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无彩的声音冷得渗人。
那黑衣人却全然不惧。
“你居然残杀同族蛊师?这可是大罪!我要去陛
“哦?”禹无彩勾唇,随后便眯着眸子道:“那你去吧。”
“你!”
那人气急攻心,直接呕出了一口血。
见状,禹无彩眸中的不屑和厌恶又浓了几分。
“你活不到回炎国。”云清凉凉道。
她是不会让这几个废物再返回炎国的。
闻言,那人的气焰顿时便没了。
“你……你!”他指着云清的手都在颤。
“你是百里家的少主!你怎么能帮着外人残害百里家的人?”
说着话,他便将自己戴在腰间的身份令牌拿了出来。
云清蹙眉,冷声道:“从你违背我同父亲的命令起,你便不再是百里家的人了。”
她绝不会容忍族内的人和蛊卫公然违背她的命令。
那人一愣,接着便指着云清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同你那胳膊肘往外拐的娘亲一样下贱!呸,贱女人!”
云清的眸中陡然升起一簇怒火,冰冷的脸上也浮上了几分杀意。
禹无彩的眸中闪过一道幽光,他骤然抬手,只轻轻地晃了晃手,那怒骂云清的黑衣人便惨叫一声直接倒了下去。
谢源伸手去探那人的鼻息,下一刻便沉声道:“他死了。”
“侮辱阿清者,杀无赦。”禹无彩冷声道。
说着话,他便瞧向了那几个依旧存活的黑衣人。
触及他那满含杀意的目光后,那几个黑衣人都止不住打起了哆嗦。
狠,这位国师爱徒实在是太狠了!
“将他们都押到地牢。”洛枫道。
既然涉及到韦贵妃母子,那他就不得不亲自审问这一伙人了。
“是!”谢源恭敬道。
话音刚落,他便命人将那四个黑衣人给拖了下去。
“无彩,我们先帮成王世子处理那些低级蛊和弄脏的院子。”将怒火压下的云清温声道。
“好。”禹无彩笑着答道。
……
“阿姝怎么来了?”
林薇和洛芷姝才刚进正厅,便将满屋子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
“咳……”洛芷姝刚想答言,便咳了起来。
眼瞧着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林薇便同寒酥一道轻抚她的背。
见状,成王妃便赶忙命人为她们搬椅子。
等洛芷姝和林薇都坐下后,成王妃这才问林薇:“你不是在映月阁吗?”
既然洛芷姝不能答话,那她便问林薇吧。
“回禀王妃,妾身是被世子唤到朗月苑为郡主解闷的,可妾身还没同郡主说上几句话,便有刺客闯入了朗月苑。
未免郡主被刺客所伤,世子便命人将妾身和郡主都送了过来。”
语罢,她便将手中的茶盏捏紧了几分,浑然是一副受了惊吓惊魂未定的胆怯模样。
柳侧妃抬眸,深深地瞧了眼林薇。
“世子待你倒是真不错,如此危急情形居然还不忘往暗卫将你也给带上。”
林薇假装没有听懂柳侧妃话中的深意,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颇为感激道:“是呀,妾身真的很感谢世子呢。”
柳侧妃皱眉,正待开口,就被成王妃给瞪了一眼。
“柳妹妹,你的话似乎有些多。”她吹了吹茶雾,语含警告道。
柳侧妃捏着扇柄的手紧了紧,随后便沉声道:“是妾身多嘴了。”
“哼!”成王妃又白了她一眼。
待柳侧妃彻底安分下来,她才同洛芷姝说:“阿姝,你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
若是刺客真的杀到荣寿堂,她必定会将洛芷姝护在自己身后。
“嗯,多谢母妃。”洛芷姝声音极弱道。
“唉,你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成王妃颇为心疼地望着明显受了惊吓又受了寒的洛芷姝。
这丫头还真是个苦命的。
本就是纸糊的身子,还时不时遭遇刺杀。
“嗯。”洛芷姝颔首。
成王妃亲眼看着洛芷姝喝了小半杯温茶后,才又继续审问跪在厅中的宋姨娘。
“说,为何要收买王妹妹院中的人。”
宋姨娘眉头微动,淡声道:“妾身没有收买过王妹妹院中的婢子,妾身的玉镯早就丢了。”
“丢了?你这镯子丢得挺巧。”柳侧妃幽幽道。
不等宋姨娘再说话,她便对着成王妃说:“姐姐,我瞧着她怕是不愿意说实话,您要不还是用刑吧。”
闻言,同康乐和洛思萱坐在一起的洛思涵便冷声道:“柳侧妃这是想逼供?”
柳侧妃挑眉,淡声道:“不然呢?”
眼下不该用刑逼供吗?
洛思菡的目光又冷了几分,嗤笑一声道:“我瞧着,您这是想煽动母妃对我姨娘动用刑罚报私仇呢。”
“你说我是公报私仇?”
“难道不是吗?”洛思涵完全不怕柳侧妃。
她现在只想让她姨娘少受些苦。
“王妃姐姐,您听听!思涵这丫头直接就给妾身扣帽子呢!”柳侧妃很是委屈地冲着成王妃喊道。
成王妃连眼皮子都懒得抬,直接道:“你一个长辈怎的还同不懂事的小丫头计较了起来?”
说完,她便又同洛思菡说:“我知道你心疼你姨娘,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我必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言下之意,她也知道宋姨娘八成是被冤枉的,但她不得不按着府中的规矩行事。
闻言,洛思菡便苦笑道:“女儿明白。”
她能怼看她姨娘笑话的柳侧妃,却不敢对自己的嫡母不敬。
更何况,眼下确如成王妃所言。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姨娘。
“姨娘,您的镯子是在什么时候丢的?”她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
宋姨娘垂眸,温声道:“六日前。”
“那您在发现它丢失之后可有同府中的管事说?”洛思涵继续问。
按理来说,那样贵重的镯子丢失之后应该及时寻找。
宋姨娘咬了咬唇,淡声道:“没有。”
她好面子,也不想为着个镯子就惊动成王妃,便将镯子丢失的消息给捂在了自己院中。
洛思菡深深地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宋姨娘沉眉想了一会儿,便抬眸道:“王妃,妾身知道是谁了!是白姨娘!是那贱人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