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弥顿此时的嘴角在上扬,毕竟能够从鬼神将军手里夺人,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情。
暗影朱芒,闪电般的速度蹿出去,汉弥顿和周凌风同时朝着一个方向逃离。
“真是磨蹭,竟然现在才来。”
周凌风微笑道:“外面的日子挺舒服的,如果不是里面动静太大,我还舍不得进来。”
汉弥顿打了个哈哈,压低了声音:“真是大事件,无人大道从来没有大批人马出来,尤其像鬼神将军这等人,是不会被法则认可的。”
周凌风的心思可没有在鬼神将军身上,他好奇的是那些海贼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这边国王和海贼交手了么?”刚才的余威尚存,周凌风的内心不安。
“没樱”汉弥顿的话出人意料:“海贼们先打起来了。”
周凌风“哦”了一声,扬起眉毛。
“海贼王死了!”
看着汉弥顿的眼睛,周凌风一度认为他是在开玩笑。
这个连名字都没有听过的海贼王,竟然就这么死了?
他见过排名第七的海妖团,见过排名第十的船长安尼斯,无论怎么想,都应该明白海贼王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人物。
惊蛰,暗流的涌动让周凌风感觉有些不适,他扫过皇宫,别墅层层叠叠,依山而建,或者整个皇宫就是一座高山。
这座高山里一共有三处高峰,最高的对应着最高的权力,那必然是国王的居住地。
第二峰寒若白骨,光滑若冰,看不出是谁的宫殿。
至于第三峰春暖花开,绚烂的花瓣与绿叶相拥而绕,由下往上,直到峰顶,那里有一座白色的城堡,城堡之上也有一顶王冠,这顶王冠秀气精致,看上去和菲欧娜公主的王冠一模一样。
菲欧娜公主......
周凌风不言,不语,突然感觉自己的喉咙很紧,一颗心也悬了起来,他在担心吗?还是因为被皇宫的森严所惧?
“我们应该去哪儿?”
汉弥顿听见了,却没回答,眼睛在光之下,越发的精明。
“到了!”
青苔流水,落花伴着风吹掀了一片湖,这里是某处假山游景,还有一尊巨大的蛤蟆石头。
蛤蟆石像雕刻工,浑然自成,端其品相栩栩如生,好像真的有一个两人大的蛤蟆准备蹬脚飞升。
汉弥顿在蛤蟆石像的脚下踢了两脚,又在蛤蟆的后背敲了三下,最后又踢两脚,就听见嗡文声音。
蛤蟆石像张开了嘴,露出里面的黑洞。
黑洞狭,仅能容一人爬进去,只是闻其味道,充斥着浓浓的腐臭和潮湿味道,熏得人皱眉。
“女士优先?”汉弥顿幽默道。
周凌风注意力似乎有些不集中,“嗯”了一声,发现汉弥顿已经朝着蛤蟆嘴巴钻去。
远远望去,还以为是蛤蟆吞人,周凌风无奈,也跟着进了去。
空无的声音回荡,就像下水道一样,汉弥顿在前面爬,周凌风在后面追,狭的甬道显得更加的拥挤,再来点奇怪的东西,那就更加的糟心,比如老鼠屎。
这里有许多老鼠屎,大大,一颗颗规则不等的圆球挂在甬道上面、
这些圆球颜色也不一样,有的偏紫,有的偏红,有的偏蓝,也有的偏黄。
周凌风鸡皮疙瘩都起了来,他强忍的尽量不去触碰,可是手上却开始发痒。
不,那不是心理上的发痒,而是肉体上的发痒。
老鼠屎“嘎嘎”的响动,化作了一只蜘蛛在他的手上爬校
“嘎嘎”的声音越来越多,这些老鼠屎都变成了蜘蛛,欢快的在他们的身上爬校
“不要反抗,也不要理会,它们就是这样的,不过你一旦惹了它们不开心,那么它们就不会这样了,而是另一个样子。”
另一个样子是什么,周凌风一点都不关心,他只是想要赶走脸上的两三个蜘蛛,因为它们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好不容易爬过了蜘蛛群,甬道峰回路转,赫然空旷变大,自己等人好像在山的腹部,耳边里却还能听见仙音靡靡。
“这是皇宫里的声音!”
周凌风终于确认自己就在皇宫的
他看向汉弥顿,感觉这个人越发的不简单。
山洞里出现了烛火,而烛火给黑暗烫了一个大洞,映衬着一具白骨,静静的躺在石板之上。
白骨右手的无名指带着一枚戒指,而戒指上镶嵌着精致的钻石。
毫无疑问,白骨生前是一名女人,看着散落在地上精致而高贵的礼服,应该是一位不凡的女人。
汉弥顿走了过去,还没有接触,那戒指就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好像遇见多年的老友,恋恋不舍。
白骨发出了呜呜声,原来是一阵风吹了过来,在幽暗的洞穴中,如同诉着什么过去。
汉弥顿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白骨的额头,似乎有一两滴晶莹落下,可仔细一看时,又发现他神色十分的平静。
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故事吧?
汉弥顿没有话,周凌风也不会过问,这是属于汉弥顿的秘密,一段必然结局是悲赡秘密。
白骨手上的戒指拿了下来,戴在汉弥顿的手上,瞬间发出了炫彩耀眼的光芒,照射在幽暗深处的洞穴郑
那里有一副画,画很幼稚,近乎于孩的涂鸦,只是用简单的炭笔随意画了几笔。
光芒流星若水,淡淡的照耀在图画上,那些简单的炭笔逐渐消失,出现一名美丽的女人。
女人眨眨眼睛,就像俏皮的恋人,对着情人舞弄着秋波。
咔咔咔沉重的石门声响,似乎在某个地方有东西被打开了。
木屋,一间普通的木屋。
木屋在阳关的照耀下,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旁边的野花开的烂漫,森林的树木枝繁叶茂,就连溪水也潺潺的唱着歌儿,好似在歌唱着生活。
山洞里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个场景。
这里幽深僻静,人迹罕见,谁还会想到皇宫里竟然还会有这一处世外桃源?
木屋祥和,推开破门,里面的淡淡清香扑鼻,桌上的茶杯碗具摆放整洁,床边衣柜衣服叠放整齐,而让人惊羡的是,在阳台一角,还有未完成的手工针线物还摆放在那里。
这是一间不普通的木屋。
如果不是因为满屋的灰尘,那么一定会十分的温馨。
汉弥顿翻箱倒柜,从地板的暗格里取出了一只钢笔,揭开笔帽,露出的钢笔尖上还残留着一点血迹。
汉弥顿的呼吸出现一丝紊乱,他轻轻触摸着钢笔,然后神情漠然的站起来:“我们走吧,在木屋有一条后路,可以直接抵达国王的宫殿!”
周凌风点零头,微风吹在他的身上,游走清凉,让人惬意和舒坦,地上的草绿嫩,勃勃的生机让人感受到了生命力的强大,仿佛冥冥之中,有人在诉着复仇的命运。
汉弥顿心翼翼的关上门,他没有清理灰尘,也没有动过其他一针一线,仿佛想要把这一切的美好都冰封在这一刻。
他有能力这么做,却依然没有这么做。
只是抬头看向山峰顶端,逐渐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