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学员们基本上在休息,呼吸慢慢地稳定下来,但依然在地面上一动不动,身体僵硬如木头,而清醒的学员们则好一些,身体恢复得比较好,可以坐起来。
“每个人都超出了我们的预期,无论好坏,但至少你们都完成了练习——”
“你的意思是你不指望我们能完成练习吗?”出生后就断掉了尤金。
尤金眉头微微一皱,他已经对觉醒的学生在前半段的表现感到不满了,“我们是在评估你们的性格和能力,根本没办法知道你们是否都跑了圈子。”
学生们都很惊讶。教练说的很有道理。他们人数太多了。厌恶的针对性太强,以免无法记录谁跑了多少圈。有些学生跑了不止40圈,希望那些挣扎的人通过。他们是否应该为突然的启示而高兴。
“你们都是王国未来的,我们训练的是有能力的士兵,而不是傀儡政府。服从命令是服从,但盲目服从是服从。你需要小心达的命令。即使你的上级也会犯错。错误是我们成为人的一部分。从中犯错,并成长。但请记住,战场上的错误是要付出代价的。让这成为第一课。”
克劳福德大学的小学生自然享有学校更好的待遇,但同时也肩负着同样重任,其他学校的新兵只需要一天的心理准备,就被送往城墙附近的训练,他们不能还王都。
“总的来说,你们如果在战场上战斗,那些抛弃战友等死去的人都不如牲畜知道忠诚的道理。”
“可那些动物现在都是凶猛的野兽了,它们还会值得尊重吗?”
“但这不是战场。”
这件事引起了一系列的问题和反响。
“时代变了。今天的野兽与500年前的野兽不同。它们聪明地低估了它们,你将付出惨痛代价。你是否也愿意牺牲自己,如果这是战场,你会采取不同的行动?你的行为是你的真实自我。以自我为中心!”
“生死关头,你们第一个逃跑,根本不在乎战友!受了委屈?被不公平评判?我之所以没说你们都在接受测试,就是为了评估你们的行为,我可没兴趣看你们这种虚伪的关心别人的行为。”尤金一点面子都不给,严厉批评了他们,他改变了之前对他们特殊对待的想法。
“艾德里克、凯登、阿德里安……”尤金开始骂人,还骂了一堆人。“你们都是最强的,都是高贵贵族的后代,理应是这个团体的领袖,但你们都在干什么?炫耀自己的能力?你们不仅没有帮助其他人,还给他们添麻烦了。
那些单枪匹马冲在敌阵前的人,往往第一个死的就是他们。你们有什么骄傲自大?把那些话从你们脸上抹掉。没有了家族的支持,你们算什么?一个无名之辈!禽兽才不管你们背后有哪个家族,照样会把你们杀掉。”
被点名的士兵们个个脸色难看,被教官批评得面色难看,感觉自己被一个平民指挥官羞辱了一样。雷昂看着整个场面,摇了摇头。教官是在给他们灌输重要的人生道理,让他们清醒过来,希望他们上战场的时候能保住性命。前线不是游乐场,需要认真对待,他可不想让他们在训练中掉以轻心,到时候丢掉性命。
可惜教官的话只是左耳进右耳出,他们不服气。对于这些贵族子弟,莱昂心想,他们只有看到棺材才会服气,教官真是白费口舌。
“你他妈在说谁是无名小卒?!”其中一个人无法忍受批评,勃然大怒。
“十下。”面对这个学生,教官没有回答,只是示意一个士兵把他拖出去狠狠地打了十下。教官手下的士兵和这个被打的学生一样,都是三阶觉醒者,不过在严酷的军训中,他们的体能完全不在一个层次。这个学生根本没法反抗,就被拖出人群挨打。
“还有谁?”
原本打算加入的人顿时退缩了,他们可不想也被处罚,里昂暗笑,他觉得这场面就像是杀鸡儆猴一样,吓唬吓唬其他人。
“没人?好。”教官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应该是我的错,没先教你们军纪军规,以后你们都要称呼我为先生,明白了吗?”
“是,长官!”大多数人齐声回答。
“好的。”
尤金司令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选中来训练克劳福德大学的学生。这个工作有更好的人选。他是个务实的人,不擅长教学,但将军侯爵选择了他,所以他必须尽最大努力完成它。
“明天我们主要讲理论,不会有体能训练。”尤金知道普通学员的恢复时间会更长,但他不会给他们太多的恢复时间,他打算继续挑战他们的身体极限,即使他们还没有觉醒,通过体能训练,他们的身体也能得到提升。
“莱昂·布拉德福德。”
就在莱昂以为老师要结束演讲,解散大家的时候,他的名字被叫了。他一愣,为什么叫他的名字?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明明是小组最强的你,却没有急着抢第一,而是一开始就一直站在后排,不遗余力的为普通学生召集帮手,人品优秀,实力雄厚,有远见,天生的领袖,我让你当这个小组的代表,你答应吗?”尤金不管里昂的感受,直接把记下的对里昂的评价读了出来。里昂被放在聚光灯下,想哭,只想在黑暗中慢慢聚集力量。
尤金是经验丰富的四阶觉醒者,他的眼力比学生们要敏锐得多,他能看出里昂至少与他处于同一水平,甚至更强。在二十岁之前达到四阶,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壮举。尤金称他为天才。他从未想过里昂的实力超过四阶。如果他知道了,他会大吃一惊。即使是女王,作为近一百年来最有天赋的觉醒者,也在二十二岁时达到了五阶。如果王国知道里昂只用了几天就拥有了现在的实力,他们一定会大吃一惊。
“我接受。”莱昂不想惹怒教官,只好接受。
教官一说完,全场同学都愣住了,这时,才爆发出一片哗然。
“什么!?里昂是我们中最强的!?”
“他不是一个平民吗?”
“他究竟是哪个贵族出身?”
“不可能!”艾德里克最激动人心的消息,他听到了这个消息,他站了起来。莱昂怎么可能比他强!?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无法接受一个他一直看不起的人突然变得比他强的真相。
“安静!!!!”教官怒吼道。他起眉头,看着学生们夸张的反应,他们没有注意到围绕着莱昂的谣言。
艾德里克被教官那面对吼声吓得魂飞胆丧,同时被阿德里安和凯登一把拉下来。他们严肃地对他说:“我们得等会儿再说。”两人开始害怕里昂,认为里昂藏得太好。
他们虽然也是侯爵家族,但却没有像艾德基家族那样拥有领地,不是王国中央集权之后,分给各贵族管理的领地和土地都被收回……剩下的领主已经不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