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场大戏,若是少了我们扬州,岂不是太过遗憾啦!”
刘枫的话,顿时引得甘宁热血澎湃。
“要不,我还是去幽州,贵霜就不去了,反正那里的人都弱得很,跟他们打仗,都让人提不起精神来!”
“算了,相比与贵霜那边,幽州那边只能算是小场面,毕竟,与袁绍的战争,曹操他们那边才是主战场,我们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去捣乱的。
而贵霜那边却是大有可为,非你去不可啊!”
刘枫对甘宁正色道。
自己之所以会想到派人去幽州,主要是因由刘焉之子刘和,自从公孙瓒死了以后,几次向他提出想要把部队带回柴桑来。
由于公孙瓒的败亡,袁绍嫌辽东之地过于苦寒,并没有将其占领。
因而,刘和与阎柔等人便将这里占了下来。
又因为他们本就是以为刘虞复仇的名义起的兵,当得知刘虞被扬州救了回去后,自然而然的也将自己视为扬州的一份子。
怎奈,辽东太过于苦寒,到处都是荒山野岭,粮食的出产太过有限,要不是凌操的舰队时不时的运些粮食去接济他们,他们能不能坚持下去也是个未知之数。
因此,他们对于扬州的富庶很是羡慕,也想要回扬州过过宽裕的日子。
而对于刘枫来说,能够在袁绍势力最为薄弱的幽州打开局面,又哪有放弃的道理?
不管将来得到河北的是袁绍,亦或是曹操,只要自己能够稳稳地在辽东扎住脚跟,他们就都得在自己面前小心的说话。
毕竟,控制住了幽州,就等于在河北势力的头上悬上了一把刀。
因此,刘枫需要派一个能够控制得了场面的人去幽州坐镇。
本来,刘枫是想让甘宁去的,以他能够将海军经营得有声有色的本事,控制住辽东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如今他既然跟贵霜有了接触,若是能够在那边打开局面,那将是一片大陆!
比起国内的这点事情,那边明显更加的重要。
“唉!好吧!”
见刘枫说得严肃,甘宁只得暗叹一口气,无奈地答应道。
当初那些比他来得晚得多的人,如赵云、黄忠、太史慈等人,他们的声名早已响遍大汉。
而他甘宁,还只是在当初为锦帆贼时,才得人知晓。
如今这么多年一直在探索海外,基本就没有在中原出现过,世人也似乎渐渐将他这个人给忘却了。
这多少令他有些失落。
“好好干,只要你将贵霜拿下,哪怕只是一隅,也是莫大的功劳!
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这事做成,你将是我扬州麾下第一个封侯的将军!”
似乎看出了甘宁心中的低落情绪,刘枫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地对他说道。
“主公放心,我不会误了你的大事的!”
刘枫的这个保证,顿时让甘宁的心里像大热天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爽透了心底!
“大人,船上货物已经卸完,现在就剩这两头白象了!”
这时,甘宁的亲兵过来报告道。
“走吧,这时间一晃,早饭的时间都快过啦!”
刘枫笑着招呼甘宁一起下了船去。
“这就是我这次南洋之行的全部过程。”
早饭后,刘枫将留在港口的文武官员全部聚集在一起,商讨接下来海军的部署事宜,甘宁将自己的这次经历向众人再次的讲述了一遍。
“诸位,如今袁曹两家正在隔着黄河对峙,大战一触即发。
以曹操现有的实力,虽然不是完全没有一搏之力,可也是凶多吉少。
若他真的战败,让袁绍过了黄河,进而入主中原。
到那时,得到了河北、中原州郡的袁绍势力将进一步大涨,席卷天下之势已成。
以我江南之地百多万人口之力,想要与之抗衡,未免太过吃力了些。
因此,我原本打算让甘宁与辽东刘和、阎柔等人的部队会合,以辽东为根基,进而夺取幽州。”
刘枫拿着一根木棒在铺在桌上的地图上面指指点点。
这是一张大汉的全图,包括了西域、漠北,还有岭南、交址等边远地区在地图上也均有表示,这张图是根据各处斥侯、暗探,还有这几年甘宁开拓海路的地图补充整理后,再根据刘枫自己的一些记忆画出来的,可以算得上是这个时代最为全面的一张地图了。
“不过,刚才你们也听到兴霸所说,在我们的南面,还有一个不亚于我们大汉的贵霜帝国的存在!
这个贵霜帝国,原本是月氏五部中的贵霜部建立的。
当年月氏人被匈奴人击败后,一路西迁,后来击败了巴克特里亚人后,在那里重新建立起国家,统治着从阿姆河到锡尔河流域的方大地域。
再其后,月氏人一分为五,其中贵霜就是其中一部。
只不过,大概是在我大汉元帝左右,贵霜部的翕侯丘就却灭掉了其他四部的翕侯,重新统一了五部,建立起了贵霜国。
随后,丘就却又南下攻占了喀布尔河流域,将都城迁至高附。
穆宗时期,贵霜王向我汉庭求娶公主,被当时任西域都护府都护的班超拒绝,曾派其副王率军七万来攻,却被班超以两千人拖住了他们七万大军三个月,最后使得他们粮尽而四散,进而将他们杀得大败而逃。
这些,都是贵霜的前尘往事。
而今他们国内正在闹独立的,正是西域的康居、大宛、花剌子横等国,这些国家与我大汉西域相连。
现在你们应该知道,攻略贵霜的重要性了吧?”
说完,刘枫回头看向众人,却见大家都一副见了鬼般的表情看着自己。
“怎么啦,我说错了什么吗?”
刘枫有些疑惑地问道。
众人心里也是有些抓狂,万里之外的事情,自己是闻所未闻,哪还知道有没有说错啊?
再说,这些事情,自己这些人还是刚刚听甘宁说有这么一个地方,至于其他,则是两眼一摸黑,啥也不知道。
可为什么主公却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难道是自己太过于孤陋寡闻啦?
见主公发问,这时沮授还是站了出来:
“主公恕罪,你刚才所说之事,除了班定远之事略有耳闻外,其余则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