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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快速道,“他就是我要找的人,我不会看错,他刚进去不久,你应该有看到他才对。”

“不好意思。”男人一张铁打不变的冷脸,“这里没有进来过您所描述的人。”

关岭沉不住气了,眼前的男人一口否决的态度很明显是想隐瞒什么,“不让我去找是吧,好,我不进去。”关岭掏出手机,“老子这就报警,我他妈就不信不能那臭小子给逼出来。”

男人一见关岭要把事闹大,立刻改变态度,恭敬道,“您要找的人在二楼一包厢,我带先生您过去吧。”

关岭收起手机,哼了一声,“带路吧,这臭小子敢跟老子摆架子,看老子过去怎么揍他。”

男人领着关岭前往二楼,途中朝另一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个人便不动声色的跟在了关岭后面。

男人带时天走的是消防通道的楼梯,关岭刚进去,后颈突遭一击,只觉眼前一黑,下一秒便昏倒在了地上。

“怎么办?是杀是留?”

“他知道时先生在这里,肯定是不能放的。”男人皱着眉,冷声道,“我先请示伍叔。”

男人侧到一边打了个电话给严伍,不到两分钟便转身折回。

“伍叔怎么说?”

“杀了。”

第六十八章图什么?

“对不起,请先出示您的....”

守门的男人话还没有说完,离简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白色卡片,男人一见那卡片,立刻弯身做出恭请的动作,离简看也不看男人一眼,优雅的抬脚走了进去。

这家“秘密”极多的俱乐部离简陪严伍来过,所以他有这么的会员卡,虽然不确定关岭是否真看到时天进去了,但离简很清楚,这种地方,对于普通人来说,非常危险,更何况是对于像关岭这样的一根筋的男人。

在车里,离简只远远的看见关岭在门口嚷嚷着什么,然后便被人请了进去。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更多是感到不安,所以离简才下车来这。

这家俱乐部的大厅的装设类似普通酒吧,灯光幽暗,彩光炫目,离简刚走进去,隔着好几米远便看到一个男人从安全楼道的门里走了出来。

在车里的时候离简看到,就是这个男人将关岭领进去的。

关岭向前几步,再定睛一看,这才意识到事情似乎严重了。

因为这个男人,是严伍的手下。

严伍的手下出现在这,而关岭又说看到时天进这里,....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时天来投靠严伍了,而且是被严伍秘密的藏在这里,不然以古辰焕的性子,早把这给端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时天已经和严伍同仇敌忾了。

离简一边朝那个男人走去,一边快速转动大脑。

以关岭和时天的关系,如果时天知道他好友来找他,一定会和他见面,那严伍的人一定不会动关岭,但就怕时天不知道,而严伍也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时天在这里,然后让人把关岭给....

“刚才被你带进来的人呢?”离简挡在男人面前,轻笑着问,“就是那个嚷着要找朋友的傻瓜。”

男人自然也认识离简,但他也知道离简已经离开严伍了,关于离简的离开,严伍一直没有什么明确态度。

有了时天,严伍几乎无神过问离简的情况,在他眼里,离简仅仅是他生理发泄的工具,或是解闷的玩宠。。

无论离简现在还是否是严伍的玩物,他都曾陪过严伍,所以男人对离简还算客气,“抱歉离先生,没有什么您要找的朋友。”

男人最后一句刻意加重音腔,像是在暗中警告,警告离简不要在追问下去。

男人的话应证了离简心中最坏的猜想。

男人想从离简旁边离开,离简一侧身再次挡在男人身前,笑容依旧充满诱惑,他一手轻轻抚摸上男人的脸,低轻声音带着暧昧的气息柔柔的喷洒在男人的脸上,“他是我最新看上的,傻冒儿一个,如果他有什么地方冒犯了,我替他赔不是成不成?把他给我吧,我保准他什么风都不会透露出去。”说着,离简的手从男人的腰侧前移下滑,温柔的手掌隔着衣料覆在男人的下.身轻揉着,“求求你了....嗯,舒服吗?”

男人喉结蠕动了一下,但依旧面部改色的冷声道,“伍叔的命令没人敢违抗,离先生请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属的。”

“伍叔?”离简脸色一变,这些人将事汇报给严伍,以严伍的脾性,他想避开古辰焕铺天盖地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着时天回东南亚,肯定不会放过一丁点缺口,所以他绝对不会给关岭留活口。

“别急着动手。”离简轻轻拍了下男人的下身,笑着道,“我这就给伍叔打电话。”说着,离简转身离开,脸色凝重。

离简到了外面,快速拿出手机打了严伍的电话。

他原本不想再主动联系严伍,在古辰焕和严伍的争斗中,他只想做一个能扇风就点火的旁观者,只是在和关岭住一起后,他连那份煽风点火的心都快没了....

离简很清楚,现在古辰焕和严伍正处于正面交锋的边缘,这边城市里两方融洽,但**亚那块儿的**生意已频频产生恶意冲突。

现在这种势火关头,介身进去,很可能会成为炮灰。

可是.....

“是吗?”听了离简的话,严伍不冷不热道,“且不说那个男人是否会把时天的藏处泄露出去,你呢,你现在也知道,会外传吗?”

严伍声音的冷意令离简感觉到后背发凉,他笑着道,“”

“我能把你从那个小岛里带出来,就有可能有一天再把你送进去,离简,我看在你陪我这么些年的份上,我默许你离开我去过自己的生活,但如果我发现你今天之后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会让求生求死都不得。”

“伍叔可完全放心。”离简的脸色泛白,但声音依旧带着柔柔的笑意,“好不容易离开了人间地狱,我可不会浪费伍叔给我第二次活着的机会.....伍叔,我求求你再做一次好人,放了他,他....”

“你不要再说了,管好自己的嘴就行。”说完,严伍没有给离简说话的机会,便直接挂了电话。

离简心急如焚,他握着手机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越来越焦慌。

如果把一切告诉古辰焕,古辰焕知道严伍不会伤害时天,肯定会指定严密的计划而不会立刻行动,所以等古辰焕来救,关岭怕是早死了,而且那种情况下,严伍一定会知道是自己泄的风,到时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该死!”离简急的直揉头,“蠢货!蠢货!”连骂几声,离简一咬牙,再次拨通严伍的号,只是这次,被严伍直接挂了。

时间不等人,离简重重吸一口气,低头发了条信息给严伍,内容很简洁:时越南自杀的那把枪是你的!

果然,信息发出去不过五秒,严伍打了电话过来。

离简接通后,严伍阴沉的声音带着强烈的寒意传来,“说清楚。”

离简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无法反悔了,于是一改之前柔媚的腔调,认真道,“我之前在伍叔您的手机里安装了qiè • tīng • qì,所以我手里有时越南临死前几天与您的那通电话录音,如果我把那段录音给时天,他会知道四年前那场烧死他母亲的大火幕后真凶是伍叔您,还会知道您当年和时越南绝交是因为您向时越南要他,还有时越南的自杀,您在背后推了他一把,说到底就一句话,那段录音会让时天彻底看清您的真面目。”

离简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他为什么要为那个一根筋去得罪严伍这头恐怖的老怪物...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离简,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严伍的声音阴缓冷沉。

“我只知道,如果时天听到那段您和时越南的对话,您循循渐进,掳获他心的计划就彻底失败了,而且时天会像厌恨古辰焕那样厌恨您,这,应该不是伍叔所希望的吧。”

严伍的笑声充满残意,“这么说,你为救那个男人,不惜跟我作对?”

离简还是害怕严伍的,他很清楚,比起古辰焕,混道几十年的严伍才是最残忍的那一个,“只要伍叔您放了他,我立刻删了那段录音,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无论是捆是绑,我保证他不会给伍叔您带来任何麻烦,直到伍叔您将时天带走,我..我到时候任听伍叔责罚...”

“你窃听我的电话,现在还来威胁我。”严伍阴测测的笑了起来,“如果时天恨我或者是我无法顺利带时天回东南亚,离简,你就等着回岛上继续被人日夜的轮吧。”

严伍挂掉电话时,离简抹了把额头,这才发现额间全是汗。

他收起手机,转身回到俱乐部内,果然不出两分钟,昏迷的关岭便被一个男人架了出来,带着全身的酒气。

关岭的领子里被灌了一些白酒,所以身上酒气熏天,身旁路过的人只会以为他是喝醉了的宾客。

关岭比起离简纤瘦的身形显的高大精壮,离简费了好大的力才半拖半拉的把他弄上车。

上车后,离简松了口气,一口气缓过后,离简转身扬手,啪的一声给了关岭一耳刮子,愤愤道,“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了!摸不让摸,睡不让睡,现在还把命赌你身上了,我他妈图什么啊!图你那一天三顿饭吗?!操!回去就他妈给你下春.药,看你还装正经!!”

离简一边骂着一边启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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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还....还没消息。”

周坎向古辰焕汇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严伍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要派人仔细查。”

“是。”

古辰焕下了不少命令,挂断和周坎的通话后,他面无表情的回到房间,先洗了个澡,洗完澡出来后,古辰焕围着浴巾站在窗前,望着那繁星似锦的天空,像是专注的凝望,又像是失神的发呆。

窗前站了一会儿,古辰焕回到床上,并没有立刻躺下,而是倚在床头又对着床边的那副手铐,凝望起来,像是在想什么,眉心越蹙越紧,同时心也更加烦躁。

古辰焕伸手抚摸着旁边空冷冷的床单,又摸了摸时天睡过的枕头,那种急切的,强烈的想要触摸时天的欲望像一团火灼烧在皮肤上。

第六十八章录音!

在进入俱乐部地下之前,便有人拿来一身化妆舞会用的服装面具给时天,要求时天穿戴上。

时天没想到这家俱乐部地底下会有那么庞大的空间建设,交错的走廊,繁多的房间,不少与他同样装饰的男男女女走动着。路过几扇内部人声鼎沸的门口,时天下意识的瞥眼望去,便看见内部黑压压的一片人,环绕着中央一块面积不算很大的舞台坐着。

只是路过,时天并没有看清里面的景象,想问问带路的人这地下如此豪华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但又感觉和自己无关便没有去问。

男人将时天带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房间虽然空间面积不是很大,但一应俱全,像间小型的总统套房。

“时先生现在这间房里休息吧,属下就守在门外,时先生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男人说完,朝时天微微鞠躬,然后转身离去。

男人走后,时天朝大床上一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疲累与困顿缓缓袭来,时天连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时天感觉有人在移动自己的身体,迷迷糊糊的睁眼,时天便看见了严伍。

严伍将趴着的时天抱起平躺在床上,然后帮时天脱掉鞋子,最后拉着被子为时天盖好。

“这么睡不觉得不舒服吗?而且空调温度打这么低,着凉了怎么办?”严伍轻声责备,“都不小的人了怎么还知道照顾好自己。”

严伍的面容在时天惺忪的视线里朦朦胧胧,只是那话语时天却听着一清二楚,一瞬间,时天还以为自己做梦了,梦见了,父亲。

时天坐起身,伸手抱住严伍的腰,前额靠在严伍的肩上,严伍顺势也搂住时天,轻声道,“怎么了时天?哪不舒服吗?”

“伍叔。”时天低声道,“如果没有你,我现在还会活得生不如死....伍叔,谢谢你。”

严伍抚摸着时天的头发,轻笑着说,“傻瓜,这么说就是把伍叔当外人了。”

时天松手,一脸认真的望着眼前面容慈蔼的严伍,满眼期望道,“伍叔,我..我想认您做义父。”

时天并非心血来潮,古辰焕那个时候的话隐隐让他...所以是为这种他自己也不信的可能做防备,不过,他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