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听到这声音,不由得一怔,转过头去,旋即看到了一名金发蓝眼的欧罗巴人。”
“这人是谁啊,看样子长得像个外商,没听说金陵市最近有哪个外商过来投资啊?”
“看他的样子好像是来找关老爷子的,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关佺在这个时候也看了一眼陈书,旋即冷哼了一声,说道:“老夫生平最厌烦的便是有人当面指指点点。”
陈书耸了耸肩,说:“那巧了,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当面指指点点。”
“而且,我也很看不惯像你这种败了一次就消沉成这个样的人。”
这话说得很冲,听得关佺直皱眉头。
身后,几名关山武馆的弟子听到了之后,不由得纷纷大怒。
“哪里来的小瘪三,敢在我们关山武馆门口挑衅?”
“一个打扮的人模狗样的洋人,就觉得自己有嚣张的资本了?呵呵,老爷子最讨厌的便是像你这种不知廉耻的洋人!”
“关老爷子的名头,也是你能玷污的?还不赶快跪下来给关老爷子磕头道歉,不然的话你今天怕是走不出这个武馆大门了!”
关佺却是紧紧皱着眉头,过了一会儿,他不禁哑然失笑,淡淡的道:
“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我也不与你一般见识。”
他摆了摆手,不耐烦地道:
“罢了,今天是吉日,我不想与你置气。”
“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你从武馆门口消失,我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不然的话,咱们就得按照古武界的规矩来了。”
所谓古武界的规矩,那便是在对方的武馆门口挑事的,一律视为踢馆。
踢馆可不同于正常切磋,不论是车轮战还是以多打少,哪怕器械对空手,都不会被人耻笑,对于踢馆之人,古武界向来是无所不用其极。
毕竟别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还讲什么江湖规矩?
陈书听了之后,不由得一怔,旋即笑道:“老头儿,你想好了没有?你最好是想好了再说这种话。”
“我有一个习惯,只要有人对我出手,不管有没有对我造成伤害,我都会以牙还牙。”
“若是为了面子过来挑衅我,只怕这关山武馆会被人掀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不禁狠狠一怔,旋即纷纷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这个小瘪三说什么?他要把人家关山武馆掀了?这真是我今年听到过的最大的笑话。”
“一个黄毛洋人,估计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点华国古武,就觉得自己飘了,竟然敢到关山武馆来挑衅,真是不知死活!”
“呵呵,也就是仗着关老爷子立下誓言不能出手,否则的话就凭他现在这个说话的态度,腿都要被人打断!”
关佺听了这句话之后,也不由得眉毛一挑,冷笑道:“老夫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狂徒。”
“来人,给我把他……”
话还没有说完,远处便传来了一道声音。
“呵呵,关老爷子还真是宝刀未老,当年败给了风间宗炬师傅,没想到还是这么盛气凌人啊。”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名儒雅的年轻人,昂首阔步地走来,身后跟着十几名穿着武道服的弟子。
“樱国人?”
关佺看到这名年轻人的服饰,两道眉毛不由得深深挑了起来,苍老的手掌上青筋暴突,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愠色。
只见那名樱国青年走到了关山武馆门前,笑着冲关佺拱了拱手道:“关老爷子,家师这厢有礼了。在下岛田信,乃是风间宗炬门下岩流剑术第三代传人。”
听到他自报家门,那些原本在门口围观的武馆弟子们霎时间炸开了锅。
“他是风间宗炬的徒弟?妈的,这个狗杂种到这里来做什么?”
“当年关老爷子就是惜败在了风间宗炬的手下,这个叫岛田信的是风间宗炬的徒弟,还敢来到武馆门口耀武扬威?真是不知死活!”
“打赢别人一次而已,就要飞扬跋扈一辈子吗?呵呵,有小礼而无大义,真不愧是樱国鬼子。”
关佺眯缝着眼睛,盯着岛田信,冷冷地问道:“我与你师父只有一面之缘罢了,你来做什么?”
岛田信略微一笑,淡淡的道:“我师父现今来到华国,门下弟子不少都被天地会聘为了供奉客卿。今番来到此处,正是想聘请关老前辈加入天地会金陵分舵。”
“正所谓良弓常开而不朽,宝刀常挥而不锈,老爷子若能加入天地会麾下效力,也不算辱没了大刀关佺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