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轩拉着许域搭在他腰上的手拽到自己胸口,然后闭上眼睛继续睡着,嘴角漾着一抹舒心的笑容。
许域被原轩的动作弄醒了,似乎想起来什么,愣几秒,但渐渐的,在原轩看不到的身后,许域的目光从冷漠变的温和。
许域将脸贴在原轩的头发上,身体上皮肤相贴所带来的温软触感,令他陶醉不已,他下意识的用腿拢住原轩的腿,用非常细微的动作,缓缓的,缓缓的蹭着,亦如求情的野兽一样。
“喜欢....”许域用舌尖轻轻拨弄着原轩耳后的皮肤,低声喃喃,“你...很好..”
许域的亲吻,从羽絮般的轻柔,到最后演变成急不可耐的粗暴,他翻起上半身,捧着原轩的脸,吻着原轩的嘴角,最后直接将原轩两片线条性感的唇瓣含进嘴里,用力的吮吸着。
再次入睡的原轩终于被吵醒了,当他发现许域正强吻自己时,只在一开始反射性的推了许域几下,然后便不再推搡,而是双手环在许域的脖子上,拉低许域上半身的高度,将许域伸进自己嘴里的舌头激烈的推回来,再用自己的舌尖,疯狂的袭卷着许域唇瓣内的甘润。
论吻技,他原轩怎么可能输。
两人皆是一丝不挂的状态,一星半点的火苗,在血气方刚的两人身上,很容易演变成燎原之势。
许域初尝荤腥,深知其美妙,即便他有足够的理智控制自己的神经,也想任由自己在此刻放肆的沉沦在这个男人身上,沉到,最深处!
“嗯...”
原轩扬起脖子,又痛又难耐的低吟出一声,心里则暗暗痛呼.....
妈的,以后老子一定要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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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房间的门,原轩感觉许域还是那个冷冰冰的样子,无论如何逗弄他,他都面无表情,只是偶尔会在自己盯着他望的时候,他突然毫无表情的移开视线。
如果不把这理解成是许域害羞的表现,原轩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此刻的许域是在乎他的。
而不是仅仅是在自己身上找到了某种快.感,所以才会愿意跟自己一而再的发生关系。
傍晚的时候,原轩和许域来到了研究所。
妮娜一见原轩便问,“我朋友已经准备好了,你今天不会再.....”
“不会。”原轩直接从妮娜身旁走过去,一边脱着上衣,一边朝着那张实验床走去,“都几天了,我还担心我朋友呢。”
原轩将脱掉的衣服随手扔给许域,许域愣愣的接住。
原轩裸着上半身,一身小麦色的健美肌理,朝气阳朗,看上去极为养眼,站在原轩旁边的弗戈都忍不住吹了声流氓哨。
“轩,你身材真棒。”
“那是。”原轩一脸得意,“老子可从小就锻炼。”说着,原轩望了望不远处的许域,笑道,“媳妇儿,夸两句啊。”
原轩的话音刚落,研究所里所有人的视线的齐刷刷的射向许域,许域脸色变了又变,但一直抿着嘴,一句话也没有说。
原轩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趴在了实验床上,他侧着脸,望着不远处的许域,脸色渐渐变的复杂起来。
最后,自嘲的笑了一声。
其实,他和那个男人的关系,更形象点说,就是再简单不过的炮.友吧。
就是上上床,彼此找点刺激,制造点生理上的快.感而已。
感情?
根本毫无诞生的理由。
从早上起床到现在,就一直自作多情的等待,等待这个男人能说出劝自己不要去冒险的这类话。
可是最后,他亲自陪自己过来了。
他不会为任何人的劝改变帮助妮娜的初衷,但他就是莫名的想听,想听从这个男人嘴里出来的,类似担心自己的话。
毕竟自己这一遭,可能有去无回,死无全尸。
如果有感情,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恐怕也会说出一句“不想你冒险”之类的话吧。
“喂,等这事儿完了,你欠我的几次,我他妈都是要你连本带利的还回来的。”原轩邪笑着对许域,“咱俩的事,没完!”
玩玩就玩玩吧。
反正他原大少爷又不是跟人玩不起感情。
许域的漆黑的双目仿佛深不见底,他盯着那枚汲取了má • zuì剂的注射器刺进原轩的后背,突然感觉周围空气都变的稀薄起来。
呼吸,有点吃力。
妮娜问自己的朋友,“伤口会不会很明显?”
“伤口只有大拇指甲那么长,不会。”在等má • zuì剂起效,男人站在一旁也没事,便耐心解释道,“表面看上去会和无意间刮伤一样,贴一小块创口贴便可掩人耳目,等他发现伤口里面藏有东西时,恐怕人已经被送到那个基地了。”
“那就好。”妮娜看上去很激动,“哪怕只有几秒钟的信号反应,我们也能迅定位。”
正当妮娜的医生朋友准备划开原轩脊背上的一小块皮肤时,研究室的大门口,突然传来一声爆炸声。
轰隆一声巨响,将研究室内的人都震的不轻,医生的两个男女助理吓的当即尖叫起来,然后抱头蹲在了地上。
研究室的大门是一扇厚重的铁门,这一声爆炸似乎紧贴着门,将铁门表面炸的凸起一大块。
然后,便是子弹不断射击在铁门的刺耳声,伴随着一块块的小凸起,仿佛下一秒子弹就要打了进来。
“是斐耐的人!”妮娜气急败坏道,“居然是这个时候。”
(哈欠兄:祝沐沐沐沐沐沐沐小朋友生日快乐~~)
第二十一章
弗戈和妮娜同时举枪对准即便被破入的门,而许域则迅扶起实验床上,被má • zuì的直不起腰的原轩。
“这边有出去的门!”医生摘下口罩,指着实验室里面,朝着自己两个助理大喊“从这边跑。”
妮娜和弗戈断后,医生和他的两个助理跑在最前面,而许域扶着全身无力的原轩走在央。
走在最前面不断尖叫的两个助理,被迎面而来的子弹打,纷纷倒地,许域听觉敏锐,反应灵敏,在听到前方有脚步声的时候,便已经猜到这里的出路已被前后堵截,当即拐进了旁边的一个弯道里。
直走下去是一个上二楼的铁楼梯,二楼的环形内置阳台所环绕的,就是一楼的实验大厅,所以许域和原轩藏在二楼的一根柱子后面,能很轻易的看到一楼的景象。
那名医生的两个助理已经死了,被斐耐的人拖回实验大厅,趴在血泊一动不动。
妮娜手臂了一枪,和弗戈还有那名医生,都被斐耐的人俘虏,三人双手被手铐铐在身后,都被迫跪在一个年男人身前。
许域没有想到,斐耐这次亲自来了。
斐耐已经六十多了,他手里撑着一根黑色支仗,看上去极有派头,但因为保养的很好,而且身形高瘦,所以看上去不过五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三人,眼下的两道法令纹像两把刀一样充满寒气。
斐耐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然后毫不犹豫的拿起枪在妮娜旁边的那名医生脑袋上,开了一枪。
医生倒在血泊,而妮娜和弗戈的脸色如结了霜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他们望着地面,一言不发。
时刻适应与接受死亡的到来,本身就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一种心态。
“人呢?”斐耐的声音苍劲浑厚,他扫视了眼整个实验大厅,再次问道,“人呢?”
妮娜和斐耐都不言不发,斐耐脾气极为爆烈,他毫不犹豫的挥起手的支杖,狠狠的砸在了妮娜的脸上。
“臭.婊.子!人呢?”
妮娜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一颗牙也吐了出来,她吃力的直起上半身,抬起头瞪着斐耐,但一句话也不说。
“妈的,太狠了。”原轩低声骂道,“对女人也下的去这个手。”
许域眯着眼睛盯着楼下,似乎在思考什么,眼神忽明忽暗。
“二楼肯定有通往外面的途径。”原轩轻声道,“我们赶快出去,然后报警,这个男人在这里搞出那么大动静,而且还死了人,警方没道理不重视。”
原轩见许域没反应,伸手扯了扯许域胳膊肘的衣服,再次压低声音道,“再不走你他妈谁都救不了,我现在全身没力气,你扶....”
原轩话还没有说完,许域突然起身。
“操,你疯了,快蹲下。”原轩吓的满头汗,“你个shǎ • bī找死啊。”
“出不去的。”
许域冷冷说完,突然伸手擒住原轩的一条胳膊,用力一扯扭在了身后,原轩身体重心不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原轩惊出一声冷汗,许域突然的动作让他产出十分恐惧的预感,他下意识的挣扎,但下一秒,许域举起手的枪。
硬邦邦的枪口,抵在了他的头上。
原轩还没来得及破骂,许域已先他一步开口。
是对楼下的人说的。
洪亮冰冷的声音,仿佛不参杂一丝温度,许域盯着斐耐,“放了他们,不然我杀了这个男人。”
原轩突然感觉心脏抽搐了一下,然后刷的一下,噗跳的心脏沉入那无底深渊。
楼下人的不约而同的抬头。
斐耐眯着眼睛,笑道,“鹰,据我了解,这个男人是你的雇主,你杀他?呵呵,我不信。”斐耐展开双臂,“这里这么多人,你,逃不了。”
许域面不改色,他食指搭在扳机上,从斐耐的角度看过去,仿佛就要开枪。
“你要拿我的命,和你唯一一个重生容器做赌注?”
斐耐脸色阴森,他手指搭在支仗的圆头顶端轻轻扣击着,“你的鲁莽,会让你死的非常....”
砰!
斐耐话还没有说完,许域已经在原轩的腹侧开了一枪。
“住手!!”斐耐突然大吼,他望着原轩腹侧流下的血,目眦欲裂,“不准伤他!”
那可能是他返老还童的唯一希望。
唯一的。
回到年轻的,希望。
原轩面无表情的望着地面,因为刚注射完má • zuì剂的原因,许域的那一枪并没有给他带来多么强烈的痛感,可是,他还是觉得许域的这一枪把他身体里什么东西给击碎了。
击的粉碎!
“呵呵呵....”原轩突然大笑起来,“我他妈一直以来...都是...瞎着眼跟人谈恋爱...”
许域的表情一直没有任何变化,他继续对斐耐道,“立刻放了妮娜和弗戈。”
“好。”
这次斐耐极为痛快,毕竟在他心里,整个杀手组织成员的命也抵不上原轩一个。
弗戈扶起妮娜,临走前,两人都脸色复杂的回头看了眼受伤的原轩。
过了近十分钟,弗戈打电话给许域,称已经到了安全地方。
许域挟持着原轩,在斐耐手下的人群移动着退向门外,最后成功上斐耐手下的一辆车。
许域知道自己不可能甩掉斐耐的手下,于是将车开往最近的一条江,离江还有一百多米时他将原轩推了出去,然后开着车撞破护栏冲进了江里。
摔下车就已经昏迷了的原轩被斐耐的人抬上车做紧急处理,五六个身形精壮的男人,戴上护目镜,拿着锋利的匕首跳进了江里。
斐耐的车也开到的江边,这时跳进江里的手下已经上了岸,汇报称没有找到许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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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轩睁眼时,身上má • zuì剂效已经过了,腹侧传来的剧痛让他当即吸了口凉气。
当原轩从腹侧的痛感回神时,又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他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床上,具体的说,是四肢被绑在一张床四个角的床柱上,动弹不得。
而且,嘴被胶布封着。
旁边站着的,就是斐耐。
原轩望着斐耐眼里,仿佛看着一件天赐之物的兴奋光芒,顿时感觉头皮发麻。
那不是充满情.欲与淫念的视线,是一种类似赞叹与惊艳的目光。
“真漂亮。”斐耐略显干枯的手指从原轩的下巴缓缓下滑,他的声音都在颤抖,“这就快是我的了。”
“呜....嗯...“”原轩晃着脑袋,拼命发出声音,当他感觉斐耐的手指已经伸到自己下面抚摸时,顿时撞墙的心都有了。
斐耐低下头,隔着被血微微映红的纱布,用舌尖轻轻舔着原轩的伤口,许久嘴里飘出一声感叹,“年轻人的味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