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缙没想过自己以后会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但是在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更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半蹲在一个男生面前,盯着他的眼神说如果是他的话,什么样都行。
吴楚原本只偏头盯着右前方,听到那句话后,整个人都愣在原地,直到反反复复地确认了好几秒后确定了自己不是幻听,急得猝然地转过头来不可置信道:“你……卧槽……”
下一秒,吴楚面色痛苦起来,激动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手颤颤巍巍地搭在还没完全恢复好的脖子上——刚才扭头用力过猛,扭到脖子了。
操。
早知道不应该嫌弃那颈托丑把颈托给拆了。
殷缙愣了愣,他下意识抬手想碰一碰吴楚扭到脖子的地方,却被吴楚拦住气急败坏道:“别管它。”
今天就算是脖子断了,他也得弄明白殷缙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捂着脖子的吴楚直勾勾盯着他道:“你刚才说都是真的?”
殷缙盯着他点了点头,吴楚只反反复复不可置信问道:“真的?”
殷缙直接盯着他挑眉反问道:“不是真的我为什么要在帮你洗澡的时候弹你吉儿?”
他一个有洁癖的,帮洗澡还包下半身,不应该是个正常人都能察觉不对劲吗?
吴楚瞪大眼睛,脱口道:“不是因为要报复吗?”
报复他往有着洁癖的殷缙脸上弹内裤带子这件事。
殷缙起身,微微俯身盯着他道:“真的报复是直接捏碎你蛋蛋,不是把它弹得精神站起来了还想着帮你鲁出来。”
“懂了吗?”
望着吴楚明显是愣下来的神情,殷缙索性伸手攫住他下颚,俯身吻了下去,微凉的指尖摩挲住他背脊上,温热的气息却喷洒在脸庞上。
殷缙眸子很沉,他伸出舌尖舔了舔面前人的唇缝,微微起了点身,盯着吴楚哑声道:“张嘴。”
吴楚从喉咙着压出细碎的喘息,头颅被迫微微向后仰,一双锐利的眸子变得雾蒙起来,双手死死攥着轮椅,浑身僵硬后知后觉地带着点茫然地张开了嘴。
下一秒,吴楚就被男人扶着扭伤的脖子压在轮椅上吻了下去,鼻间全然是男人的气息交缠,他只微微张开了嘴,却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沿着那条唇齿中的细缝撬了进去,凶狠得令人头皮发麻。
十多分钟后,殷缙起身,盯着他哑声道:“现在信了吗?”
吴楚耳廓红了一大片,背脊一片发麻,像是触电一样,他喃喃道:“操……信了……”
他知道殷缙是那种没感情就下不了嘴的人,而没感情就下不了嘴,跟他脑子中没感情就硬不起来是一个道理。
殷缙扶着他扭伤的脖子,满意了,他将怀里那串佛珠拿了出来,放在吴楚面前道:“还要吗?”
吴楚看上去有些茫然,像是一时半会还回不过神来,只愣愣地望着他。
殷缙垂眸,他背脊紧紧绷着,盯着吴楚那截手腕平静道:“不给你戴他的佛珠,也不是因为那佛珠不好。”
“是因为你全身上下都穿着我给你挑的衣服,我看着那串佛珠在你身上碍眼。”
男人平静的嗓音下裹藏中令人头皮发麻的占有欲,像是想要一寸一寸用目光将那截沾染了旁人气息的皮肤给揉搓干净。
吴楚脑子中还停留在上一句话,他茫然道:“他不是你小叔吗?”
殷缙掐着他的手腕,平静道:“小叔也不行。”
殷陵那玩意的东西放在吴楚身上,总给他一种标记的感觉,好像那只脚底抹油的狐狸随时随地都可能在闲暇时兴致上来了去逗弄他标记过的猎物。
一想到那个场景殷缙就莫名地烦躁了起来。
恨不得将吴楚从头到尾包裹得好好地塞进自己的口袋中,只有他能够看见,说话也只有他能够听见。
殷缙垂下眸子,掩下眼中情绪,只嗓音沙哑带着点低道:“如果你想戴,我也可以把那点情绪忍下来。”
他抬头,指尖摩挲了一下吴楚的背脊。
吴楚红着耳根子,他磕磕巴巴道:“你……别、别撒娇。”
“我不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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