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要如何能够帮到先生?”
刘枫被他弄了个一头雾水,只好问道。
“是这样的。”
华佗抿了抿嘴,看了刘枫一眼。
“臣知大人手上有一株千年灵芝,尚有大半未曾使用,不知可否让出部分,好让病人恢复些元气,这样,臣替其开腹时,也能多几分把握。”
说着,低下了头,不敢抬头看向刘枫,他也知道,像千年灵芝这种东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哪是说让就能让的?只是他对于手上这名病患的病情到是十分的感兴趣,虽然他也曾帮人在身上动刀切除过一些病坏死的肌肉什么的,可替人开腹治疗体内脏腑,他还从未有过,所以也很期待有这样的机会能够实施。
如今机会是有了,可病人却太过于虚弱,这个样子,怕是刚动刀就得咽气了吧,还提什么治好病人,这样一来的话,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于是才会打起刘枫手上的那株灵芝的主意来。
而他后面的那名汉子到是眼巴巴的看着刘枫,他儿子的病已经拖了好几年了,看过无数的医士,却没有一个有办法的。
他妻子前些年也病死了,膝下只有一子一女,为了替这唯一的儿子看病,家中积蓄也早已用尽,本已打算认命放弃了,可却听有人提起华佗的大名,说他或许有办法,能够治疗这种病,让他来柴桑一试。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他变卖了家中仅有的一点家产,带着子女来到柴桑求医。
华佗看过后,到没有说不能治,只是说风险很大,要打开腹部取出病灶。虽然听得很吓人,不过只要还有希望,他总得去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
只是当他听到华佗提到的那些名贵药帮儿子先补元气时,他又沉默了,现在的他,所有的家当都在身在带着,也只有几贯钱,凭着这几贯钱,哪里买得起那些大补之药?
华佗也是看到了他的窘境,这才带他来求到刘枫的门下。
“原来是在打自己手上灵芝的主意!”
刘枫心中暗道,只是这株灵芝虽说还有很大一部分,可这种东西哪是那么好得到的,用一点也就少一点,以后说不得什么时候又要用上了,到那时没有了怎么办?
如果给了一个普通使用了,这是否合算能?
刘枫沉默了。
“大人,若是大人愿意帮助小儿,无论最终结果如何,小人愿意为大人效力,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见刘枫一直没有说话,那汉子急了,上前一步,跪倒在刘枫的面前,声音有些哽咽。
“不知壮士如何称呼?”
这时刘枫才细细地打量起面前的汉子来。
从体型上来看,汉子的骨架异常宽大,骨骼粗壮,一看就是个力气不小的人;硬朗的面容上,棱角分明,这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小人黄忠,字汉升,原本是荆州太守张咨麾下的一名屯将。因家中小儿常年患病,小人禀明太守后,获准还民归家,如今只是个白身。”
黄忠低头答道。
“我那个去!黄忠?!”
刘枫心中一个激凌,差点没叫出声来,不过很快又按捺了下来,来大汉这么多年了,名人也见得太多了,所以对于眼前出现的黄忠,到也见怪不怪了。
只不过,若是真的能够收获黄忠为自己效力,那一株灵芝到也是花得值了。
“原来黄壮士本是军中之人,快快请起!”
刘枫连忙把他搀扶起来。
“其实,那株灵芝还有很大一部分在那没用,均给你儿一些,到也没什么。我刚才之所以有些犹豫,只是在想,开腹取出病灶这事,是否有把握,要知道,人的腹腔一旦被切开,搞不好就会一命呜呼的,这个风险可是太大了些。”
既然眼前的人是黄忠,那就没什么舍不舍得的问题了,于是刘枫被编了个借口,把自己刚才的迟疑给遮了过去。
“这个,小人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几年来,我也曾找过无数的医士,却个个都束手无策,而今眼见着他如些痛苦受罪,到不如放手一搏,至于结果如何,那都是他的命!”
黄忠叹了口气,一脸的苦涩。
刘枫没再说什么,这个年头,得了病也确实只能看命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条件不允许啊!
让他们在客厅里等待片刻后,便去把灵芝取了一大片过来,交给了华佗。
“我建议华先生还是先以药物调理为主,实在非要却刀的话,希望到时候能通知我一声,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另外,我会通知下去,以后下面部队出去剿匪的时候,带些新鲜的尸体回来给先生练练手,熟悉一下人体内的构造,这样的话,把握也能大一些。”
“那真要多谢大人啦!”
华佗有些激动的说道。
不管什么时候,人民都是信奉死都为大,若有人敢于对尸体进行破坏,那是最大的侮辱,家人一旦得知,那是会以死相拼的。
是以,虽然很多时候的病情,华佗能知道怎么去处理,可真要让他在人身上动刀,他心里也没底,无他,没有真正试验过,也不可能会有人愿意给他去试。
所以当得到刘枫的承诺,愿意把杀死的贼匪的尸体给他做试验,他怎么不激动。
千恩万谢后,两人都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刘枫也立即让人把事情交待了下去。
得知黄忠是变卖了家产而来,没人了安身之处,刘枫又让戏志才在柴桑城中,把原来用来安置官员用的小院,以州牧府的名义,安排了一座给他,让他给有个容身之所,又给他派去了几个婢女,帮他照顾生病的儿子和女儿,让他没有了后顾之忧。
同时,封了黄忠校尉之职,先让他去了特战营进行适应性训练,等他适应柴桑的军队作战方式后,再给他指派具体的职务。
因为黄忠之前在荆州时便是屯将,所以现在封他为校尉,到也不算突兀。
忙忙碌碌中,时间走进了中平六年的年底,而此时的中原大地,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纵横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