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抱着罐子想了半天,“看来姜寡妇确实是非要给自己送这东西啊!看样子这财也是该自己得了,实在不行,自己女就只好要了!”
从此以后,大宝拿着这贝币置办了家产,娶妻生子过上了好日子。
毕竟是穷苦人出身,他知道底层百姓的艰辛,虽然自己有钱了,依然像以前一样,施舍穷苦人米粮吃喝,从不干为富不仁的事
而村东的武倒三是个无赖,村子里都没人待见他。
武倒三的父母在世时村民们还能给面子,如今倒三的父母也被他气的过世了,村子里的人们更加不喜欢他了。
武倒三这人打小就混不吝,他犯了错是屡教不改,他的父亲都打断了好几根棍子都没能让他反省,后来他父亲也就不再管他了。
武倒三的父母过世后他一人独自生活,整天琢磨的不是辛勤劳作,而是想些歪门邪道的事情,今天不是去人家院子里偷只鸡,就是去地里摘点吃的,反正就是不干正事。
有一次,武倒三去一个寡妇家里偷看人家洗澡被人发现给打了出来,他鼻青脸肿的往家走,路过一座山头时看到远处有一座坟,这坟上长着一朵漂亮的鲜花在风中摇曳着身姿。
武倒三来了兴趣,于是离开大路往那花走去,这时候后面跑上来一个人,是那寡妇的儿子追了上来,原来寡妇的儿子回家后听说武倒三偷看母亲洗澡,顿时气的火冒三丈出门就追了上来。
武倒三倒不是怕这小年轻,毕竟是自己理亏关键的是自己刚刚被揍了一顿,浑身都疼哪还能和这小年轻打架,于是武倒三看见他撒腿就跑。
倒三倒是跑的快,不大一会儿就甩掉了那寡妇的儿子,回到村子里,武倒三又想起了那朵娇艳的鲜花,心里是一阵痒痒,正巧前面大树底下一伙人正在乘凉,他就上去凑个热闹。
大家伙儿见武倒三过来了都没人理他,武:倒三自讨没趣,可架不住他脸皮子厚啊,你们不理我,我理你们总行了吧。
倒三就和众人说起了那朵花的事情,众人本来没想理会他,可一听是那朵花就不由得说了两句。
众人说那朵花是朵怪花,常年花开不败十分娇艳,可这花偏偏是长在坟头上的,想想就吓人,一个老人说这话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劝说武倒三千万别贪心,到时候再丢了性命得不偿失。
武倒三这人是个混不吝,天不怕地不怕,你不要他做什么他就偏偏要做,第二天这小子就悄悄来到那坟头,见四下无人便把花一把揪住这么往外一扯,这鲜花就被他扯了下来,他把花带回家里找了个花盆放了进去。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武倒三睡下后总觉得家里有动静,可是他想起来可就是醒不来,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个女子在抚摸自己的脸颊。
武倒三吓得脸色铁青,可死活都动弹不得,过来好久,她感觉那女子走了后自己才能动了。
醒来后,武倒三像是疯了一般冲出家门,蹲在家门口瑟瑟发抖,这时候已经天光大亮,路上有不少的人出门干活,有人就问他怎么了,他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那人说道:“怪不得你这几天面色发白,毫无血色原来你是偷偷摘了那朵怪花啊,真是咎由自取。”
原来这几天武倒三自己不知道,外人都瞧出他不对劲,脸色发白像是常年见不到日光一般。
武倒三这下子慌了,连忙找到那天那位告诫他不要采花的老人求助。
那老人对他说:“这花其实是那坟中怨气凝聚,你采了花,那怨气没了根只能抓着你不放,你如今只好行善积德以消这身上的怨气。”
武倒三没办法,只好听从老者的建议,从这天起只好踏踏实实做人,行善积德。
还真别说,这武倒三往后还真就没再出现过这事情了。
当归阿我接到噩耗的时候,奶奶已经被埋葬了,因为是夏天,所以不能久放。
阿我正在深山老林里进行野外采药,没有及时得到消息。
后来阿我总忍不住回想,当自己和朋友兴致勃勃的采一株株草药的时候,奶奶正在医馆里和死灵搏斗。
还记得阿我回到山外的小镇上接到二婶消息时,手里正拿着一株自己采来的当归,一瞬间血脉逆流与痛彻心肺的感觉这一辈子也忘不了,当归可以止痛,也能止血,但阿我手一松,那株肉根发达的绿色伞状植物就直直地掉落在地。
阿我出生不久父母就意外去世了,他由奶奶带大,她是奴隶主的女儿,一生遭遇过许多风波,性格异常倔强,子女和邻居谁也不敢惹她。
阿我却记得她在三伏天给自己彻夜打扇子驱蚊,发烧时她凶巴巴的叫爷爷给自己买最爱的面。
爷爷在阿我十岁时过世了。要不是她,他早被几个叔婶扔出村子自生自灭了。
奶奶死后,阿我没有分到一分钱财产。不过无所谓。
事情过去三年,每每想起奶奶,阿我就不觉得孤独。
后来阿我进了医馆当了大夫,一晚,他正在坐馆,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迷迷糊糊间,走廊外由远而近传来“嘭嘭嘭”的声音。
“喂,小朋友,现在不能玩了,会影响别人休息。”
“叔叔,我”听声音,是个小女孩在弄得门响。
阿我的语气放软了一点,快步走向她:“现在不能玩门了,叔叔送你回去吧。”
女孩伸出手指了指阿我,不知为什么,阿我顿时觉得她的手指有点怪,特别长,又有点弯。
“咯咯咯”小姑娘笑起来。
阿我心想这小孩子还不懂事,眼看自己就要走近那片阴影看清这孩子的样子,忽然“哗啦”一声,阿我的头皮就像被人狠狠抽了一掌。
那小孩在阿我眼前爆炸开来,“稀里哗啦”落了一地。她弯弯曲曲的长手指滚到阿我面前,昏暗的烛光下,是一截植物根系。
阿我认得这味草药,是当归。
这时,背后忽然吹起一阵冷风。“阿我?”一起呆在医馆的学徒小巳从内室走出来,他揉着眼睛问:“我听见你嚷嚷来着,怎么了?”
阿我说不出话来,心却仍在狂跳。
小巳看了一眼地上纷纷散落的当归,不满的叹了一声:“我让他们不要把药材堆在这里,非不听”
是幻觉?
敷衍的和小巳扯了两句,阿我决定去内室躺会儿。
“叔叔,叔叔。”阿我的袍袖被人轻轻地扯着。
她一惊,猛然抬头,面前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模样很漂亮,却穿着一身黑衣,活像幽灵。
她的眉头皱着,不知为何,阿我觉得她的目光一点也不像名天真无邪的小孩。
“叔叔,”她急切地扯着阿我的袖子,“我在家等你来啊!”说完,她的脸迅速扭曲发黑,最后整个人化为一股黑烟消失了。
阿我满头大汗地坐了起来,原来是场梦。
他来不及细想,就听小巳在诊室里喊:“阿我,来人了!”
眼下正值盛夏,来的是个中暑休克的老年病患,阿我和小巳立刻和诊室的其他同事一起投入到紧张的抢救中去,无暇顾及其他。
直忙到后半夜,病人的情况才稳定下来,多亏送来得早。
忙完后,阿我和小巳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站在窗口边吹屋外风,这么一忙倒让之前的阴郁一扫而光。
几人说了会儿话,互相开了几个玩笑,朝阳便渐渐升起。
阿我又到医室去看了那位晚间急救的老年病患,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她老伴不在,应该是出去买早点了。
她则在睡眠中,体征很平稳。阿我站在病床边看了看,没什么异样,转身刚要走,手腕却忽然给人拉住了。
“阿姨您醒啦!”阿我笑眯眯地转过身去。
老太太浑浊发黄的眼白死死的盯着我,她手上的力气大得不像话,把阿我手腕掐得生疼。
一刹那,阿我像被这一对眼白给擒住了,额头冷汗密密麻麻,眼睛根本挪不开,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她的眼珠子呢,上哪去了?
“我在家等你。”她声音嘶哑,说完这句话,扣在阿我手腕的力道一松,那只苍老的手软软地垂了下去。
昏暗的室内,她身下晕着一摊不祥的灰影,阿我定定的看了几息,竟觉得那灰影是活的,像水渍一样漫开,朝自己身上爬过来。
阿我逃一样地冲出病房,正好和她老伴撞了个满怀。
“哎哟,大夫!”老人家倒灵活,伸手扶住阿我,“小心点呐!”他手里拎着粥和饼。
阿我急匆匆要走,却被老人家拉住:“大夫,我有个事想问问你。”他表情严肃,阿我不知道从这个老人的口中会听到什么,耳朵里隆隆的充血,手脚冰凉。
“我老伴她最近热得有点咳嗽,但苦兮兮的药她不爱喝,金银花茶也不喜欢,有没有药性不重、味道又好的药让她吃着看看?”
阿我松了一口气,想了想道:“你去买点地骨皮,泡茶喝就行。”
老人家推门进去了,阿我不由自主顺着门缝往里张望了一眼,老太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他摸摸脑门儿上的汗,她忽然转过头来,眼睛没有睁开。
“快点来哟!”苍老嘶哑的声音陡然在阿我脑海中响起,冷汗再次湿透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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