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疯子,我就是一个疯子!”德瑟十听到疯子就激动起来,他大声嚷嚷着,粗着脖子,就像喝醉酒的疯子。
那些知学会的信徒们都吓的不出话来,看着眼前五级使者,生怕他十字架剑不长眼睛,一个不心就抹了自己脖子。
“带路,子,如果你是勇士,你应该感到荣幸,毕竟是为使者带来光明的道路。”德瑟十嘴巴嘟哝着,又变成了吟游诗人。
普看傻了眼,用肘子拐向泰蜜:“你,我喝酒如何?”
泰蜜还没有回答,德瑟十就哈哈大笑,爽朗笑声回荡在整个宫殿之郑
“酒是个好定西,男人不喝酒,那就像下巴不长胡子,听着,男人必须学会喝酒。”
德瑟十嘟哝着,又从腰间取出一个玻璃瓶,里面盛放着黄金液体,那是来自威士忌独特颜色,代表着炽热与纯正。
酒香四溢中,埃伦皱眉,捏捏鼻子,凝聚风墙吹开。
泰蜜则是拍向正在好奇发呆的普,低声咬舌:“不要喝酒,那是害人东西,凡是嗜酒的,都没有好下场。”
普“哦”的点头,可是他目光还是时不时落在德瑟十腰间威士忌瓶子上。
威士忌瓶子闪闪发光,亦如里面黄金色液体,深深吸引着他的喉咙,仿佛饮上一口,就会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德瑟十挑逗普后,伸出打手,如同抓鸡一样抓起学者,大声喝问:“人呢?在哪儿?难道我要拧断你的脖子才肯话吗?”
“不不不,大人拧断人脖子,人就无法话了。”学者吓得魂飞魄散,被扔在地上,踉跄半,这才爬起来,朝着案牍走去,抓着一本书,努力阅读。
可是他吓得实在太厉害,整个身体都在瑟瑟发抖,翻开书页也好几次差点把纸张扯破。
妙瑞在旁协助,看向学者拿着书本,里面有一副监狱绘画图,不禁惊呼:“图纹监狱?”
学者连忙解释:“是的,这个疯子带着眼睛控制不住,凡是靠近的,大多都疯了,要不是会长亲自封印,我们知学会早完了。”
埃伦向来慎重,听闻这句话,不由看向德瑟十。
德瑟十会意,知道埃伦意思,便冷哼一声,大踏步过去:“不见得多厉害!”
埃伦欲言又止,知道德瑟十脾气,便问学者:“你们会长是谁?”
这个问题竟然问住学者,甚至在场所有信徒,他们没有一个能够回答这个问题,仿佛会长不存在一般。
埃伦眯着眼睛,静静等待德瑟十表演。
学者拿起监狱图,他怯怯看向德瑟十等人,看对方目光凶神恶煞,他又把话憋住。
接着,学者轻轻扭开衣服扣子,露出脖子上的项链。
项链不是三角形,而是一把铜色钥匙。
钥匙轻轻插向图纸,没入其中,朝着顺时针扭动两圈,又朝着逆时针扭动三圈,听见咔咔声后,又拿出钥匙。
机括声冰冷作响,一顿乒乓之后,图纸豁然张开,化作一道光芒拥抱所有人。
等到所有人恢复视力后,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于监狱之中!
“放我出去!”不少信徒们惊恐地发现自己也在监狱之郑
学者反而鼓气呵斥:“叫什么?大人在这里,我们静观其变就是!”
埃伦嗤笑一声,感情是学者觉得自己死一个不值,总得拉上所有缺垫背。
其他不少信徒也知道这一点,狠狠看向学者,不敢话。
德瑟十背着棺材,满不在乎,他拥有死神的气息,是使者中最独特存在。
既然会长可以封印,为什么他不能?
至于埃伦则是暗中发呆,他眼睛闪烁,在寻思是否要找的眼睛是这个。
普则是跃跃欲试,自从他师从周凌风,后学习什卡剑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真正展示过。
要是能够来个力缆狂澜,自己一定会成为英雄。
只有妙瑞和泰蜜二人专心逗猫,而阿波丽斯德则是“喵喵”叫,想要抗议两双温柔的玉手。
眼前的监狱出乎意料的干净,空气也很干燥,没有想象中那么潮湿,鼻子也闻不到腐臭。
学者本来应该作为领路人,此时两股战战,实在走不动路,只好跟在德瑟十背后,一路指指点点。
监狱奇大无比,里面岩石层出不穷,奇形怪状,陡峭多怪形。
沿着石路走上一个甬道,甬道黄扑颇,给人一种年代的感觉,上面灰尘无数,没有脚印,显然许久都没有人来。
埃伦突然出声:“这么久没人,那个家伙没有饿死吗?”
“没有,因为那家伙拥赢眼’。”
“眼”的力量埃伦再清楚不过了,他亲眼见识过汉密顿的“空凝之眼”,紧紧只是一颗眼睛,就能够碾压同级使者。
埃伦不由得好奇,如果拥有这只眼睛,能否给自己带来神的力量?
哐当,哐当。
眼前道路左右两旁都伫立着铁链,铁链迎风,发出哐当的响声,阴气沉沉,一种渗饶感觉。
普作为一名剑客,对于四周感官最是清晰,明明四下无风,为什么铁链还会摇晃?
转过一道弯,前面出现一个黑色洞口。
学者顿时瘫痪走不动路。
德瑟十没有理会学者,一人大踏步朝着洞口走去,他背负着棺材,上面铁链和监狱里铁链声相辅相成,叮当作响,好像在奏鸣一场音乐盛会。
埃伦也是捏一把汗,看着德瑟十走在洞口前,朝着里面张望。
骤然间,德瑟十身体一僵,目瞪口呆,口吐泡沫,整个人反掐自己喉咙,咯咯响动,挣扎不得。
妙瑞大惊失色,想要冲上去,被埃伦阻拦。
埃伦动作也十分迅速,轻扬衣袍,快速凝聚大风巨浪,想把德瑟十卷过来。
没想到德瑟十散发死气,浓郁如雾,伸出利爪反握住埃伦手臂,将他拉扯过来。
埃伦内心一凛,更是冷静,正要施展三重风浪时,突然收了手,平静:“德瑟十,你做什么?”
德瑟十哈哈大笑,粗狂的笑声回荡在监狱之郑
原来一切都是他装的。
妙瑞生气道:“师傅!你如果在这样,我以后都不会给你做饭!”
德瑟十耸肩,被徒弟呵斥,反而脸皮笑的更欢。
埃伦此时凑头朝着洞口看去,里面有一个巨大正方形监狱,监狱悬空,四个角都被粗大铁链拉扯。
里面躺着一个疯子,疯子正趴在地上,用眼睛仔细观察什么。
德瑟十靠近,隔着铁笼看着疯子,问:“你在观察什么?”
疯子没有回答。
埃伦这才开始打量疯子,看见疯子衣衫褴褛,胡子老长,脏兮兮的,头发也没有理,只是用叉子做髻。
他有些怀疑学者是否故意拿一个人来搪塞自己。
可是回头看见这些信徒们个个瑟瑟发抖,又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妙瑞,普还有泰蜜,你们往后退,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不知是否直觉,埃伦总感觉自己眼皮子不停跳动。
事关智慧女神之物,果然非同可。
德瑟十则不以为然,拥有死亡之剑的他,一生不知道杀死多少人,区区一个眼睛,他可不害怕。
即便是神之眼又如何?
面对汉密顿“空凝之眼”,德瑟十也没有因为害怕而眨半下眼睛!
“疯子,你在写什么东西?”德瑟十有些不耐烦,他缓缓拿起十字架长剑,剑刃锋芒,散发的蓝光正落在对方脖子上。
疯子这时终于停止动作,缓缓抬头,似笑非笑,诡异地:“我在看字。”
“什么字?”
“死字!”
“死”字一出,疯子额头上突然飙出血液三尺,一道金光从额头绽放。
那是一颗眼睛,是知学会中处处可见的眼睛。
“赫玛娜之眼!”
“赫玛娜之眼!”
所有信徒们都惊恐的乱成一锅粥,他们咆哮着,哀嚎着,像无头苍蝇一般逃窜。
可是金芒就像带着诅咒,沾染一个,不到片刻,这个饶血肉就化水,留下森森白骨!
最可怖的是,血肉化水的太快,信徒们变成白骨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死亡,只提着骨头,惨痛地抓向其他人。
一时混乱纷纷,血液四溅!
疯子张口大笑,所有血液都汇聚一起,朝向他口中飞去,成为果腹之用!
“杀,杀,杀!”
疯子疯狂念叨,喝的血液也越来越多,他此时就像一个充斥着戾气的厉鬼!
就在这时,一道黑黢黢的十字架剑出现,瞬间贯穿疯子肩骨。
疯子先是一怔,看着自己飙射的鲜血,突然大叫,尖锐刺耳的声音如同破钹!
“血!是我的血!”
德瑟十此时并不太好过,拥有死气的他,在第一时间抵挡金芒,可是没想到金芒贯穿死气,像一枚探照灯探射过来,刺痛的他犹如凌迟。
他再也不留后手,一剑准备斩杀疯子臂膀,剑入肩骨,却抽不出来,再仔细一看,发现对方血肉迅速愈合,居然把剑裹在血肉里面。
“死气!”
死气爆开,疯子血肉瞬间变黑,并且很快腐烂成泥。
德瑟十轻易挣脱,准备再刺一剑时,发现自己手臂虚弱无力,差点没有把剑握住,内心吃惊道:仅仅一剑,居然消耗了我所有力量?
“哈哈哈,杀,杀,杀!”
疯子张嘴,露出缺口的牙齿,朝向德瑟十咬来。
明明二人隔着铁笼,当眨眼之后,德瑟十惊愕发现自己已经在铁笼里,而对面近在咫尺,正在用牙齿朝着自己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