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除了我们三个地方,还有其他小国,以及大后方,都遭受了小股魔族袭击,如今我们可谓是腹背受敌!”
赵括接过那白衣修士的话,继续说着,此时,一个脸上沾染着红色血迹的,身穿铠甲的人也随即开口道:
“魔族宛如附骨之俎一般,一旦拥有了据点,便会很快繁衍后代,届时……我人族,又将大败!”
李浩然听着这三人所言,心中也渐渐感到人族处境堪忧,随即又想到刚刚的事情,随即紧皱眉头,说道:
“那……那些魔物,吞噬尸体又是为何?”
“为了给魔族母巢孵化新的魔物,那些魔物,自然是吞噬尸体后,回去反哺给魔族母巢罢了!”
赵括的话,瞬间让李浩然怒火又起,随即指着城外战场,对众人道:
“那为何不去阻止它们?”
“我们收到的命令,就是死守清河驿,不宜出兵!”
赵括说了这一句话后,目光所至,云层之上,见万顷瑕光,他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
“不知……这一次,人族未来如何!”
此刻,空气异常安静。
众人彼此对视,都没有多言,他们的目光中,都存在着对于未来的担忧,以及三天三夜战斗后的,显露出的深深疲惫之态。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八大守护者,去哪儿了?”
李浩然渐渐平息怒火,询问着,那赵括闻言,说了一句:
“凡界很大……除了我们幽兰谷,还有其他地方,八大守护者,以及上界下凡诸多仙人,都去修补封印去了!”
“我们边防军如今的任务,就是死守清河驿,甘南道,落石坡,不让魔族进一步扩散战场,直到,仙人来援!”
那身穿铠甲的青年将军,此刻擦干净了脸上血迹,接过赵括之言,对李浩然说着边防军如今任务。
“我愿与你们一起守!”
李浩然听后,当即凝重的说着,众人一听,看向李浩然带我目光中,也带着一些认可之色。
可此刻,李浩然抬起头,看向耸入云霄的玄山天宫,心思却是掠入辽远。
“清雪,阿硕,你们如今……修炼的如何了,凡界大乱,但愿,不会影响你们的修行!”
李浩然此时,心挂念着弟弟妹妹,心中所想,自然浮现脸上,但众人虽然看出李浩然思念之色,却并不知道,李浩然思念何人。
当然,他们对此,也并不感到奇怪,也并不好奇。
“报——”
远远的,一中高音传来,打扰了李浩然此刻所思,李浩然转身看去,见一个身穿铁甲,手持长矛的士兵,拖着疲惫的身躯,向赵括行礼,道:
“禀报,甘南道失守!”
“什么!”
此刻,不光是赵括眼神一凛,惊呼出声,就连此刻城墙之上,那围在赵括四方的众人,都不由得惊叹,从而都彼此对视,未有言语,但都已经明白各自眼中担忧。
“甘南道失守,魔族便可,长驱直入中原,挺进皇都……不好,着令,清河驿留守十万人马,归马副将调遣,其余人马,不带资重,与我一同前去阻止魔族进军步伐!”
赵括下令之际,众人齐声应道:
“是!”
随即,众人便顾不得休息,纷纷御剑而起,赵括也御剑而起,领头着向远方飞去,其后的五百余名散修和五万军人,也御剑飞行跟去。
李浩然见此,意念一动,身后三才剑匣,随即打开,启明剑,从中飞出,李浩然一跃而下。
那启明剑随即也跟随着飞跃下去,瞬间,李浩然被启明剑承载着起飞,霎时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那被称之为马副将的将军,看着浩浩荡荡的,御剑飞行而去的众人,拱手行礼,而后,转身下令道:
“赵将军已经带人去阻拦魔族进攻步伐,我们要做的,就是守住这里,绝不能让一只魔物,入我清河驿!”
“是!”
一众士兵,随即行礼应声。
而此刻,远在一百里之外,李浩然御着启明剑,很快便追上了赵括一行人。
这五万五百多的人,看似浩荡,但对于魔族来说,也不过是小股部队一般。
“前方便是天谴关隘,魔族若要入主中原,这是必经之路,若提前截住魔族,依据人造天险,五道天级法阵,尚可阻挡多些时日……就这里了!”
赵括拿着地图看了一眼,随即收好地图,装入木筒之中,便加速向天谴关隘行进。
这支部队,浩浩荡荡的,很快就来到了天谴关隘,但这里,魔族已经来犯。
“魔族比我预计来的要快!”
赵括消瘦的脸,闪过一丝凝重之色,随即御剑到了天谴关隘之下,一拳砸在一头无眼魔物身上。
随即,只见赵括接过宝剑,随即斩杀几只魔物,喝道:
“随我杀敌!”
“杀呀!”
“杀!”
“杀——”
……
赵括一声令下,五万五百多人,纷纷御剑落下,持剑与来天谴关隘前的魔物们,近身厮杀。
那守护天谴关隘的守将,见此一幕,脸色一变,哈哈大笑,随即拔剑,剑指魔物,对左右士兵喝道:
“城内留一万人守关,九万大军,随我出关!”
“是,末将领命!”
那守将是守关主将,他一声令下,一旁的副将,自然执行他的命令。
那守将,名叫余关元,修为达到气海境界巅峰,守天谴关隘,已经十余年了,如今厉兵秣马,见魔物来袭,况且还有同军支援,他按捺不住,自然也要投身战斗。
“杀——”
那余关元一声怒吼,便举起长剑,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其后的鲜红色披风,在风中飘荡,显得他英姿飒爽。
“哐当……滋滋……”
天谴关隘的厚厚铁门,缓缓打开,许多身着蓝色铠甲的士兵们,手持长剑,从关隘内,纷纷涌出,加入战斗。
在余关元带人的参战下,很快,众人消灭了来犯之敌,这一战,足足消灭了五万多只魔物。
这一战,这关隘前的狭窄长长的通道内,堆积如山的魔物尸体,将下午照射向关隘最高处军旗的阳光,都遮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