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吊足了胃口吃大餐

“好——”

台上的叫喊声越大,管事妇人脸上的笑容就越是得意,放眼整个江南,又有谁能和我们唐春院相提并论?

“姑娘们出来吧!”

“哎~”

只听又一个语气轻柔的女人,手持扇面,鞠躬之后便落座于旁边的乐曲位,细长的双手熟稔的弹奏着。

曲声犹如高山流水,虽在这尘世之中,却依旧脱俗令人沉醉,颇带着江南别有的韵味。

台上一缕轻纱飘过,随后一个身段妖娆,穿着单薄的女人,赤着脚随着音乐踩着节拍,半透纱的衣服更是将她白皙细腻的皮肤展露无疑。

“这是什么啊,不过是些胭脂俗粉,说难听些还不如我养的那些个外室俊美。”

钱林喝着小酒,嘴里面略有埋怨。

一边的管事妇人倒是很识眼色,察觉到了钱林略有不满,便主动陪笑着带着两个姑娘走了过去。

“阿青,阿离,你们可不是怠慢了钱公子?”

二人闻言,一个跪在钱林的身边,为他斟茶倒水,另一个则是站在钱林的背后,为他轻揉着太阳穴。

“老板娘,今年的姑娘可真是一般啊。”

“哎呀,钱公子要耐得住性子,这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好货还在后面呢!”

“那就好。”

钱林点头,阿青阿离则是在一旁小心伺候着,生怕得罪青安钱家的公子,毕竟在整个江南青安钱家也是数一数二的。

“荷花姐!!我这桌怎么没人陪?是不是看不起我们林家?”

“哎呦~怎么能呢?林大官人,真是好久不见。”

管事妇人使了个眼色,便又笑嘻嘻的去向另一桌的客人。

“他是个什么来头?”

唐赫看着管事妇人对钱林毕恭毕敬的态度,隐隐觉得此人的身份不凡。

借着倒水的空子,海棠半跪在唐赫的身边,低声解释着。

“江南有几大家,分为沈家,青安钱家,还有阳澄孙家,但沈家和青安钱家的关系极为特殊,具体是些什么我就不清楚了,而且这个人应该就是钱家大少爷,钱林。”

“我也只是当时弹琵琶的时候,无意间听到过一些,可是具体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嗯……没想到你还是个小灵通呢。”

唐赫一喜,果然如自己所预期的那样,在这里果然遇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门阀之事错综复杂,若是想要突破,换来江南人民的安康,那必须是要用薄弱处击破。

“怎么了,黄公子为何问这些?”

“没事。”唐赫用余光打量着钱林,抬手拍了拍海棠的肩膀,“我需要你帮我演一出戏!”

“嗯,海棠什么都听公子的。”

唐赫看着海棠这水灵灵的大眼睛,还有着小鸟依人的感觉,更是掀起一阵波澜,低声在海棠耳边说些什么之后,唐赫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叫你不听话,教你的事情你都学不会不是?真是把我们家的脸都给丢尽了。”

唐赫说着,一掌落在海棠的后背,可是他只是虚张声势,实际上这掌落到了海棠多的身上并没有多大的疼痛感。

“公子,是我错了,我不该将沈老爷给您的签订运货的协议给弄丢了!”

说着,海棠在地上磕着响头,在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而此时的唐赫和钱林的距离很近,海棠抓紧时机双手撑地,满口求饶的向前爬着。

“废物!”

唐赫声音提高了几分,“和沈老爷的协议都能丢,那我运来货物的出口不就没有了,你啊你……”

“哎~前面的站起来干嘛?还让不让人看了,全都给挡住了。”

唐赫的身后一阵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唐赫也故作无奈的样子,随手踢了海棠一眼,怒声道。

“没用的东西,回到家再好好的收拾你!”

说完,唐赫便又回到了座位上,气的喝着闷酒,旁边的海棠则是捂着脸不敢出声,半跪在地上。

钱林在一旁可是听得真切,此地谁不知道他青安钱家和沈家交好?这内地里的原因还是因为这出口货物的关系。

沈家靠着上面的关系,给他们青安钱家优先权,让自己随时随地的选择将货物运出去,青安钱家也没少给沈放送些好东西。

眼下他竟然背地里又拉拢了别家,这岂不就是想给我们青安钱家脸色看吗?

“公子!”

钱林率先出击,拨开了左右服侍的女人,笑着来到了唐赫的面前。

“何事?”

唐赫仍旧是那副气愤的模样,但是心里却是满是得意,想要鱼儿自己上钩,没有些鱼饵又怎么能行呢?

没有处死沈放的一个重要原因,便是他是这些江南财阀的根源,只有死死抓住这个根源。

那些在沈家背后为非作歹,霍乱百姓的贼人,才能一个个心甘情愿的上钩。

“同是来此地消遣,却见公子这般离愁,我实在是看不下去,特地配公子畅饮一番。”

闻言,唐赫故意的将自己腰间不菲的玉佩,拨到钱林能够看到的位置,向着海棠使了个眼色。

海棠装作一副很是害怕的样子,很是听话的搬来了一个板凳。

“真是家门不幸啊!”

唐赫说着,抬手便又是一杯酒水下了肚,喉间火辣辣的。

“何出此言?”

钱林见唐赫略有戒备,便又拱了拱手先转移话题。

“不知兄台该怎样称呼?”

“本名姓黄,单字一个赤,见我年岁应该在你之上,你就叫我黄兄吧?”

……

望江楼后院。

唐赫把沈放活捉了之后,特地拍了十几人,团团将沈放围了起来,不过沈放性子执拗,不让任何人进来,无奈只能在门外守着。

“想困住我?”

沈放望着蔚蓝的天空,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从袖子里面拿出一把药末洒在了地上。

“咕咕——”

一只鸽子很快停留在沈放的身边,而沈放从衣服上撕下来一个布条,咬破了手指,在上面滴下一滴鲜血,绑在了鸽子的脚上。

很快鸽子把地上的食物吃完了,便又飞向了天空,只不过它是受过训练的鸽子,下一处自然会飞到沈放预想的地方。

不过他心里也是十分郁闷,他不清楚父亲会不会为了大计,把自己当做一个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