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奴救驾来迟,还望恕罪!”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刘辨打了个激灵,把头埋在衣袖里不敢露面。
“张侯来了,我们在这!”这时,刘协抬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见是张让到来,于是大声应道。
张让三两步来到刘辨兄弟俩跟前,将他们扶了起来。
“张侯,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到处都是喊杀声?”
刘辨趴在张让怀里,浑身还在打着颤。
“何进阴谋发动政变,以被老奴斩杀,而他的那些走狗们却打进了宫城!”
张让恨恨的说到。
“啊!怎么可能,舅舅他为什么要叛变啊?”
张让的话一下就把刘辨给吓懵了,口中不停的喃喃道。
“陛下,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叛军马上就要杀过来了,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见刘辨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张让也没有再作多想,而是劝慰道。
“可是,宫门口全是叛军,我们哪还逃的出去啊?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说着,刘辨居然嚎嚎大哭起来。
“皇兄先莫悲伤,张侯说能出去,就一定能出去的!是吧,张侯?”
一旁的刘协对着刘辨劝慰道,不过后面的话是对张让说的。
“请皇上和陈留王放宽心,先帝在时,曾告诉过老奴,皇宫里有一条密道可以出宫,这条密道先帝曾带老奴走过,老奴一定能够带皇上和陈留王逃出去的!”
听到张让这话,刘辨兄弟俩的脸色才好了一些。
这时,赵忠也赶到了,见张让和小皇帝都在,暗自松了口气。
皇宫内有密道的事他也知道,可却没走过,若是张让没有等他的话,他只能在宫里面等着乱军来杀了。
“你怎么一个人就过来啦?太后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张让见赵忠没有把何太后带过来,于是责问道。
“别管那个疯女人了!”
赵忠没好气的说道。
“那个疯女人说咱们害死了他的兄弟,乱军是来杀咱的,跟她没关系,还说要咱为他兄弟偿命呢!”
听到赵忠这番话,张让也是气的够呛。
这个疯婆子,以为你是太后,这帮乱军就不会动你啦?若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到处都在放火,连宫女还都被奸淫了?
这时,喊杀声越来越大了,离这里也越来越近了。
“算了,不管她了!”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张让再犹豫了,背起刘辨就往外跑去。
“带上玉玺,我们先出去再说!”
这时,赵忠也背起来刘协,刘辨的一个贴身婢女拿上了包着玉玺的包袱,跟在他们身后,段圭带着一队禁卫军,护卫在最后面,一行十数人跟着张让鱼贯而行。
“阉贼在那里!别跑了阉贼!”
刚转过两道弯,迎面就撞上了一队乱军。
“快拦住他们!”
前路被拦,张让这下急了,连忙大叫道。
段圭立刻带着禁卫上前,挡下了叛军。
借此功夫,张让背着小皇帝,从交战的双方人群中快速的穿了过去。
小跑了一阵,终于摆脱了追兵,见前面是一座小山,二话没说一头扎了进去。
小山内部有一个隐秘的洞口,进到洞内,张让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可片刻功夫不到,喊杀声有在附近响了起来。
“快放下断龙石!”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其他了,张让放下小皇帝就往洞口跑去。
随着“轰隆”一声响,栋内一下黑了下来,把外面的一切都隔绝开来。
张让取出一颗夜明珠,借着夜明珠朦胧的光辉这时才发现,后面除了赵忠外,其他人一个也没有跟上来。
两人相视苦笑,现在安全是安全了,只是后面要怎么办,谁也没有办法。
……
延福宫,何太后坐在榻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外面的喊杀声已经近在咫尺了,周围的贴身婢女站在一旁,小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这群狗奴才,竟敢骗我还害死我兄长,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何太后闺名何婉,家里祖辈都是屠夫出身。当初被选秀进宫,凭着出色的资质,被刘宏宠幸,而后又在残酷的宫廷争斗中脱颖而出,一步步熬到皇后之位。
只是此时的她,神情呆滞,口中喃喃细语。
就在几个时辰前,她还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尊贵的女人。
儿子是皇帝,兄弟是大权在握的当朝大将军。
在宫内,自己一言九鼎,谁都得看自己的脸色行事;宫外,兄弟手握大权,谁都要巴结着。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好局面,现在全变了!
只因自己被鬼迷了心窍,相信了张让与赵忠两个阉人的鬼话,要深夜召兄长进宫。
自己照做了,却害死了自己的兄长,兄长这才刚死,他的一众手下竟然就敢攻打皇宫,这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
此时,悔恨充满了她的内心。
“哈哈,兄弟们,这里有几个美人,说好了,咱一人一个,都别抢哈!”
一阵粗犷的淫笑声突然传了进来,紧接着,几个身上背着大包小包的乱兵闯了进来。
“你们是谁,给本宫出去!”
婢女的尖叫声把她惊醒了过来,何婉大声的呵斥道。
“呵,这娘们还挺泼的哈,我喜欢!”
走在前天貌似军官模样的大汉狞笑道。
“这个娘们我要了,其余的你们随意!”
说着,径直的朝何婉走了过去,一把将她抓住,拖起就往内室走去,将她扔在床榻之上,随手将她的衣裳撕了个精光,合身便扑了上去。
何婉哪受过这等屈辱,手抓脚蹬的抗拒着。
怎奈她一个深居宫中的女人,怎会是一个兵将的对手,一下就被对方压住了,一张乌黑的大脸帖在了她的脸上。
见反抗不过,何婉张嘴便朝兵将的脸上咬了过去。
“啊!快松嘴!”
这一下,何婉可是使出来全身的力气,直接从那兵将的脸上咬下了一块肉来。
“臭婊子,给老子去死!”
兵将恼羞成怒,一只手捂着鲜血淋漓的脸庞,大脚朝着何婉的脖子就踩了下去,丝毫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想法。
纵横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