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按摩过程，漫长得像是过了几个世纪。
当楚天行最终收回手的时候，白送瑶已经浑身汗如浆出。
她羊脂玉白的身子，彻底变成了淡粉色，还升腾着隐隐的水汽。
“还好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楚天行体贴地问。
但是第一步的彻底放松，就耗费了她大量的体力，接下来的重头戏还有得熬呢。
“我没事，可以继续。”
白送瑶摇摇头。
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状态，趁着现在继续下一步，才能达到最好的结果。
“那至少吃点东西，稍微补充一下体力，接下来会很辛苦。”
楚天行又劝了一句。
不管怎样，他都希望能把她的痛苦降到最低。
这回白送瑶没有反驳，而是乖乖地拿出了一根能量棒。
楚天行说过，只要脱胎换骨后，她就能学习辟谷术了。
虽然不会那么快就摆脱对食物的依赖，但至少少了这一根能量棒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将整根能量棒都吃掉后，白送瑶果然看上去疲惫都一扫而空了。
楚天行盯着她的眼睛，忽然再度将手掌放在她的胸口，以及小腹上。
膻中和丹田。
这是人体最重要的几个大穴中的两个。
也是楚天行要调用灵力，根据小周天的运行进行冲刷的起点和终点。
作为承受灵力循环的两处重点，也是楚天行要保护的重点。
白送瑶只是微微一颤，并没有表现出抗拒。
甚至连最开始的羞涩，都已经减少了许多。
她那一颤，也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很快就调节好了。
楚天行微微一笑，彻底放下心来。
白送瑶果然是最合他脾性的女孩。
该羞涩的时候，青涩得像个懵懂无知的少女。
该坦然的时候，又能快速调节好自己的状态和情绪，不会影响到最重要的事。
拎得清。
是一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的事。
经过他用莫洛纹打开了身体的那扇“门”，接下来将灵力导入的过程就不会那么痛苦。
说个粗鄙却又浅显易懂的解释。
初次破门而入的时候，会很疼。
但习惯了，也就那样。
所以当一股明显强大很多的灵力通过小腹进入体内的时候，白送瑶也只是闷哼一声。
秀眉微微皱起，表情并没有显得很痛苦。
楚天行以自己的真气为引，引导着那股灵气开始在白送瑶体内缓缓运行。
这个循环的路径，就是修行时最常见的小周天循环。
不同的修行秘籍，会在某些分支经络的选择顺序上有所不同。
楚天行现在只是帮她脱胎换骨，并不是要帮她修行，所以只要按照最基础的顺序来循环就好。
就算之前有过楚天行的预防针，但跟实际的情况体验相比，到底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第一次循环，是要把原本的经络和血管给推开，然后清除掉附着其上的垃圾。
这个过程缓慢而漫长。
灵气推进的每一微米，都等同于用粗大的棍子去通开狭小的缝隙。
说是凌迟也不为过。
这还是楚天行小心施为，又是按摩放松，又是真气引导的种种手段之后，得以缓解的结果。
白送瑶简直无法想象，如果没有这一切的话，单凭她自己究竟能撑多久。
原本已经擦干的汗水，再度泉涌出来。
而这回，已经带上淡淡的腥臭味，以及说不上是什么颜色的颜色。
白送瑶鼻端充盈着那股气味。
她甚至来不及为之感到羞耻。
脱胎换骨，清除垃圾什么的，原本就该是这样吧。
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
她的脑子里稍微一分神，想要为自己找个开脱的理由，感觉到的疼痛立刻就加剧了几分。
“收敛心神，别胡思乱想！”
耳边传来楚天行警告的声音。
白送瑶立刻心神一震，连忙把脱缰的思绪都收回来。
就是因为她不能静心，完全把身体交给楚天行。
分神状态下身体自然开始抗拒外来的灵力，就会导致那种痛楚加剧的情况。
说白了，是她自找的。
一个小周天过后，白送瑶身下的聚灵阵花纹，已经被逼出体外的杂质汗水染得变了色。
比起最开始放松过后的疲惫，她看上去状态却要好很多。
尽管那形同凌迟的痛苦，已经耗费了她太多的体力，但这回楚天行却没有给她休息的时间。
“坚持一下？”
试探的问句，却让她听出了最好不要的意思。
“好，我没事。”
白送瑶点点头，除了声音有些哑，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儿。
楚天行满眼怜惜地看着她。
这个女人的忍耐力简直超乎他的想象。
就算白送瑶不说，作为亲自体验过“脱胎换骨”的人，楚天行对那种凌迟般的剧痛是再清楚不过了。
哪怕经过他的种种手段削弱了，能减弱的程度也有限。
但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发出哪怕一丝呻吟声。
尤其是那张如同花瓣一样秀美的唇瓣，几乎要被她咬烂了。
斑斑血渍还沾在嘴角，显得格外惹人怜惜。
“在坚持一会儿，很快就好了。”
楚天行破例又安慰了一句。
随即再度催发了灵力。
这回是要深入肌肉骨骼，最后一步才是到达骨髓。
每一步要经历的痛楚，都是之前的百倍。
作为修行人，在经历这个过程的时候，会有自己修行出来的真气，作为对身体的保护。
能撑过去的，就能让得到保护的细胞快速增殖，取代之前陈旧的细胞。
撑不过去，不是化为一滩血水烂肉，就是变得不成人形。
而现在，白送瑶要承担的，只是那一波波看似永无止境的痛楚。
有楚天行源源不绝的真气庇护，就绝不会出现失败这个结果。
白送瑶必然会被脱胎换骨，过上一种全新的，不一样的人生。
随着痛楚的加剧，白送瑶已经无暇他顾。
脑子里只剩下“一定要撑住”的念头，甚至开始进入一种忘我的境界中。
楚天行作为掌控者，能清楚地感知到白送瑶正在发生的变化。
他的唇角忽然微微勾起。
不错嘛，看来这场造化，远不止脱胎换骨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