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道门中,很多法术需要焚化符咒文疏,其基本原理即是借助自然中的这种五行运化过程,来感应天地人物,调动宇宙的力量。
高明的修道之人,用焚化符箓作媒介,就可以产生种种神奇的作用,这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法力的灵验。正所谓“假我之有,以感通寂然不动之无也”。
而用焚化冥钱来祭祀鬼魂,一定程度上亦是同理,人们焚化冥钱时,对之祈愿、祝祷所产生的力量,感应到灵界,即会幻化出鬼魂神灵所需要的种种“物品”,正所谓此念感彼念。
有些做成钱财的形状或者效仿货币图样,甚至扎成人偶,房屋,目的则是满足安慰灵魂的贪执之念。
有些印上经咒神像,则是借神灵的法力来度化这些灵魂。
这些是冥钱区别于香、蜡烛等其他物品的特殊之处。而在烧冥钱的过程中,猛烈的释放出来的光和热,则是用光明灼热的阳性能量去中和阴质鬼魂。使其快些随火上升,解脱沉沦地下的苦恼,获得新生的力量。
烧冥钱不仅是华夏的文化现象,也是道教不可缺少的一个独特形式。具体究竟该如何看待烧冥钱,国人应当有正确的认识。
华夏自古以来就有祭祀祖宗、延续香火的习俗,以示孝敬、不忘本。这种礼俗很盛,因各地礼俗的不同,祭祖形式也各异。
每当扫墓的时候,人们就要到祖坟前烧冥钱,给逝去的亲人送钱,这是华夏的习俗,是孝顺子女悼念亲人的方法。但有一点,知道的人却不多,给亲人上坟烧冥钱,以孝举来寄托哀思的同时,自己的运气也会改变。
用道教的观点看,在生命的天道轮转里,人们每个人都是灵魂的寄主。已离世的人,肉体虽已消亡,但灵魂还在,也就是道教里讲的命魂不灭。
人死后,灵魂会再经轮回。但这个等待的过程可能会持续很久,也许是十几年或几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而在此之前,他们就会一直在鬼魂的状态中苦苦等待。
他们有的在活着时的家里逗留,能看见自己亲人的一举一动。有的到处游荡,成了孤魂野鬼,过着更为凄惨的日子。
这时,如果亲人为他们做超度,他们就能够得到天尊和仙人的力助,摆脱鬼的状态,走向更光明处。
在等待轮回的日子里,他们和人们活着的人一样,都希望活着的亲人能给他们一些吃的,更盼望着能给他们送来钱财。即使再入轮回,其命魂是依旧不变的,后人的香火及祭祀,先人的命魂依然可以接受到,从而有了最直观的变化,那就是香火延续。
香火延续的基础就是率先让祭祖者的运数得到增强。
赤羽曾回到故乡,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来到一个荒僻的村落中,在羊肠小径,村民们默默的来来往往着。
他正想离开此地,看见远处有一点微弱的灯亮移动过来。这时身旁的一个人说:“瞎子过来了。”
作为道士,赤羽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双目失明的盲人,他没有一丝白天与黑夜的概念,他看不到的尊像,看不到花开花落,看不到高山流水,看不到柳绿桃红的世界万物,甚至不知道灯光是什么样子的,他挑一盏灯岂不令人迷惘和可笑?
那灯笼渐渐近了,晕黄的灯光渐渐移到了赤羽的云鞋上。赤羽问:“敢问老人家真的是一位盲者吗?”
那盲人告诉道士:“是的,从踏进这个世界,我就一直双目混沌”。
赤羽问:“既然你什么也看不见,那你为何挑一盏灯笼?”
盲者说:“现在是黑夜吧?我听说在黑夜里如果没有灯光的映照,那么世界上的人将都和我一样是盲人,所以我就点燃一盏灯笼。”
赤羽若有所悟说:“原来您是为别人照明了?”
但那盲人却说:“不,我是为自己。”
为你自己?赤羽又愣了。
盲者缓缓问道士说:“你是否因为夜色漆黑而被他人碰撞过?”
赤羽说:“是的,就在刚才,还差点被两个人不留心碰撞。”
盲人听了,就说:“但我就从来没有。虽说我是盲人,我什么也看不见,但我挑了这盏灯笼,既为别人照亮了,也更让别人看到了我自己,这样,他们就不会因为看不见而碰撞了。”
赤羽听了茅塞顿开,仰天长叹:“求道人云游四方,奔波去求道,没有想到道就在我们自己身边,人的道心就像一盏灯,只要我点亮了,即使我看不见道,感觉不到道的存在,但道却看到我自己的,道随时随地都伴随于我们。”
是的,点亮属于自己的那盏生命之灯,既照亮了别人,更照亮了我们自己。
一忧一喜皆心火,一荣一枯皆眼尘,静心看透炎凉事,千古不做梦里人。聪明之人,一味向前看;智慧之人,事事向后看;聪明之人,是战胜别人的人;智慧之人,是战胜自己的人。
修心当以净心为要,修道当以无我为基。过去事,过去心,不可记得;现在事,现在心,随缘即可;未来事,未来心,休必劳心。
赤羽曾到非常独立的小渔村,为了发展,人们把目光放在了海岸的清澈海水上,主打生态游玩和地方美食,吸引了不少的人前去体验,其中就有赤羽这个闲不住的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好看的海水千篇一律,独特的礁石万里挑一!赤羽就对北边的一片礁石滩很是感兴趣。
听当地人管那里叫“贵贵儿滩”,赤羽好奇的打听了一番,听到了一个古老的故事,原来是自己听差了,那叫“鬼龟滩”。
鬼龟滩上怪石林立,最奇特的是当中有一块竖立的人形礁石,夕阳下看过去,简直就是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在轻抚发鬓,遥望远方,惟妙惟肖。
当地人叫这块礁石为“石娘娘”,是保佑这一方水土平安的神灵,其下还有香头贡品,可惜游人都嫌这里难走,来的人很少,赤羽算是独一份了。
石娘娘是有来历的,赤羽问了村里的几个老人,拼凑起了一个千年前的故事。
以前的时候,这里没有这片鬼龟滩,是一片浩渺的海水连着天际,渔民出海的小船随着波浪翻涌,村民生活很是苦累。
村里有一户黄家,只有黄阿土和妻子云雀两个人,那些年闹饥荒兵匪,老两口咽了气,临终前嘱咐小夫妻俩人好好活下去,给黄家开枝散叶,阿土和云雀紧紧拉着手,含泪答应了。
之后几年,云雀的肚子都没有动静,阿土有时会长吁短叹,喝醉了连着几天都不出海打渔,好在云雀自幼通悉水性,渔家的规矩是女子不能登船,不吉利,云雀便潜入深海里采珠,勉力维持着两人生计。
终于有一年云雀的肚子有了动静,阿土欢喜得不得了,打渔也来了劲头,每日出海他起的最早,走得最远,回来的最晚,不许云雀再下冰凉的海水采珠,只在家中织补渔网养胎就好,云雀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可那年开海后不久,阿土出海后,海上突起狂风迷雾,村里的其他渔船都仓惶而归,只有阿土的小船迟迟不见踪影。
云雀扶着隆起的肚子在海边焦急的等待,一等就是三天。
村里人看不下去,告诉云雀莫要等了,他们在海上遇到了“鬼龟岛”,阿土划得远,被鬼龟岛吸了过去,再也不会回来啦。
鬼龟岛是当地流传已久的传说,说是茫茫大海当中,有时会浮出一处石岛,形状似巨龟,被迷雾笼罩,周围都是潜流漩涡,渔人遇到鬼龟岛百死无生,从来没有能逃回来
云雀流着泪不说话,第二天却去了邻居家里要借船,她要去海上寻找丈夫。
自古就没有女人上船的道理,邻居不肯借。云雀拿出家中积蓄,便买了船。村里人谁也劝不住云雀,眼睁睁看着她划着小船消失在大海当中
日子一天天过去,黄家的土屋受着海风吹打,屋里却再没有了男人女人的声音。就在村里人都以为黄家就此断绝了的时候,黄阿土竟然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婴孩。
只是莫名归来的黄阿土像是丢了魂,傻愣愣的不讲话,只有抱着儿子哄的时候,才说上几句话。大半年后黄阿土讲话才正常起来,说出了一桩海上的奇事:“云雀不会再回来啦!”
原来那海上真的有座鬼龟岛,是一只成了精的巨大海龟四处游弋,其背上积了千年万年的土石,竟长出树木来,远远看过去,像是海岛一般。
这只鬼龟喜欢掳了渔民禁锢了魂魄,让那些人在它背上劳作,搬运枯木巨石,如同替它瘙痒一样
阿土被掳到岛上以后,浑浑噩噩的搬着石头,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清醒起来,竟然见到大着肚子的妻子云雀出现在身边
云雀凭着对寻找丈夫的执着,真的在茫茫大海中寻到了这座鬼龟岛,还同“鬼龟”达成了一项契约:那鬼龟在海上浮浮沉沉,实在是孤单,才会掳人陪伴它,只是那些被禁锢了神魄的人木讷如同草木,也是无趣。见到云雀竟然不怕它,鬼龟高兴起来,让云雀和丈夫阿土商量,加上肚子里的孩子,一共是三个人,它只要其中一个心甘情愿留下来与它作伴,它就放了旁人,再不掳人害命!
阿土说是云雀在岛上产子后,便让丈夫带着孩子回归了人间,而她,就此留在了鬼龟的背上,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之后几百年间,海上果然在没有人遇到那片诡异之岛,黄家的子孙延绵,一直将这个故事流传下来,村里人也感念云雀牺牲自己,救了丈夫儿子,也救了海上无数的渔民,时常会在海边祭拜“云雀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