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只见鬼王将鼎一颠,洛云机便被抛出了伏龙鼎,双眼晕转个不停,早已分不清了东南西北。
鬼王收了伏龙鼎,扶住洛云机,“还欺负我女儿不?”
“她她惨了,回去就欺负,负!”洛云机晕乎着放出狠话。
却没看到鬼王嘴角上扬的喜意。
“先看看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乾坤颠倒了?”
待洛云机恢复后,鬼王忙抢先开口询问道,以期待转移其注意力。
“什么乾坤颠倒?这里乌漆麻黑的一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洛云机捂着胸口,有些恶心想吐。
鬼王听后,猛扭头再度四周打量了番,依旧是上地下天,没错啊!而且他也能肯定这并不是幻觉。
“你确定你没眼瞎?”鬼王很相信自己的判断,转头看向洛云机疑惑道,顺带查看了下他的眼睛。
“你眼睛才瞎了!”洛云机也能肯定自己眼睛所见为真。
这下好了,见对方的语气都不似作伪,那么到底谁的眼睛所见才是真?
“你看到的是什么?”鬼王想要确认他们两到底是谁出了问题,或是中了招。
“和之前一样啊!黑漆漆地。”洛云机拽着鬼王的袖子,借力悬浮。
鬼王听后,很是困惑。那他眼前所见的天地又是什么?
幻术他也有所了解,曾在极北之行幽域海中见识过。可他此时早就运转灵力,即使他中了幻觉,也应该有所异样或者变化才是。
“现在怎么办?”鬼王望向身旁这个探险经历比自己丰富的洛云机询问道。
“继续向下啊!”洛云机说着就拉上鬼王继续下坠。
下坠过程中,鬼王一直在思索两人为何所见景象不同一事,可无论他怎么想都无法得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见得不到答案,鬼王便将之放在一边,专心面对眼前之事。却在他回神之际,看到下方的天空有一个东西,由于离的远,所以根本就看不出到底是什么。
就在他准备拉着洛云机改变落点,向那个东西飞去时,洛云机先一步扯着他的袖子飞了过去。
“”鬼王。
所以这崽子和自己看到的景物是一样的!那么鬼王发现了真相后,气地直接反手握住洛云机的手腕,将人拉到面前就是噼里啪啦一顿胖揍。
“叫你皮!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鬼王揍完后,心情舒畅了许多,瞪着洛云机训斥道。
洛云机搓揉着胳膊及后背,敢怒不敢言。试了几次都没能从鬼王手中挣脱,抿着嘴,心中下了决定回去就欺负碧瑶。
若是师兄在就好了!洛云机也知道自己一个人完全只有被鬼王揍的份,所以现在格外的老实,也不敢再皮了。
鬼王见洛云机老实许多,便不再关注他,而是一心向着那天空中的异物落去。
随着不断靠近,鬼王发现那东西竟然是一座悬空的圆形平台。再次加速飞了过去,却在即将要靠近之时,被洛云机猛地一扯,止在了离其三丈远外的地方。
鬼王转头怒瞪向洛云机,以为他又在捣乱,却在这猛然转头的瞬间,鬼王眼前一黑,之前的所见完全消失,甚至仿佛是他的错觉一般。
看着漆黑一片,鬼王呐呐了几声,没有说出话来。
所以,到头来一直是他中了招?
之前被鬼王揍,洛云机以为是因为自己飞来飞去还骂鬼王老了一事,所以,两人的交流从一开始就不在一条线上。
洛云机见鬼王望来,就抬手指向前方,鬼王顺着望去,就见原先平台的位置处变成了一丛石棱,这要是撞上去,不死也要痛上许久。
“所以,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这回轮到洛云机好奇了。
“就和之前说的一样,天地颠倒,脚下的是天空,头顶的是大地。”鬼王在心中叹了口气,回道。
洛云机挠了挠额角,“不应该啊!我们一起进来的,为什么你会看到幻象?”
鬼王听后摇了摇头,“我能确定那不是幻象。”
洛云机白了他一眼,“你说不是就不是啦!等回去后你找我二师兄试试。他保准叫你怀疑人生。”
鬼王还想说些什么,可现下也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便抿了抿嘴巴,“现在要怎么办?”
洛云机转头四顾,从怀中取出山河扇摇了摇,顿时周边一片光明。
“你把你师兄的法宝也带来了?”鬼王知道这扇子是何大智的,之前还在好奇一路上洛云机是怎么弄出那么多物品的,原以为他们又捣鼓出了一件储物法宝,没想到竟是拿了何大智的山河扇。
“竹包太重了,还是这个轻巧!”洛云机得意地摇着扇子,另一只手举着夜明珠,边四处打量,边回道。
鬼王借着夜明珠的亮光,发现他们此时身处一个岩洞之中,扫视了一圈也没发现他们是怎么来的,这个洞似乎是封闭的。
“这破地方怎么就成了你们的圣地?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啊?”洛云机一脸嫌弃地打量着乌漆麻黑的环境,对鬼王吐槽道。
“先看看吧!”鬼王抬手指着一处岩壁上可以落脚的凸起,“先去那!”
两人落到凸起的石台上,洛云机探着身子往下瞧,鬼王则伸手摸着岩壁,触感湿冷,似乎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冷意顺着掌心往身体内转。
鬼王皱眉,这里的环境给他很陌生的感觉。这种陌生不是因为没来过,或者没听闻过,而是那种好似不是人间物的错觉。
鬼王没有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缩回手看向洛云机,见他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石台,便好奇地跟着探身张望。
“下边好像没底啊!”洛云机再考虑是不是继续向下。
在这种漆黑的环境中,上不见顶,下不见底,好在身边还有个人,否则时间一长,人铁定会发疯。这也是当初在死灵渊那尝试过吴大义修炼法子的陆雪琪等人佩服吴大义的原因。
肉体的痛苦可以忍受,可这种来自精神层面的折磨,却不是那般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