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沿着大玉门细细找,应该可以发现端倪。”黄金策也道。
接下来十人细细查找,由于两扇大玉门足足有两百余米宽,寻找起来很费劲,但下了一番功夫后,还是被东皇庭找到了。
“在这里!”
当其余九人闻声来到东皇庭的旁边时,才看见有三个窄小的凹槽。
“这是什么孔?又不似机关,我们可没有这样的钥匙。”东皇玺道。
用手摸着玉孔,东方雄道:“看样子的确是锁孔,只是这孔太窄太深,看不出个所以然。”
“这个深窄的孔很熟悉,我似乎见过。”薛剑道。
“真的吗?薛大哥,你仔细回忆一下,想想在哪里见过呢?”东方小宝有些期待的道。
“我想想,好像是在轩辕城,对了,是在轩辕城的封兵台。”薛剑说着,然后从腰上拿出墨兵剑,随即连鞘往窄深的孔插去,果然严丝合缝的将墨兵全部插了进去。
“如果这个孔是墨兵剑,那另外的两个孔就不言而喻了。”项剑说着,随手将拿下腰系墨刑,照着窄孔一插,竟没插进去,显然深孔略小了一些。他将剑往另一个窄孔插去,果然一下子就插入了其中。
“看来剩下这个孔就是墨阳的鞘径了。”武次第将早已拿在手中的墨阳剑直接插入剩下的一个窄孔中,墨阳深入到剑格之处时,只听“吰咔”一声巨响,两扇大玉门就有了动静,只见墨刑、墨阳、墨兵渐渐退出深孔,最后一下子飞了出来,分别被项剑、武次第、薛剑给接住。
“果然如此,这三把剑的确是钥匙,记得在轩辕城中也是,看来来历不凡。”东皇玉说着,然后看着两扇大玉门开始自动的一左一右向两边移去,须臾之间,整座庞大的玉宫大门就大敞而开了,从殿内散发出一股股令人心旷神怡的玄妙气韵,似乎可以让人如痴如醉。
“终于打开了,现在我们可以进入玉宫,我倒是要看看这殿中有何东西,值得我们如此大费周章。”东皇玉道。
进入玉宫大殿,里面顿时有无数的华光相映,犹如无限的霞光在内。大殿神圣无比,纵深到一眼难到头,两边有梼杌、混沌、穷奇、饕餮、元龙、始麒麟、祖龙、玄武、朱雀、貔貅?、白泽、夔、獬豸、重明鸟、华方、腓腓、诸犍、赑屃、螭吻、猰貐、裂天兕、珊瑚独角兽、赤炎金猊兽、冰甲角魔龙、八爪火螭、九翼天龙、雷电蝠龙、蓝翼海龙兽、裂海玄龙鲸等等,它们都是黄玉生就的大雕像,分左右两边而立,极为的栩栩如生。
地上是黄玉雕就的日日、山川、星辰、卦爻之相等纹理。壁上殿顶也有着各种各样的雕梁画栋,甚至是镂空图。
“雕甍画栋,祥云龙珠,这些全是浑身天成,不知要有多大的神通才可以做到。”东方小宝惊叹道。
“正所谓殿在前而宫在后,殿大而宫小,到这里来后,我怎么区分不出该叫宫还是殿了。”
宫殿宫殿,“宫”和“殿”其实是有差别的。“宫”和“殿”从外形上看,其实没有太大差别,主要的区别在于功能上。“宫”多为君王及家人生活起居的地方;“殿”多指的是君王主持礼仪和办公的地方,所以就有了所谓的“国事曰殿,家事曰宫”的说法。
这座黄玉宫殿像宫不是宫,像殿又不是殿,只是十人走了一刻钟,才知道这是玉殿,而非玉宫。因为大殿坐北朝南的正堂处有一尊白玉大神像。
高大而又供奉神尊的地方自然只能称之为“殿”。
武次第、黄金策众人一走近大玉像近百米,那不威自威的神像就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气韵,在这股看似轻微的气息面前,他们十人顿时遭受了来到灵魂深处的辗压,不仅根本站不稳,而且还浑身失去了所有力气,以致纷纷趴在地上,想动弹都是极为困难的事。
“这……这到底是什么玉像?为什么只是点点儿气韵就足以令抗衡圣人的我们动弹不得?”东皇玉一脸苍白的道。
这时,一道平淡无奇的乳白之光出现,一名神逸俊秀的青年渐渐从乳白光晕出走了出来,尽管他全身状若普通人,但一出现就像一轮皓月升起,使趴在地上的项剑等人无法生出轻视之心。
“你们还是来了,尽管来得很迟,但终究是因为好奇所致,所以才惊动了这玉殿中玉像。”那人轻轻的道,但声音却清晰的传入了十人的耳中,犹如他在耳畔言语。
“你……你是谁?”东皇玉努力地抬起头问。
“我没有名字,也不需要名字,如果非要称呼,你可以叫我帝王天。”青年想了想道。
“帝王天?你就是天命之主帝王天?”项剑惊骇的道。
“天命之主?那不过是世人的执念所在罢了。你们现在所看到的‘我’是一念意识,可以说是我,但也不是。”帝王天道。
“原来如此,想不到一念意识就这么强,你是元尊吗?”东方小宝问。
帝王天看着白玉神像,双目一动,整具白玉神像就开始化作星星点点的白光,然后消失在了大殿内。与此同时,加持在东皇庭、东方雄等人身上的压威就突然消失了,他们也就纷纷顺利的站了起来。
“在这片天地间,众生或许很努力,但也是弹指一瞬,过烟云烟。”帝王天说着,转身看着东方小宝,道:“执着于强大,就会囿于弱小。凡人慕仙,仙慕于圣,圣弱于尊,殊不知宇宙之广,即使是强如元尊,也难逃草芥般的命运。”
“所以别用智慧限制自己的想象,散怀抱于天地外,方能得大道之真如,至于能走多远,全靠你们自己。”
“看来你并不在元尊之下。圣尊,如今我们三界有三大邪恶势力,你能否看在万众苍生的面上,将他们都消灭了?”东皇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
“天地间的取祸之道在于不公平,一切的存在与死亡都是自有其定数的,此消彼长的道理也是如此,这也是为何正道不灭、除恶难尽的原因。天地内的祸乱还在于天地间寻求解决之道,不知邪,焉知正?福祸相依,从来都是如此。”帝王天道。
“我相信你在这里应该是有什么目的吧?”薛剑问。
“目的?那是不单纯的,也是违心违意的,算无遗策终会遗策。你们来这里才是有什么原因吧?”帝王天道。
“你能通天,应该知道我们来做什么?”东皇玺道。
帝王天轻轻一笑,道:“你们的事情再大,对我而言也是无关紧要。就像你们不会关心一条蚯蚓的死活一样,任由其自生自灭。但蚯蚓却不会这般做,它会不断松土,死前还会挣扎。同样的道理,邪恶也要生存,虽然他们存在的方式并不光明,但并不表示他们就没有生存的权利,一旦有人要剥夺这种权利,他们就会殊死反抗,甚至比你们想象得更惨烈。”
“我们有那么弱吗,像蚯蚓那般弱?”黄金策问。
“强大和弱小都是相对的,元尊不会理会凡人的强大,人也不会在乎蚯蚓的努力,虽然万物在生存之道面前并无差别,但各自有各自的生存天空,正如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至于你们所谓的算计,那是小格局小天地的悸动,大手段从来不在乎小手段,莫说你们眼中所谓的三大恶势力,就是整个天地毁灭,整个宇宙重归混沌,于我而言,也不过像是你们看着月出日落而已。”
“原来如此,我们想知道妖巫祖庭的来历。”东皇明月问道。
“天地自有点化,那是创世元灵给世人祈祷的礼物,他以为这样能教会神灵学会反抗,殊不知事与愿违。”帝王天道。
“那火云宫三圣皇呢?”东皇玺又问。
“他们希望能拯救原罪,所以祈求着自身永堕,想以此来引导、教化众生。”
“关于天命、地命、人命呢?”东皇庭接着问。
“既然三圣皇和创世元灵都愿意帮助世人,那么让每一个时代都有几个人为维持正道而奋斗,又有什么不可以呢?至于选中之人,额上会有一个一个特征,那就是‘玄’字额钿,也称是为‘玄’钿圣痕,如果圣钿没有出现,只能说明还没有将自己的潜力发浑到最大。当然,像东方小宝那样,在危险时刻,也可能会将圣钿提前激发。”
“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也可以解除天命之选。”帝王天道。
“解除了会怎么样?”东皇玉问。
“也不会怎么样,比如混元之体会消失,神器形的元神会被切断,极威不会再有,冥冥之中的气运会中止,也就是说你们会变成普通的仙人,同境修为相战不会有优势。”帝王天一本正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