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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却更觉不耐,他无法忍受,他和时天的和平相处,要一直靠用时越南威胁才能得到。

“时天,你看着我。”古辰焕捏着时天的下巴,将时天的脸强行转向自己,一字一顿道,“无论你多恨我,你都注定要和我生活一辈子,时天,我知道我很多事做的太过分,可是我对你的爱是真....”

“真恶心。”时天突然轻笑一声,极其轻渺的一声打断了古辰焕,“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恶心。”

古辰焕双手捧住时天的脸,狠狠道,“你恶心我,也必须跟我过一辈子,时天,你忘记你发的誓了吗?如果你自杀,时越南会不得好死,你是不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时天明显愣了一下,随之眼底闪过一阵不安。

“你就没想过,时越南会因为你这场车祸也动自杀的念头吗?”古辰焕寒意外露,双瞳冷电般的盯着时天,当他看到时天眼底不安逐渐放大时,才轻舒一口气再次躺下,然后温柔的抱住时天,这次连同时天的两条手臂也紧紧的圈在怀里,然后轻咬着时天的耳朵低声道,“你放心,他并不知道你出车祸,我一直让徐叔跟他说你工作忙,而且一直有派心理医生去陪他聊天,他情绪很稳定,毕竟是见过大世面,他的心里承受能力比你强多了。”

古辰焕亲着时天的耳垂,然后又情难自禁的吻着脖子,一手伸进时天的病服急切的摸索着,含糊着继续道,“时天,你必须陪我到老到死,必须陪着我...我把我所有的宠爱都给你好不好,等你出院,我带你去领证怎么样,然后带你去一小岛上结婚,最后再找个世外桃源度蜜月...”

“你把父亲送去边境r城。”时天缓缓道,“然后我随你怎么样。”

古辰焕动作突然停下,漆黑深邃的眼底一瞬间闪过多种颜色,最后搂着时天没有再肆意索摸,脸紧贴在时天的头发上,轻声道,“等我们像普通夫妻一样相爱五年,那时,我再送时越南去r城。”

如果现在就送走时越南,就意味着时天也会不顾一切的离他而去,所以古辰焕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时越南离开。

更何况时越南是他杀父仇人,他不可能让自己的仇人脱离自己的控制!

说是五年,其实古辰焕真正想的是监视时越南一辈子。

这一晚,古辰焕就和时天同睡在一张床上,即便被时天的冷言刺激,古辰焕的心情还是很不错,考虑到时天的身体情况,古辰焕急切而又饥渴的抚摸与亲吻也只适可而止。

半夜,听着躺在身边的男人均匀而又熟沉的呼吸声,时天屏住呼吸,动作异常轻柔的拿开搭在自己小腹上的手,然后缓缓的从古辰焕的怀里退出来,为不吵醒古辰焕,几乎是每动一下,时天就会停顿近一分钟观察古辰焕的状态,耗费了近一个小时时天才顺利下床,而此刻的古辰焕,借着窗外打进的月光可见,嘴角依旧带着一丝舒心的笑容沉睡着。

时天没有穿鞋,脚掌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未发出任何响声,他绕过床轻手轻脚的走到古辰焕躺下的那一边,刚想去拿古辰焕的衣服,脚底刺进了碎玻璃,猛然传来一阵剧痛。

时天疼的额间渗出冷汗,月光稀薄,房间内光线幽暗,时天不知道被古辰焕摔碎在地上的杯子碎片都溅在什么地方,只好忍着痛继续向前走,可又一步踩在了碎片上。

脚底流出粘腻的血液,时天依旧一声不吭,他轻拿起古辰焕放在床边椅子上的衣物,然后从里面摸出了他想要的东西,枪!

时天兴奋不已,他望着手中漆黑的家伙,激动的全身都在颤抖,最后将枪口猛的指向床上的人。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时天扣动了扳机。

可传出的,却是嘎达一声空响。

枪里,没有子弹!

古辰焕突然坐起身,伸手打开了房间的灯,突来刺眼的光线,时天下意识的抬手去遮,等缓过神拿开手臂时,已然发现古辰焕高大的身躯已经站在了他的眼前,迎着光线,古辰焕的冷峻的五官透着股诡异的肃杀之气。

时天望着手里的枪,苦笑一声,也是,他总把杀古辰焕这件事想的那么天真,却从来没有想过,古辰焕这种恐怖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在恨他的自己身边松懈一丝一毫。

时天然后垂下手臂,一副任杀任刮的漠然的神情。

古辰焕拎着时天的衣服,将时天拉回了床上。然后摁了下床头的开关,不一会儿一名护士走了进来,古辰焕指着时天脚上的伤,冷冷道,“替他包扎。”

护士包扎完离开后,古辰焕没有再上床,而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冷冷盯着时天,时天显的异常平静,他拉着被子盖在身上,然后翻身背对着古辰焕闭着眼睛睡去。

可过了不到三十秒,古辰焕突然上床,他压着时天的身体,如只狂怒的狮子,粗暴的扒掉了时天全身的衣服。

第二天早上,古辰焕坐在病房外面无表情的望着地面,欧阳砚从时天的病房里出来后,一脸无奈道,“出院时间最好推迟两天。”

古辰焕没有说话,他起身准备进入病房,欧阳砚又突然道,“辰哥,时先生现在的身体就算出院了还需要静养两三个月,所以那种...那种事辰哥实在忍不住的话可以找其他...”

欧阳砚说到一半,被古辰焕转头投来的一记眼刀吓的打断了。

“出院时间不需要推迟,明天我就接他离开,你以后也不需要在医院工作了,专职给时天做私人医生,直到他彻底恢复。”

“辰哥。”欧阳砚大着胆子道,“听我一句劝吧,放了他,比他优秀的男人...”

“这世上。”古辰焕打断欧阳砚,“没有比他更优秀的。”

古辰焕进入病房时,时天正在挂着点滴,他见古辰焕走过来,只虚弱的抬了下眼皮,然后又望着地面。

“要不我让人把时越南接过来看看你。”古辰焕坐在椅子上,面色阴冷,“让你们抱头痛哭一下怎么样?”

时天惊恐的抬头。

“有人告诉我,你想了一百五十多种手段要我的命。”古辰焕轻笑,仿佛在说着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昨晚不过用的两种,接下来,你还打算怎么杀我?”

时天紧抿着嘴唇,一手紧紧抓着床单,声音沙哑,“不要让...让我父亲过来。”

古辰焕蹲下身,眯着眼睛与时天平视,低声认真道,“我对你温柔,不是因为我拿你没辙,时天,乖乖的,不要惹我,我也就不会伤害你。”

!!

第五十四章霸主落幕!

古辰焕站起身,一股挠心的烦躁又涌了上来。

他还是无法改变他和时天的相处模式,除了威胁,他别无他法。

也许...

古辰焕自我安慰着。

也许时间久了,一年两年或是十年之后,时天习惯了在自己身边的日子,或许

这一晚,古辰焕忙完后还是来到医院和时天同睡在一张床上,这一夜,时天安稳了很多,可半夜,古辰焕却听到了时天很细微的,啜泣声。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时天的手机声突然响了起来,古辰焕先拿起时天的手机,他看来电显示是时越南,只一脸仇恨的哼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时天并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想起白天古辰焕威胁自己的话,他只一动不动的躺在他的怀里,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不一会儿,时天的手机又响了,这次备注是老管家“徐叔”,古辰焕犹豫了一会儿接通,那头传来的却是时越南苍老的声音,“小天,别挂电话,爸爸只是想听听你的声...”

时越南话音刚落,古辰焕阴着脸挂了电话,然后将手机关机放回桌上,继续搂着时天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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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时越南一直坐在书房里,像累极了一样望着墙上那面复古的摆钟,回忆着几十年的辉煌人生,在苦笑中泪流满面。

他半生站于高位,落魄就犹如骄傲被践踏,如果不是因为时天,他绝不可能挣扎着活到现在。

早就知道自己活着会是时天的累赘,却不忍当初不过十几岁的时天变成无依无靠的孤儿,现在,知道时天因为自己活的毫无尊严,时越南才明白自己活下来就是个错误。

那天之后,坚持着苟延残喘到现在,其实无非就是想等自己的儿子过来,再看一眼自己,陪自己说一会儿话。

可现在却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出了车祸,一直,都在医院。

“老爷,您还在里面吗?”书房的门被敲响,外面的老管家似乎从床上刚爬起,声音透着几分疲困,轻声问,“这都凌晨了,老爷我求求您回房休息吧。”

老管家最终还是推门走了进来,他见时越南眼眶泛红,连忙道,“老爷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时越南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低声道,“时天他出了车祸,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老管家一愣,有些不知所措道,“老爷,您...您怎么知道的?”

“他现在怎么样了?”

老管家知道瞒不住,只好安慰道,“老爷您放心,我已经问过了,少爷他恢复的很好,今天就出院。”

“今天就能出院?”时越南的脸上浮现一丝欣慰,“那就好,那我也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老爷,您打个电话给少爷吧,我猜少爷现在一定很想您,发生那种事,以少爷的性子一定觉得没脸再联系您,如果您你能电话给少爷,少爷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时越南望了望时钟,视线又瞥向面前的一个抽屉,一个放着一把枪的抽屉。

“他现在也许还在睡梦中...”时越南像是在自言自语,“可临走前,总要听一听自己儿子的声音...”

老管家不明白时越南的意思,他转身将桌上的手机递给时越南,轻声道,“该打一个的,少爷现在也需要老爷您的鼓励,现在就算是被手机声惊醒,一看是老爷您打过去的,少爷也会非常高兴的。”

时越南拨通了时天的号,可响了两声,电话突然被挂掉。

不是未拨通,也不是无人接,而是被对方挂了。

时越南的脸色一下子变的非常难看,紧接着胸口漫起一阵揪心的苦楚,他放下手机,低声道“他..不想接我的电话。”。

“怎...怎么会?”老管家惊讶道,“是不是少爷不太清醒,没看来电显示就挂了,老爷您忘了,少爷小时候就有起床气,睡梦中一旦被惊醒,脾气会很不好,我想他一定是没看手机就直接挂了。”

老管家努力安抚时越南,最后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时天的号,然后将手机递给时越南,时越南犹豫着接过手机,电话通的一瞬间,时越南泛起一阵苦涩。

果然,只是不想接自己的电话。

时越南生怕时天再次挂电话,连忙道,“时天,别挂电话,爸爸想听听你的声...”

当那头传来挂机后滴滴声时,时越南的脸色骤然黯淡下去,憔悴的身形使他看上去犹如一下老了十岁。

看时越南的脸色,老管家就知道电话里发生了什么,他有些慌乱,本来是想通过时天让时越南不再那么伤怀,却不想时天的回应让他更为痛苦,更为心寒。

“老爷,这...我这就打电话训他。”老管家立刻严声道,“这孩子怎么能这样!”

电话拨过去已是关机,老管家的脸色也顿时垮了下来。

“不怨他。”时越南闭上眼睛轻声道,“你先出去吧,我累了,想一个人单独待会儿...”

“老爷...”老管家欲言又止,望着时越南疲惫的面容,轻叹一口气,转身离去。

老管家走了以后,时越南缓缓睁开眼睛,他坐起身体,伸手打开抽屉,然后拿出了里面的那把shǒu • qiāng。

“小天...”时越南轻声唤着,缓缓抬手,将枪口抵在太阳穴上,“爸爸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

....

一声爆裂的枪声响起!

刺破了寂静的清晨,也惊的别墅外树丛里的鸟沙沙飞走。

刚走出不远的老管家,身形一僵,下一秒犹如失魂一般转身跑向书房。

书房的门被推开,望着眼前的场景,老管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着,“老爷....”

时越南依旧端坐在轮椅上,头歪靠着椅背,脸上是死亡后表现出的安静祥和,几缕阳光顺着他后方的窗户洒了进来,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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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时天猛的醒来,身体也随之颤动一下。

“怎么了?”古辰焕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