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本事要是有你的脾气这么大就好了。”她幽幽道。
“你!”墨画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即暴走。
眼瞧着两人的争吵越发激烈,墨画都要冲过去撕扯墨棋了,墨书不得不起身拦在她们中间。
“好了,都少说几句!”她微蹙着眉头,将墨画和墨棋挨个瞪了一遍。
“无论咱们在宫里是谁的人,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咱们的日子本就难过,你们两个怎么还内斗开来了?”她略有些无奈道。
墨画一向无脑,怎的沉稳些的墨棋今日也犯了蠢?
墨棋的面色一红,随后便紧紧地咬住了嘴唇,低垂的脸上尽是羞愧。
“是……是我不好。”
她一直都知道墨画是什么人,又何必在这么重要的时间同其做这种无谓的争吵?
越是细想,墨棋的脸就越红。
到最后,她竟是害臊到不敢再看墨书一眼。
墨画还是很气,但墨棋已然向墨书人了错,她也不好再揪着不放,只能尽量去压心中的怒火。
许久,待她们两人之间的硝烟完全消失,墨书才坐了回去。
“今日不用再去映月阁了。”她低声道。
“嗯?”墨画有些不解。
她们不该去瞧瞧她们的布局还在不在,再顺便催促林薇履行昨日的约定吗?
“你方才已经被挡在了门外,咱们再去也只会吃闭门羹。”
墨书的眸中闪过一丝焦躁,随后便继续沉声道:“她今日是铁了心不让咱们进。”
其实,不止是她们四个人,便是旁人今日去映月阁,也会被拒之门外。
林薇的院子一直不喜欢让旁人进去。
“那咱们就这么耗着?等她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放咱们进去?”墨画问。
墨书捏了捏自己的手心,这才忍住了怒骂墨画蠢到没边的冲动。
墨棋抬眸瞧了瞧墨书,淡声道:“你们都没发现映月阁内藏着一个药房吗?”
“药房?”墨书拧眉,立即开始仔细回想映月阁内的陈设。
墨棋和墨画也低下头努力地搜寻着自己脑海里所有关于映月阁的记忆。
许久,墨书才眯着眸子道:“我的确在映月阁内闻到了一些药香,可这些药香也不能证明映月阁内藏了个药房。”
林薇这些日子可还在养病呢。
“是呀!谁知道那若有似无的药香是不是从苏院判给林薇开的药中传出来的?”墨画立即附和。
她也觉得目前并无任何证据能表明映月阁内一定藏了药房。
墨棋的眸光微动,低声道:“映月阁内种的可都不是普通的花卉。”
她瞧着,那院内所种的草木好像都是药材。
墨书捏着团扇扇柄的手稍稍一紧,接着便迅速地摇起了扇子。
“嗯,映月阁内的确种了不少的药材。”
“那院子里的都是药材吗?”墨画后知后觉地问。
她还真没认出来那院内种的都是些什么。
“嗯。”墨书耐心地回了她。
“柳绿岫不是说林薇会医术吗?我瞧着,她说得约莫是实话。”墨琴温声道。
起初,她是不信柳绿岫所言的。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已然逐渐相信柳绿岫的话了。
“对哦!”墨画的眼眸一亮,霎时间想起了柳绿岫同她们讲述林薇在赏花宴上羞辱洛思萱的事。
“她一定精通医术!”她笃定道。
若非林薇所言属实,柳侧妃的人又怎会当众说洛思萱真的有病?
“嗯。”墨书点了点头。
“其实,咱们此次往她院内放东西本就是在试探她是否会医术啊。”墨棋适时地开口。
“是,我现在确定她真的会医术,还颇为精通。”墨琴斩钉截铁道。
就是不知道林薇的医术是否已经好到了可以同苏院判一较高下。
“嗯。”墨棋也点了点头。
随后,她们四个人便又同时陷入了沉默当中。
许久,墨书才吐了口浊气,幽幽道:“咱们心里知道就是,倒也不必非将林薇精于医术的事传遍整个王府。”
她瞧着,那霜姿月韵的世子爷对林薇可极为上心。
不然,以柳绿岫姑侄的性子,只怕林薇精通医术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京都。
那姑侄两个可是恨不能让林薇“出尽风头”后再死。
“嗯,咱们只管想办法挣得一席之地,万不可彻底惹了世子!”墨棋立即附和。
她做这一切是为了得宠而不是将洛枫给得罪死。
墨画挠了挠头,颇为不解地望着眼前的三个人。
“我……我怎么越来越迷糊了?咱们此次的局不就是冲着林薇去的吗?”
顿了顿,她就又提出了一个疑问。
“再说了,咱们不是一早就将林薇给得罪了吗?”
既然已经得罪了对方,又为何还要顾及这么多呢?
墨书按了按自己酸胀的鬓角,颇为无奈道:“墨画,咱们此次的局是针对林薇,可咱们随时能将所有的事都推到柳绿岫身上!”
“啊?”墨画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墨书。
“所……所以,咱们压根就没有要同柳绿岫合作?”
因着过于震惊,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呵,你真以为咱们同她合作对咱们能有什么好处?”墨棋有些无语地反问道。
柳绿岫自个儿都被洛枫贬为了贱妾,又怎么可能对她们有什么助益呢?
与其同歹毒的柳绿岫搅合在一起,还不如想方设法来讨林薇欢喜呢。
毕竟,林薇是真的得世子宠爱。
“好……好吧。”墨画还是有些震惊。
“那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她问。
墨书摇了摇扇子,淡声道:“等!”
“等?等什么?等林薇发觉咱们给她往屋子里留了毒粉找上门吗?”墨画没好气地问。
她只要一想她们日后还要去讨好林薇便说不出的气愤。
早知她们并非真心要嫁祸林薇,她就不掺和了!
她只想让林薇死!
“兴许吧。”墨书的目光微冷,语气也跟着冷了下来。
“你最好不要去给柳绿岫通风报信!”墨琴适时地开口。
闻言,墨书和墨棋也齐齐瞧向了墨画。
“你……你在胡说什么?”墨画明显有些慌张,嘴却是一如既往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