,将压迫力给到了极致。
顿时,普尔曼的眸子猛的闪过了一丝惊慌,下意识的退后:“不,不可能,我换过鞋子了……”
说完,他捂住嘴巴,瞳孔惊惧,猛然察觉到失言,脸色大变。
“混账东西,终于露馅了吗?!”
啪!
周翦暴怒,直接用刀背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脸上,瞬间打的血肉模糊,他整个人横飞出去。
“啊!”
砰!
惨叫之后,又重重摔在地上。
一切来的太快,极大多数人没有反应过来。
只要杨韦这个无良道士,眼神一震,陛下这也太阴了,脚底根本就没有泥泞印,居然还真诈出来了!
砰!
此刻,周翦冲上去又是一脚狠狠的踢在普尔曼的肚子上,他滑行数米,重重撞击在柱子上才停下来。
“狗东西,朕一进来就知道你有问题,这下露馅了,还要演么?!”
“立刻说出真相,否则朕扒了你皮!”他大喝,此刻如同煞神,极其铁血手腕。
地上的普尔曼口中满是鲜血,知道暴露了,像是变了一个人,怨毒的看来,脸如猪肝色:“你敢诈我!”
“诈你又如何,你个蠢货,一下来就直奔朕而来,仿佛认识朕一般,面露紧张说话而又口齿清晰,你以为你伪装的好,实则漏洞百出!”周翦冷笑,拖刀逼近。
这时候,众人才猛的反应过来,眼中露出一抹震惊和佩服,陛下竟观察的如此仔细!
普尔曼眼神闪过一丝怨毒和凶性,猛然暴起,非常的快:“我死,也要拉你垫背!”
“陛下,小心!”苦夜等人迅速靠拢。
同一时间,周翦已经出刀了,一直都戒备着,只见一道寒芒竖下一刀,狠狠劈掉了普尔曼的匕首。
哐当一声坠地,随即一声惨叫划破长空:“啊!”
如同杀猪似的,他的胸口源源不断的冒血,有一条狰狞的伤口已经翻开,但却不致死。
他满地打滚,脸色苍白。
周翦走上去,居高临下踩着他的头:“说,秦淮河花船的火是不是你布置的?你背后是谁?柳如是又到哪里去了?”
普尔曼已经疼的话都说不出了,抬头怨毒的看了周翦一眼:“你休想!”
说完,他仿佛做出了某种抉择,猛的一咬牙。
“他牙齿里面藏了毒!”一直沉默的无良道士,猛的大吼。
周翦的脸色骤然一变,一手掐住他的下颌,不让他用力,杨韦同一时间冲了上来,一拳砸晕了普尔曼,然后伸手进去,竟是徒手拔掉了他的一颗牙齿,力道大的吓人。
“哼!”
“贫道面前,还敢耍这些小把戏。”杨韦扔了牙齿,砸在地上,顿时倾泻出不少的白色粉末。
见状,在场所有人一惊,面露忌惮,好完全的准备,牙齿藏毒,亡命之徒才这样干啊。
“陛下,让微臣来审吧?”周元此刻走上前,眼神凝重,此人就是花船案的重要突破口。
这时候,杨韦眯眼道:“没用的,此人算是死士,刑讯逼供,并不能起作用。”
“贫道有个办法,倒是可以一试。”
周翦挑眉,迅速道:“什么办法?”
只见这无良道士从怀中摸出了一瓶药水,直接给昏迷的普尔曼灌了进去:“这类似于蒙汗药,但不是麻痹人肉体的,而是麻痹脑子的。”
“一会问话,可能会轻松一些。”
闻言,众人纷纷看向杨韦,脸色古怪,道士怎么有这种东西?
周翦微微诧异,忍不住道:“你这个道士,懂的还挺多,该不会暗渡陈仓,也是个邪道吧?”
杨韦施了一个礼,装模做样的回应:“无量天尊,贫道根红苗正!”
周翦满头黑线,这神棍属实是有些太奇葩了,像个二流子,要不是知道他有几把刷子,真把他当将江湖骗子了。
“周元,迅速清场,封锁消息!”
“是!”
很快,整个驿站被清场,那些西域商人至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个个惊魂,不明白自己的主人怎么就变成阶下囚了。
哗啦!
一盆冷水冲下去,昏迷的普尔曼渐渐有了动静,手指颤动,眼皮沉重,整个人就像是一半在昏迷,一半在清醒。
杨韦冲周翦点了点头。
周翦上前,脚步稳重,沉声道:“你叫什么?”
昏暗的烛火下,普尔曼的眼神涣散,脸颊苍白,看了一眼周翦,断断续续道:“普……尔曼。”
他一震,真有用!“哪里人?”
“西域。”
“秦淮河花船的兽油,是不是你提供的?”
“是……”普尔曼显得有些挣扎,似乎很痛苦,声音也很不稳定。
周翦抓紧问出自己最想要知道的事:“柳如是人呢?”
普尔曼恍惚虚弱道:“她被追杀了,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
“花船上的尸体不是她?”周翦再次确认,眼神急切。
普尔曼的鼻子开始渗血,颤抖道:“不,不是。”
“陛下快,时间来不及了,他在反抗,一会可能会死。”杨韦神情严肃的提醒。
周翦质问:“幕后黑手是谁?是谁策划的这些事,你的上面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