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辛小七疑惑地道!
“辛师兄如今到了灵生巅峰,不日就是搬山,未来可期,还请辛师兄用山门的三头六臂送我最后一程。”溪水脸庞上,那大大好看的龙眼,望向辛小七平和的道。
“溪水,你并不是罪不可恕,放心屠刀,重新来过吧,你只不过是被思无邪利用了。”
溪水望了望,那对自己恨之入骨的剑宗诸多弟子,凄惨的一笑道:“辛师兄,我如今鼎炉已经被污染,若不死的话,也就是和你见到的黑衣人一般,若死了,身体鼎炉健全,就会成为思无邪的傀儡,一步走错,已经是万劫不复,再无回头之路,还请师兄成全!”
“辛师兄,成全他吧,你不杀了他,我剑宗弟子,断然是不会放过他。”剑五七身后的剑五八,恨恨地道。
“不错,我剑宗当他是贵客,他却害我剑宗成百上千的弟子,死于非命。”剑五九和诸多弟子都恨恨地道。
辛小七望向神色平坦的溪水,怒喝一声,摇身一变,三头六臂陡然成形,辛小七一手提剑,一手持山河斧,一手拿着银白色的金如意,定定的望向溪水怒喝道:“山门溪水,一路走好。”
辛小七那灰色神剑,顿时穿过溪水的鼎炉,溪水面带微笑地慢慢躺下。
“你这又是何苦来哉。”辛小七暗想道。
辛小七刚想到此处,陡然感觉鼎炉一阵刺痛,那真元几近枯萎,感觉撤去三头六臂法身。
饶是如此,辛小七也是一阵摇晃,差点晕过去,脸上一片卡白,这三头六臂法身要求真元太大,辛小七现在的境界、功力还不足以支撑。
就在此时,异况突发,那默默无声的空闻和尚,突然发难。
一时真元枯竭的辛小七居然没有注意到,空中一鼎、一炉,一山河猛然朝着辛小七的后心砸去。
······
尽管在浓厚的黑夜之中,那中土皇宫之内,也是光明一片,灯火通明。
养心殿之上,一直坐在黄金宝座上的安阳公主,久久没动一下。
典慧慧那长度及腰,似是波浪起伏不定一般的棕色长发,敲打着那黄金战甲包裹的完美臀线上,慢步走到高阳公主身边道:“公主,南山王已经逝去,还请节哀顺变,明廷的事务,还得你去主持。”
高阳公主那绝美的脸庞,惊醒地抬起来,望向典慧慧,瞬间两颗清泪滑落至香腮,高阳公主急忙伸出纤纤玉手,抹去那点点泪珠道:“我是真没想到啊,南山王居然会有如此铮铮铁骨,我送他去禁忌之地九城,只不过是让他冷静冷静。”
弥月那白色长袍轻轻微动,圆圆的大眼睛望向高阳公主,轻声道:“南山王忠勇无双,激励了十几万九城将士,公主应该高兴才是。”
高阳公主闻言,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转向典慧慧和弥月问道:“如今世道巨变,禁忌之地九城被围攻,剑宗也有战争爆发,我们明廷兵力如今,也是不富裕,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
典慧慧和弥月对视一眼,典慧慧上前道:“公主,我和姐姐思索半天,也正如公主所说,如果禁忌之地九城、剑宗遭遇大战,我们中土皇宫,也极有可能是他们的目标。”
“哦!你们有什么发现?”
“发现到没有,我和妹妹商讨了一下,外有南部大营十万将士,皇宫之中,有五万禁军,但,我们觉得,似是还有漏洞!”弥月轻轻地道!
“漏洞?那漏洞在何处?”
突然,皇宫之中,“轰”的一声巨响,传遍整个皇城。
高阳公主急忙从黄金宝座上“蹭”的一声站起曼妙的身姿,透过养心殿的窗户朝外看去,这一看不禁骇然。
只见,那本是辅助明廷圣皇疗伤巨大飞雕像,居然被轰裂开来,无尽的火焰在那皇宫正中,剧烈的燃烧,而那无尽的火焰之中,浓厚的黑气在纵横弥漫。
观星台上,祭酒高伟的身形上,高高的儒冠略为抖动,儒冠之下,祭酒白白长长的吊眉一抖,苍老的脸庞上,那略为浑浊的双眼直直的看向,皇宫之中,那爆裂开来的巨大雕像。
祭酒大人阻九位国子监太学士学生的搀扶,颤颤巍巍走到祭台之上,左手扶住碗底,右手扶住碗边,依次一连拿出五碗酒,朝着苍天大地,轻轻道:“酒正掌酒之政令,以式法授酒材,……辨五齐之名,五齐之名,一曰泛齐,二曰醴齐,三曰盎齐,四曰醍齐,五曰沈齐。”
祭酒念完之后,将这五碗酒,轻轻地倒在观象台上,东南西北中五个方向。
陡然,那中土皇宫的东南西北和原本雕像处,庞大的浩然正气,几乎将这片夜空照亮,那无尽的浩然正气,似是变成了无尽的雨滴,或者说是酒水一般,飘飘洒洒的朝着那,皇宫中间的巨大雕像残垣罩去。
这些白色清光浩然正气组成的水滴,将那燃烧得熊熊火光,一一浇灭,不但如此,也将那弥漫的黑气,浇灌得在空中慢慢散尽。
待到这些火光和黑气慢慢褪去,那原地却是站着一个人。
这人身材高大,星目剑眉俊朗非凡,和南山王居然有六分相似,那高大的身躯之上,黄色龙袍上的五爪金龙飞舞张扬,头顶一个黄金九龙冠,一副睥睨天下,舍我其谁的气概,威严地站在那残垣之中。
养心殿高阳公主失声地叫道:“父皇。”
高阳公主修长的秀腿一迈,就要奔赴出去,却被典慧慧和弥月一把拉住。
典慧慧看着一脸疑惑不解的高阳公主,急忙道:“公主,此人绝非是圣皇,你看那身边无尽的黑气!”
高阳公主正要不管不顾地甩脱典慧慧和弥月的双手,陡然,又听到夜空之中,祭酒那苍老的声音响起道:“早在几日前,老夫就发现圣皇雕像之中,黑气异常,但却是没想到,这黑气如此浓厚,你绝非是圣皇,你究竟是何人?”
“哈哈,祭酒,你是要造反不成,连我袁厚照都不认识?”那自称是袁厚照的人道。
“呵呵,圣皇是不会自称我的,圣皇执掌明廷几十年,那个朕字每天没有说上万遍,也有千遍,怎么会说错,说罢,你究竟是何人,控制了陛下的身躯。”祭酒苍老的声音质疑道。
那袁厚照威严的声音又响起道:“祭酒,我这沉睡期间,哦不对,朕这沉睡时间太长,刚醒转来,一时还没熟悉,祭酒,你还不拜见朕?”
祭酒大人似是气极反笑地道:“我乃四朝元老,三朝三公,更是当代陛下的老师,你会觉得陛下,会让我向他拜见?”
“开个玩笑嘛,祭酒你一点也不幽默!”
祭酒望着那残垣中的身影,不再答话,右手宽大的儒袖一挥,那原本倒在五方的五齐之酒,陡然浓烈得浩然之气迸发。
那在圣皇袁厚照身边的浩然正气雨滴,却慢慢凝集在一起,不到半息,这些浩然正气的雨滴,慢慢地变成五尊巨大身形的帝王。
第一道身形身穿黄色帝服,居然是重瞳,这道睿智的身形前,黄色的息土漂浮。
第二道身影身穿黑色帝服,手上拿着一把璀璨、华丽、堂皇的宝剑,似是闪耀荒古的神兵。
第三道身形身穿红色帝服,脸形上锐下丰满,八采眉,长头发,周身围着三百六十一颗黑白石子,这石子应该就是围棋棋子。
第四道身形身穿白色帝服,虎鼻大嘴,两耳大孔,手上一把耒耜金庚之气四溢纵横。
第五道身形身穿青色帝服,头角峥嵘,一目重瞳,骈齿,身后一棵巨大建木显现。
“五帝。”那圣皇朱厚照惊讶之余,又接着道:“哦,我在九城见过,没想到,你们没有大阵,也能召唤,我以为你们明廷只有三皇印比较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