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年级制,是何划分法?”既然在座的人都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学制,心中有了疑问,自然得问出来。
“我的意思是,今年开始学员从六岁的童子开始收,至八岁止,这些未经启蒙的生员,统归于一年级,接受启蒙教育。”
“而超过八岁者,若已经过启蒙的,则可作为旁听生,若是能够适应我们的教学,并且成绩能够达到优秀,则可以教授他们二年级的内容,让是达不到,则继续学习一年级的课程,待其满一年后,升为二年级。而那些六岁的童子,学期未统一考试,达到合格者,则升为二年级。而达不到者,允许他留级一年,若再次考试还是达不到,则让其退学,转至其他作坊里面去做个学徒。”
刘枫说完,朝着众人看了一圈,而后坐下道:“这就是我的初步构想,诸位若有什么需要补充的,现在可以提出来,大家一起商议一下。”
“刚才俨之所到了八岁以上者,已启蒙者,可以旁听,若是未经启蒙者,都不招了吗?若是有超过八岁未启蒙,而其又好学者,当如何处理?”蔡邕首先开口问道。
“原则上,这文学生是不收了,毕竟过了八岁的孩子,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认知能力,要改变他的观点,相对于年龄小的孩子来说,来得要慢一点。而我们现在条件有限,所以也只能选择更容易接受的小孩来培养。”
“当然,这些孩子也并不是说就全部不收了。”刘枫抬手指了指南面的那一块区域,尔后说道,“那边的一片校舍大家应该也看到了吧,那边所招收的,就是那些年?稍微偏大点的孩子的地方。”
“是了,当初建这个学堂时,我还在纳闷,好好的一个学堂,为什么要在中间隔开那么一道,原来是为那些大孩子准备的。只是,刚才俨之你也说过,孩子年龄大了,认知方面有些难以改变,那么,那些又准备教他们一些什么呢?”刘枫的这个回答,到是解了蔡老爷子刚才的疑惑,不过新的问题又随之出现了。
“那边教的东西,跟这边不太一样。”刘枫接着说道,“这边主要教的,是文学启蒙方面的东西。而那一片,教的则是武艺训练方面的东西,那边所教出来的人,主要是为部队里面准备的。当然,他们那些人,除了武艺方面的训练外,还是要学些基本的识字数数方面的东西的,将来,部队里面的基层将领,会从他们中间进行选拔。”
“咝!”刘枫的话音一落,在场的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要知道,现在这个时代,能读得起书的人,本就不多。而那些带兵打仗的将军,读过书的就更少了,大多数都是靠着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杀得来的功勋晋升上去的,那些读过书还能当上将军的,基本上都是能当一军这帅的人物。而现在,刘枫居然要开始培养一群读过书的基层将领,那将来的这支军队出来的将领,岂不是个个都有将帅之才?这光想想就让人不寒而粟。
“没想到俨之你想得既然这么远,当真是老夫小瞧了你了!”卢植感叹了一声,想到自己也曾教导过几个弟子。一个,现在在幽州当了一名骑尉,统率着几千骑兵镇守在塞外边强,到也算是有些出息。
而另一个到好,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到处宣扬自己宗室的身份,还居然跑去劫自己的囚车,却被刘枫几下给制服了,自己现在被收进了宗正寺做了个杂役不说,还连累得自己小过变成了大罪,差点就死在了牢中。要不是刘枫最后用自己的功勋相救,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了样了呢!还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这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真是便宜了他蔡伯喈了,竟被他招为了女婿!
想到这,不由得看了一旁的蔡邕一眼,这老小子现在正满面的红光。
“主公,属下这有一个顾虑,还请诸位一起参详一下。”这时,戏志才开口说道,“大家也知道,我们治内虽然近几年来增加了不少的人口,可总的来说,劳动力还是偏少,特别是在春播和秋收时,大多数百姓家的孩子,都是要帮着家里一起下地干活的。若是他们在学堂学习时,势必会影响到农忙时的进度,怕他们家里会有困难啊。”
作为刘枫的大管家,戏志才所想的问题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这到是个问题,不过自家孩子能够求学,想必即便再困难,他们家里也应该是能克服的吧。”卢植轻轻额首道。诚然,这个时代,书藉都是被那些士族豪门所把持,普通人家要想学到一些知识,那无异于登天。现在刘枫能给他们这么一个机会,那可真是祖坟上不知道冒了多少的青烟,才能碰上的好事,即使有再大的困难,他们肯定也会想办法去克服的。
不过,关于这一点,刘枫到是早有准备,农忙时来有及?放个假不就有时间了嘛,多大点事!于是不假思索道:“其实这个到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们大可以在春播和秋收季,给学子们放个假,这样一来,既可以让他们有时间帮着家里做些事情,也可以让他们有一个将自己在学堂里所学到的东西,在生活中有个实践的地方,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此举到是可行。”蔡邕点头称是,其他人也觉得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也就都肯定了下来。
又商议了一阵,将可能会涉及到的问题都考虑了一遍,毕竟,这个学堂可是刘枫治下的第一个学堂,也是长江南岸唯一的一所学堂,承载着刘枫将来的格局担当,一旦开始运作,自然就把它办好。
最后,当大家觉得,可能遇到的问题都想了一遍,不至于会出太大的岔子后,才最终决定,于三天后,正式挂牌招收学员。
纵横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