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从行为看动机,我敢断定,这个人一定相当自私。”
余老板又继续锤张海王了,并且还加大了力度。
其实在背后说一个人的坏话并不可怕,怕的是说不到点子上,无法让人信服。
在这一点上,在余老板这里是不存在的。
可就算是这样,这一句也还是触动了圆圆同学的底线,她即刻维护道:“不,这你错了,他一点都不自私,相反,他是一个很细心很体贴,很懂得照顾人感受的人。”
余老板:“”
真傻,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
“你真傻!”
他即刻就把真实的观感表达了出来。
圆圆同学一愣,问道:“为啥?”
“一个懂得照顾他人感受的人,是懂得照顾大部分人的感受的,我问你,他照顾了你的感受,可照顾了他妻子的感受吗?”
余老板反问道。
这又是一个触及人灵魂的问题。
圆圆同学又愣住了。
是啊,他照顾了我的感受,那他妻子呢?
余老板又问道:“有一种好,叫发自内心的好,有一种好,叫做给人看的好,你知道这二者的区别吗?”
圆圆同学即刻摇了摇头。
此时的她,认知正被颠覆中,因此根本就没心思去多想。
“发自内心的好,是良善的,是源于一个人优秀品行的本能,是普遍性的,对大多数人都好,而做给人看的好,是有针对性的,当他对你有欲求时,就会对你特别好,可一旦你对他的价值消失,这种好就会大打折扣。”
余老板的解释又来了。
圆圆同学:“”
他对我的好,真的是表现出来的吗?
是啊,当时他追他妻子时,也一定是对他妻子很好吧!
她的认知进一步崩溃。
“第三,我敢保证,这人除了自私,只顾自己的感受,还一定虚伪得要命。”
余老板的第三锤紧跟着就来了。
这一次,圆圆同学不再维护,而是问道:“为啥这么说?”
“因为需要。
“当一个人的内心过于阴暗,过于自私,对某一方面的欲望过于强烈时,他就需要一个高大上的人设,来掩饰他本身的龌龊。
“在这种情况下,才华就变成了他遮羞的衣服,可这样还不够,他还需要体贴、多愁善感、与众不同、有追求等人设来进一步装饰自己,才能真正吸引他人,得到他自己想要的东西。”
余老板的解释再次来临。
圆圆同学:“”
哇塞,说得好准哦,我怎么感觉你很熟悉他?我明明没告诉你他是谁,你也未必认识他啊!
她一时又傻眼了。
她也忍不住再次质疑:难不成他所表现出来的这些吸引我的特质,真的都是装出来的?
这未免也太能装了一点吧!
“你确定你说的这些是客观的分析,而不是带有主观情绪的攻击?”
难以置信之下,她开始对某人的动机产生了质疑。
“信不信由你。
“想验证这一点的话,其实也很简单,交给时间就好了。
“我敢保证,当你拒绝他时,他的某些本性一定会因为情绪失控而暴露出一些蛛丝马迹出来,只要你留心观察,一定能察觉得到。
“我还敢保证,一旦失去了你,他很快就会有下一个目标,甚至于脚踏几只船都有可能,因为在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这一概念。”
余老板的最终答复来了。
一连锤上三锤,已没有继续锤的必要。
若是这样都锤不死,那他也认了。
圆圆同学的情绪又一次低落了下来。
对一个在情感上有着较高要求的女人来说,欣赏并认可一个心仪的男人是很不容易的,因此若是有人告诉她,她所心仪的这个男人,其实很假很糟糕,并且经细想之后还确实有这个可能时,她的内心是非常难受的。
他真有这么不堪吗?
我的眼光真有这么糟糕吗?
圆圆美女被说得开始怀疑人生,她很想继续为京城的某人维护甚至质疑一番,但她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找不到可质疑的点。
一个已婚的男人,有啥资格来喜欢我?
这一出发点就已经错了,这一错,接下来根本就经不起推敲,而她之前之所以没发现,应该是被他的才华跟气质蒙蔽了双眼。
“唉咱们回去吧。”
她已经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兴致了,她需要静静,稍稍花点时间来抚平自己的心境。
“圆圆,你怎么啦?不会是Andy惹你不高兴了吧?”
回到宿舍后,她的异样引来了涛姐的关心。
“没事,他挺好的,是别的事情。”
圆圆同学没精打采地回道。
在感情事上,她虽然不怕被人知道,但却没有跟人分享、探讨或请教的习惯。
因此,在应付了涛姐一句之后,她就在自己床上躺了下来,开始望着天花板发呆。
当然,发呆是表象,实际上她现在的内心却是波涛汹涌,然后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平息下来,开始细细去回味Andy之前跟她所说的那些话。
“欣赏一个人,始于颜值,敬于才华,合于性格,久于善良,终于人品。”
“我想要的感情,一定是以结婚为目的的,并且还得有白头偕老的可能性,因此这五点缺一不可。用句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我想找的是一位灵魂伴侣,你说,这样的女子能随便有得选吗?”
“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
一些让她觉得既新奇又认可的话被她一一回想了起来。
她突然意识到,在择人这一点上,Andy确实是非常慎重的,比如说从他们认识的第二天起,他就明明已经察觉到了她对他的欣赏,但却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最终还是在过了一周之后,在她主动的情况下才接受的。
而接受之后,也并没有像别的男人一样猴急,恨不得即刻就卿卿我我,而是提出了把步子放慢一点的建议。
这说明,他在感情方面是极其慎重的,既对自己负责,也对她负责。
而京城的那位呢?
好像是在见到她的当天晚上,就找朋友打探起了她的消息来,而那时的他,似乎跟他妻子的关系并没有到不可调和的程度。
这么一对比
唉,看来我真有可能走眼了!
圆圆同学终于接受了这一她不太情愿接受的结论,于是她立即爬了起来,找出了纸和笔,坐到了小会客桌前,开始给某人写信。
“小张同志很抱歉地告诉你,我可能没法等你了,因为就在过去的这几天里,我似乎喜欢上了另外一个人”
她决定了,彻底割舍掉那一段不应该期待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