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柔甜蜜地笑了笑,美眸中满是骄傲:
“什么啊……叶总他不一直都是这样吗……我都习惯了,也没什么好夸的。”
刘小雨与杨辉对视一眼,捂嘴而笑。
秦明等人上了车,走出包围圈之后,跑得非常快。
没过多久,便连楼上,都看不见他们的踪影了。
楼下的玄武卫,也全部聚集在了一起,清点人数。
玄武王则是来到了叶良面前,两人相视一笑。
“不错,还算来得挺快。”叶良笑着拍拍他的手,道:“今天挺霸气的,作为一只老乌龟,已经很不容易了。”
“什么老乌龟!”
玄武王瞪了他一眼,小声道:“我这么多手下都听着呢!给我点面子。”
“好吧。”叶良无奈地道:“那我喊你巴西龟好了。”
“巴西龟又是什么!!”
“你没养过么?那玩意儿咬人,可凶狠了。”
“养你个头!”玄武王黑着脸骂道。
“哈哈哈哈哈!!”
叶良捧腹大笑,好不快活。
玄武军就地开始收拾残局。
而两名王者,则是悄咪咪地摸到巷子里面,玄武王褪去身上的甲胄,拿出两根烟,一根放进叶良嘴里,另一根自己叼着。
叶良拿出一个打火机,把两根烟给点着。
两人就这样蹲在黑暗的巷子里,无言吸烟。
玄武王嘴里的那根,明显烧得要更加快一些,仅仅两口过去,便只剩下一半。
他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没想到,这个秦明还真是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居然敢动用大炮来对付你……啧啧。”
说着。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叶良笑了笑:“那不然?天下所有人,都觉得你玄武王是四王之中最窝囊的。”
“你看看,朱雀那家伙在西境如此嚣张,天子想动她,一定有诸多理由,怎么就是没动手呢?”
“呵呵。”玄武王笑了笑,道:“只是顾红鱼离得比较远而已,你信不信,等我南境被天子殿收拾了,下一个,就是顾红鱼?”
“然后再下一个……呵呵……”
玄武王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叶良一眼,许久之后,才又道:
“不要小瞧了天子那个家伙啊,他们统领了战部如此长时间,底蕴,绝不会比赤红家,七大财阀他们要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天子看上去昏庸无道,愚蠢不堪,实际上……他的城府并不浅。”
“你要知道,装糊涂的聪明人,往往比那些看上去就聪明的人,要厉害百倍。”
叶良看着他,笑道:“我没想到你会说这话。”
“呵呵。”玄武王掐灭了烟,笑道:“你有没有发现,那天子目前为止,虽然多次做那些看上去愚不可及的行为,惹恼你,恶心你。”
“可是他那些真正能刺激到你底线的事情,他却连碰都没碰过?”
“从梁家一案,到那些所谓的西方宾客,再到现在这个什么秦明,桩桩件件,哪次不是如此。”
叶良看着他,道:“你的意思是?”
“他在装傻。”玄武王斩钉截铁地道:“因为他知道,你这样的聪明人,最喜欢的,就是他这种,无脑针对,摆明找茬的行为,所以他经常做这种事情,并不是真的为了恶心你,而是在给你放烟雾弹,让你放松警惕。”
“等到真正的时机到时,他的杀招,才会更加致命!”
听到这话。
叶良眯起眼睛,认真地看向玄武王的脸。
“我知道你觉得天子很蠢。”玄武王淡淡地道:“可他能坐到这个位子上,便已经足以证明,他绝不是泛泛之辈。”
此话说完后。
整个巷子,便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只有叶良手上的烟,如在呼吸一般,一明一灭,直到最后,彻底化为灰暗。
烟头掉在地上。
叶良站起身,踩了两脚。
“都怪你,我本来都把这玩意儿戒了。”
“那你带火干啥?”
“我咋知道它咋出现在我裤袋里的。”
“呵呵。”
叶良冷哼一声,道:“你说的话,我记着了。”
“记着就好。”
玄武王也笑着站起,道:“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你接下来要怎么对付这个秦明,你要记着,我是信任你才听你话过来的。”
“万一天子以后真拿这事儿找我麻烦,你可得负责啊!”
“放心。”叶良笑了笑,道:“找不了你麻烦。”
“你就这么自信?”
玄武王挑了挑眉毛,道:“来之前我可是看过东境那边的新闻,现在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经过他们的炒作,估计小半个龙国的人都知晓这事儿了。”
“不就是媒体炒作么?”叶良笑道:“谁不会啊?”
玄武王皱眉:“我知道你也擅长这方面的东西,可是我南境的媒体影响力毕竟有限,恐怕……”
话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眼中精光闪过。
随即,也没有把话再说下去,而是笑眯眯地摸着胡须,道:“好吧……我明白了。”BIqupai.
“那青龙王大人,老夫就只能祝你好运咯!”
“呵呵。”叶良冷笑道:“你祝那秦家好运还差不多。”
……
……
深夜。
南境,光城。
一队浩浩荡荡的车队,趁着夜深人静,悄无声息地驶入市区,再进入战部之中。
他们的车辆、武器、装备,无一不光鲜亮丽,新颖漂亮,可车上的一张张脸,却如同败军之将,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光彩。
这一行上千人,至少有八百位,都是来自东境,秦家的私兵。
在东境的时候,不说傲视群雄,至少九成世家大族面前横行霸道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原本以为来南境,简直就是对这里的降维打击,随随便便都能在这称王称霸。
可今天,整整千人围堵一人,竟也没有成功,甚至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这是他们在东境,都没有遭受过的狼狈。
首车里。
秦明,秦杭两人坐在一起,皆是板着个脸,像是有人欠了他们几千万一般难看。
沉默了一路的他们,直到差不多到家时,才终于打破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