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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紧双手,胸膛起伏,呼吸汹涌,但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温柔,“时天,我每一次发疯都是被你逼的!我不想对你这样,如果你能....”

“能做个称职的情人去讨好你?能像一条狗一样对你摇尾乞怜?”时天大笑起来,“还是能像那个姓余的贱人一...唔....”

古辰焕噙住了时天的嘴唇,双手捧着时天的双颊用力的吮吸着,最后被时天猛的一下咬破了嘴唇。

古辰焕松开了时天,抬手擦了下唇上的血迹,他望着床上面色凶狠,恨不得与自己鱼死破的时天,一种又恼又悲的痛感袭上大脑。

“至少为了时越南也要活下去。”古辰焕脸色黯然,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我会保他不被他任何仇家发现,他想要的,任何荣华富贵的享受,我都可以满足他,也会努力让他活的久,但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即便我不动手,时越南他自己恐怕也活不下去了。”

“你以为我父亲还在乎这些吗?也许他现在,恨不得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时天的笑声犹如哭泣,“古辰焕,我真想杀了你!我真想在我父亲面前,一刀刀活剐了你!”

轰隆一声巨响,古辰焕踹翻了病床边的那张桌上,桌上的点心水果及水杯统统散砸在了地板上,古辰焕如一头失控的野兽,呼吸絮乱,双目狰狞,对着那已经翻掉了的桌子又是狠狠一脚,强大的踢力直接将一米高的小台桌踢的撞在了墙上,又是轰隆一声!

欧阳砚跑了进来,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想劝几句却又不敢靠近。

时天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现在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古辰焕表现出的一切恐怖,在他眼里,都像个笑话,犹如在看小丑表演,可怜的表演。

古辰焕双手紧紧的卡住时天的脸,愤怒而促的呼吸喷薄在时天的脸上,冷峻的五官有些扭曲,他望着时天漠然而又清冷的脸,呼吸一下比一下愤重!

时天不说话,面对古辰焕逼在眼前咫尺之远的脸,只面无表情的望着。

“我求你时天。”古辰焕的声音从牙缝间一点点的挤出来,“别再用这些话刺激我!我努力让他时越南活的长命百岁,我只求你放过我!”

古辰焕松开手,有些恍惚的后退几步,然后望着撒了一地的东西,有气无力的低声道,“我让人去买。”说着完转身,步伐略显沉重的离开了病房。

“你可真是厉害啊。”欧阳砚一边感叹着,一边弯身去扶到下的桌子,“我从来没见辰哥这样失控过。”

时天没有说话,古辰焕一走,他的脸色便黯淡了很多。

傍晚的时候,关岭提着个果篮走了进来,门也没敲,直接走到时天病床边。

时天先是惊讶,随后便是一阵莫名的尴尬,他有些不敢去看关岭的视线,半天才从喉咙里干涩的发出一句,“你..你来了。”

关岭放下东西,坐在时天病床边的椅子上,和以往一样轻飘飘的神情口气,“难怪这段日子都联系不上你,原来是出了车祸,哪天撞的啊。”

“上月十号。”时天淡淡道。

“那天啊。靠!原来门口那滩血是....”想到那天发生的事,关岭的脸色有一瞬的难看,但迅速恢复自然,转移话题道,“那你住院住的够久的啊,是不是很严重?”

“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回去疗养。”

“奥,那挺好。”

干巴巴的几句话结束后,时天欲言又止,关岭似乎猜到了时天的心思,脸色认真许多说,“你放心吧,伯父他现在也挺好的,我经常去看他,话说你也经常打个电话给伯父,伯父他现在.....也不太敢打电话给你,他让我转告你,无论你做了什么,你都是他的儿子,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永远断不掉的。”

“谢谢你关岭。”听到这话,时天脸上终于浮现一丝熠光,“那你现在.....”

“我辞职了。”关岭毫不犹豫道。

时天脸色一变,脱口问道,“你都已经坐上星辰经理的位置了,怎么还辞...”声音嘎然而止,似乎想到了原因,时天脸色窘痛的低下了头。

“你别想太多,我辞职只是因为我想自个儿创业。”关岭说的洒洒然。

时天知道关岭的倔性子,若不是因为古辰焕的那些话,他绝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工作。

总有一种奇怪的气氛围绕着两人,任何对话都显的有些尴尬,关岭没有待太久,最后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抱了下时天,在时天耳边轻声道,“我相信我没有看错人!你还是我好哥们杨天,等你出院了,来我酒吧来捧捧场吧。”

时天身体一震,随之抱进关岭,“好。”

关岭离开医院,和时天说了那么一通话,他心里舒畅了不少。

远远的,关岭便看见自己的车前倚着个男人,走到车前,关岭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长的比女人还**的男人。

男人个子不高,身形纤瘦,皮肤光洁白皙,棱角分明的五官英俊柔美,眼眸乌黑含笑,泛着迷人的色泽,望向人的眼神仿佛带着点荡漾的诱.色。

不等关岭开口,离简便弯起唇形,柔柔道,“帅哥,捎一程?”

!!

第二十七章真心假意?

“焕哥,听说你的小情人头被撞破了,真的假的?”离简笑呵呵的问,“不会是因为焕哥你知道自己的杀父仇人是他老子,所以就拿他泻火了,啧啧,也太狠了,这万一撞傻了怎么办?”

古辰焕没有说话,平稳的开着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过了一会儿,离简懒懒道,“好好,不开玩笑了,说正事儿,伍叔已经准备开始拉拢你的小情人,那叫什么....”离简像读诗一样朗朗大声道,“伸出亲情之手~助他脱离苦海~”

“他打算怎么做?”

“还用怎么做?当然是让那个男人心甘情愿的去找他啊。话说伍叔可是信心满满啊,他可指的带着那个男人大摇大摆的离开k市。”

“大摇大摆?他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可以顺利离开k市。”

“焕哥,可不是我说,**那块儿,没人不听他的,更何况伍叔他养了一堆杀手佣兵替他卖命,他这次带过来的那几个,可都是不要命的狠角色,他要是在焕哥你的地盘出了什么事,他的势力即便没他命令,恐怕也会不要命的来掀翻焕哥吧,伍叔知道焕哥你是个聪明人,不会动一时之气跟他动手,他这才敢来k市。焕哥,你可不能在阳光底下安逸的待了一两年,就把什么事儿都想的乐观了,要是不出狠招,焕哥你可斗不过伍叔。”

“很难得,你居然为我分析那么多。”古辰焕的声音不冷不热。

“所以啊,焕哥你就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对付伍叔?主战场是在k市呢还是在**,具体方案是什么,这样我也好帮焕哥你分析分析嘛。”

“帮我分析?还是打算去告诉严伍?”

“冤啊,我要是心在严伍那,也不可能冒险从他电脑里偷到那个人的资料给你。”

“离简,你别以为你耍的了严伍就也可以把我古辰焕当傻子。”古辰焕并非猜不出,严伍的电脑何其重要,加密措施一定非常严密,离简不可能轻易打开。

要不是因为那些资料是真的,他古辰焕不可能不追问离简是如何从严伍那里得到这些资料的。

“焕哥,你这怎么了?我又做错什么惹你生气了吗?”离简细着声音,柔笑道,“你一生我气,我几天都睡不着觉呢?”

古辰焕并不想和离简耗下去,“严伍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自从知道他的小宝贝头被磕破了,他现在心情可差了,跟他手下通话时我根本不敢靠近,鬼知道他在想什么。”离简这句话里的怨气似乎不带任何伪装。

因为出的主意被严伍认为是馊主意,离简被严伍又打了一记耳光,离简现在,简直想杀了严伍。

离简知道古辰焕母亲的忌日时间,也在严伍启程来k市的时候就从严伍那里知道了杀害古辰焕父亲的凶手是时越南,在知道古辰焕宠爱的人是时越南的儿子时,他这才想挑个“合适”的时间从严伍那里拿到详细资料给古辰焕。

其实严伍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将韩岩臣的资料给古辰焕,因为他担心古辰焕失控之下会连时天都杀了,本来是想在得到时天的心之后再把真相告诉古辰焕,让古辰焕杀了时越南,这样再让时天为报仇而主动投奔他,从而得到时天的身心全部。

只是一时心切,严伍才会信了离简的话,现在,他几乎不再采纳离简出的任何主意,同时因担心因为这件事古辰焕再对时天做出什么粗暴行为,不得不加快一切计划。

只是他并不知道,这就是离简想要的效果之一。

“那你打电话给我就是为说这一通废话?”

“当然不是,我还有重要的事想问焕哥。”

“什么事?”

“焕哥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和你的小情人做啊?”离简轻笑道,“是不是还挺激烈的?”

古辰焕没有说话,离简笑呵呵的继续道,“上次伍叔把那个男人抱回来,在路上我就看到了,那衣领里面,啧啧,可都是吻痕啊,话说那个男人可真厉害,居然把焕哥你多年的性冷淡给治好了。”

“你说什么?”古辰焕声音一沉,脸色急变,快速道,“时天脖底下的吻痕在严伍去找他之前就有了?不...不是严伍亲的?”

离简愣了下,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焕哥?难道....”像发现什么新大陆,离简惊奇道,“难道不是焕哥亲的?呵呵,焕哥这是被小情人戴绿....”

不等离简说完,古辰焕已经挂了电话,然后调转车头,快速朝时天的公司开去。

那天那么打时天,是因为母亲的忌日心情躁乱和知道父亲的死亡真相,但摁着时天的头给余嵊下跪,则是因为以为时天背叛了自己。

以为严伍亲吻了时天,又面对时天不肯向自己认错屈软,所以才....

渐渐想起时天的话,古辰焕这才开始相信,时天脖子下的吻痕是在星辰喝醉的时候,被其他人弄上去的。

车停在时天的公司楼下,古辰焕迅速下车进了公司大楼。

没人敢阻拦,所以秘书未来得及通知,古辰焕便推门进了时天的办公室。

和上次一样,还是那名公司高层坐在时天的办公椅上,而时天则谦逊的弯身站在旁边指着电脑和那名高层交谈着什么。

古辰焕突然进来,时天只是一惊,并没有方寸大乱,但那名高层却在慌乱之下,拍的一声合上了桌上的笔记本,然后迅速从椅子上站起,一脸惊慌的看着古辰焕。

“您先回去忙吧,剩下的问题我下午再向您请教。”时天谦和道。

那名高层连连点头,心虚的看了古辰焕一眼,然后快速离开了办公室。

古辰焕只一心来找时天,心思根本不在观察,他见那名高层走了,立刻走到时天旁边。

时天已经坐在了椅子上,一边很自然的打开电脑,一边淡淡道,“以后来让我秘书通知我一声,实在等不及找上来也先敲个门。”

时天这种平静而又冷漠的神态,令古辰焕一肚子的话都卡在了喉咙,他望着时天头上还缠着的纱布,眼神顿时黯淡下来。

被冤枉到现在,他一句委屈都没跟自己说,好像已经在心里默认,默认他古辰焕就是个不可理喻的混蛋,不配让自己对他吐露一句心声。

猜想到这,古辰焕的心一阵裂痛,他一手搭在时天的肩上,轻声道,“那天的事我向你道歉?”

“嗯。”时天头也没转的应了一声。

“时天。”古辰焕感觉自己胸口像是堵了一块,他手缓缓滑至时天的背部,弯下身,鼻尖轻柔的靠在时天的耳边,更温柔的低声道,“从现在起,我不再想着什么报仇,我给你父亲最好的生活条件...”见时天的神情有了松动,古辰焕欣慰的吻着时天的头发,“我发誓,以后不会再对你动手,更不会逼你做任何事,所以,不要对我这么冷漠...”

时天转头望着古辰焕,“那你,能发毒誓吗?”

古辰焕一愣,他没想到时天会那么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下意识的问,“怎么样才算毒誓?”

时天顿了下,肃声道,“你敢用你父母的亡灵发誓吗?发誓你会给我父亲一个安享晚年的生活条件,不会再打我和逼我做任何丧失尊严的事?”他知道,古辰焕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他的父母。

当然,时天也只是在赌,因为他并确定甚至是认为古辰焕会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