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一切交给你,我们不用管。”
苏乐满口答应道,这是唐赫经常对她们说的话,随后苏乐走到唐赫身前一抬腿跨坐上去,和唐赫面对面坐着。
“陛下的眉头又收紧了,清容姐说好久没看见过陛下高兴的笑了,她让我们平日里都乖一些,不要让陛下担心,现在看来我是超额完成任务了。”
唐赫看着眼前的古灵精怪的苏乐,又想起自己和她相遇时她摔在箱子里的事情,嘴角的笑意慢慢上扬。
和过去的自己相比,现在的他已经拥有了很多不曾拥有的东西,握在手中的这一切,他绝对不会让云之澜夺走。
在御书房和苏乐温存了一会儿后,唐赫独自一人的踏上钦天监的高楼,看着漫天星斗,细细思索着的今日云之澜的心声,他果然在北部新城安插了人手。
从他大致推出云之澜的计划后,北部新城就是他最在意的一点,想要朱霄不在自己身边的,只有自己最重视的地方出现了极大的问题,看来自己在北部新城制造的假象已经迷惑到了云之澜。
不过他在北部新城安插的人手似乎并没有按照他的指示行事,这一点确实给唐赫创造了极大的便利,若是这人出手或给云之澜报信,自己的计划要失败一半。
云之澜想要使流民间突发恶疾,拖住署卫司的兵马无法回京城,可惜这点注定无法如他所愿,剩下的就是云之澜调来的两路兵马了,原本保卫京城的兵马现在调转枪头攻打一个内部空虚的京城。
他这一步棋,走的惊险又出人意料,若不是赵羽偶然撞破,等自己发现,那两路兵马怕是已经踏破城门了。
“现在他们应该已经遇见了吧。”
唐赫看着北方的夜空喃喃自语道。
“哒哒哒哒。”
一道急促的马蹄声踏破夜空的宁静,向着一处军营奔去。
“皇陵重地!来者何人!速速下马!”
军营外守营的士兵看见人影立马大声喝道。
“奉皇帝密诏,本官要见九王爷!”
文天纵翻身下马,从腰间拿出圣旨。
大周皇陵坐落在京城西北部,这里长年驻军,负责守卫皇陵,兵马足有两万余众,都是皇室嫡系兵马,当年和唐家打进的京城的天策军。
而负责统帅这两万兵马的也是皇室中人,先皇的九弟,唐赫的九叔,曾经百姓交口称赞的贤王,九王爷唐阳煦。
自从先皇去世后,九王爷唐阳煦便自请前往皇陵守灵,不再回京,不问政事,从此消失在京城中。
云之澜这次秘密调动的六万兵马,唐赫仔细查看过京城周边的兵力后,立刻便决定让让自己的这个九叔出山,不过他也知道两万对六万,就算天策军的再能打,损失也是极大的。
所以九王爷的这两万兵马只是他的后手之一。
“云家诸贼居然胆敢谋逆,既然陛下有命,本王自会为国尽忠,文大人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唐阳煦看过文天纵手中的圣旨立刻沉声喝道。
文天纵看见眼前的贤王唐阳煦,心里有些激动,他以前在京城任职时曾经见过的唐阳煦几面,那时的九王爷待人有礼,对百姓也是极好,甚至在江湖上也有他的不少美名。
时隔多年再次遇见贤王,没想到他神采依旧,在军营待了多年,更添了一丝勇武之色。
“陛下性命全赖王爷了!”
文天纵拱手行礼后,便急忙退了出去。
看着文天纵的背影,唐阳煦坐回主帅的椅子上,眼中意味难明。
从钦天监的高楼下来后,唐赫心思一动向着澹台洺暂住的小院走去,具锦衣卫汇报,澹台澜并没有出宫,而是和澹台澜住到了一起。
自己日后对突厥的利器,离不开澹台洺的打磨,所以她的妹妹,自己也要的关注些。
“坏人,骗子,欺负人,打死你...”
唐赫才走到小院门口,就听见角落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有意遮掩了脚步,跃上墙头翻身看去。
澹台澜画了一个小人,拿着树枝在小人的身上一下一下的戳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唐赫看了一眼被烛光照在窗户上的人影,澹台洺似乎正在写着什么,才没有出来管自己这个妹妹。
看着小人身上写着的赤赤二字,唐赫哑言失笑,随后清了清嗓子说道:
“澜姑娘,你在宫中行厌胜之术,你知不知道这是多重的罪?”
唐赫的声音在澹台澜身后骤响,吓得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急忙扭头看去,唐赫正站在月光下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澹台澜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急忙用脚去擦地上的痕迹。
“澜姑娘你当着朕的面毁坏证据是要罪加一等的。”
听见唐赫这样说,澹台澜突然将头一别,闷声说道:
“罚就罚吧,最好把我罚进天牢,就不用看见你了。”
“怎么,看见朕,澜姑娘很不满意?”
“呸。”
听见唐赫这番自夸的言语,澹台澜立马轻啐了一口,随后又低头问道:
“我听姐姐说了,镜心楼和你和合作的条件之一就是要我嫁进皇宫,你为什么没有同意?”
“这个嘛...”
唐赫上前挑起澹台澜的下巴,看着她清澈的双眸说道:
“澜姑娘你长得也没多好看,脾气也很差,武功没我高,还总是想打人,朕怎么敢娶你啊。”
“你!”
澹台澜听见唐赫的这番话,眼里的泪水瞬间充斥了眼眶,奋力的扭头甩开唐赫的手,转身说道:
“那还真是对不住陛下了,是我姐姐唐突妄想高攀了。”
唐赫见澹台澜的声音里带了些哭腔,上前从她身后一把抱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不过朕很喜欢澜姑娘哭哭啼啼的样子,而且澜姑娘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谈判桌上的筹码,通过交易来决定澜姑娘的去留,朕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听见唐赫在自己身后这样说,澹台澜抿着嘴不愿言语,而她身后的那人又开始做起坏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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