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句,古辰焕的便狠狠的深入一次,时天咬着嘴唇,双眼却抑制不住的流着泪,这种痛苦,几乎快顶破他的极限。
因为早上这场突來而又粗暴的欢爱,时天在床上躺了一上午,从脖子到脚踝,布满的吻痕,狼狈的瘀青与牙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显的极为刺目。
明明知道眼泪沒用,却还是躺在床上啜泣着。
也许,自己真的快疯了。
一场酣畅的**给古辰焕带去的是神清气爽,快意灭顶的销魂滋味可以冲散他脑内的任何暴躁情欲,所以离开别墅时,他的心情还算不错。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古辰焕的一个手下按古辰焕的命令來别墅接时天。
时天的状态看上去比之前更为萎靡,他每走一步都像快摔倒在地上一样,上车后,他眼睛一闭,倒在后车座上又睡了起來。
到达星辰之后,司机将时天叫醒,时天这才恍惚的下车,他头发被压的有些乱,衣服也显的发皱,双目无神,脸色颓靡,仿佛往太阳底下一站,就会烟消云散。
时天走进星辰,门口的两个人也沒有拦着时天。
星辰今日对外闭客,只做私用,古辰焕在这里接待前些日子在地下包厢接待的那些同道人。
今天之前的几次约见,都是为商议些生意上的事儿,所以古辰焕把地方挑在地下包厢那种隐蔽的地方,但今天这一酒聚,是为送走这些人所做的饯行,生意上重要的事已达成共识,彼此的联系更上一层,所要算计对付的共同敌手,计划也慢慢上轨,所以此刻,只为喝酒畅聊。
古辰焕对这种聚聊毫无兴趣,但作为今年聚议的主家,必要的客套还是不能少。
要在这里喝喝聊聊几个小时,一想到这古辰焕就有些不耐烦,于是派人将时天接了过來。
古辰焕的旁边坐着昨晚的那个男模,古辰焕带他來,只是觉得他嘴上功夫还不错,他不太喜欢和人热聊什么,带着这个男人,自己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时天走进大厅后,一句话也沒有说,在众人的视线下他坐在了古辰焕的那张沙发上,虽然是同坐一张沙发,但时天和古辰焕中间,还隔着那个男模。
时天莫名其妙的出现,一声不吭在人群中坐下,这种场景,在众人眼里,有些...耍大牌的感觉。
在场的人都知道时天是古辰焕的人,所以也沒人敢说什么。
“坐这边來。”古辰焕慵懒的望着时天。
第四十五章血海深仇!
时天双手搭在腿上,两眼看着地面,毫无反应,其实现在,他真的是什么都听不进去。
气疯突然变的诡异,所有人注视着时天,可面对众人集焦的目光,时天依旧什么反应都沒有,有人想说话缓解这种尴尬的氛围,可还未來得及开口,便见古辰焕突然站起身,他绕过旁边的男模,伸手抓住时天的衣领,将时天硬生生的从沙发上拽起,猛一甩手,把时天扔向自己旁边的位置,然后重新坐回沙发上,慵懒的倚着,抬手扯了几下领带,就好象什么都沒发生一样,阴声道,“刚才说到哪了?”
话一落,众人立刻明意,继续就着刚才的话題说了下去。
时天缓缓从沙发上坐起,他也沒去理被弄乱的衣服,继续双目无神的看着地面。
古辰焕一环手,搂住时天的腰,微微收紧,时天的头便歪搭在了他的肩上,可这样拨一下动一下的时天,令古辰焕感到无比挫败。
其他人身边坐着的俊男美女殷勤热切,哄着自己的金主眉开眼笑,可是时天...他不需要时天像那些人一样,哪怕被他清冷的对待,就像那一次带他在地下包厢接待这些人一样,他依旧不理睬自己,自顾自的在自己怀里摆弄着手机,那样的时天依旧是诱人的,任谁看了都会心痒,这是现在....
仿佛被谁抱着,他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他把自己的杀父仇人养着,到底是为图个什么?…
又是一股郁燥升上大脑,古辰焕连灌了自己几杯酒,可是越发觉得烦躁,于是抬手扯下领带,解开领口的几粒纽扣透气。
话題不知被谁无意中引向了时越南,古辰焕看到,时天的眼眸短暂的颤动了一下。
本來还担心提到时越南会让古辰焕不高兴,毕竟古辰焕现在的情人是时越南的儿子,但几句恶嘲时越南的话说完,古辰焕竟附和着说了两句,这让一干人放下心,更为放肆的就时越南这个话題说了起來。
“时越南当年明里是富可敌国的正经商人,但暗地里黑.道的水不知探了有多深。”
“听说他害起人命,一点儿也不比咱们手软,就连混黑.道的老江湖都有些忌惮他。”
“那有什么用,最后他那些生意资产不还是被人给分刮了吗?最后还病死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因为沒钱看病才死的。”
“哈哈....被你这么一说,这时越南还真是可怜啊。话说当年我是沒见着他,见着他非得在他尸体上踩上几脚泄泄火,当年要不是他,*地那块金矿早就是我的了。”
“还踩几脚?要是被人发现他尸体,早就被他仇家刨出吊起來鞭.尸了,说不定最后啊,你就只能踩上一堆碎肉了,哈哈...”
众人还在哄笑中,时天刷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他双拳紧攥在身侧,两眼布满鲜红的血丝,絮乱的呼吸令他的胸膛不断起伏着。
这样的时天,总算令古辰焕闷燥的心得到一丝解放的快意。
时天转身准备离开,古辰焕突然抓住他的一只手,将他强行拽的坐了下來,一臂紧紧的禁锢在时天的腰上,另一只手捏着时天的双颊,眯着眼睛,阴笑道,“你敢走,我这就派人把那天的视频递给时越南,忘了告诉你,我手机上还留了一份,信不信我现在就拿出來给在场的所有人欣赏?别以为我不敢。”古辰焕拍了拍时天的脸,风轻云淡道,“我早玩够你了,我想过了,你死就死吧,我古辰焕还缺一个床奴?正好还能换个新鲜的,更重要的是,我还能用最残忍的手段杀了时越南,对了,说不定我还会把他的尸体拿到他的仇家面前,让他们每人都在他尸体上抽上一鞭子。”
也许是太久沒有说话,时天哭的声音都无比沙哑,他望着古辰焕的笑脸,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呜咽的哭了起來。
“呜....呜...”
时天并沒有压抑哭声,眼泪从眼眶里不断的涌出,一滴滴的落在了古辰焕的衣服上。
心墙一片片的剥落,鲜血在内心深处,缓缓流淌。
其实本身,这群人里,他就是个年龄最小的孩子,四年前的开始,第一次做着劳累的工作,然后夜里躲在被窝里偷偷哭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个刚从温室里走出,十六七岁的孩子。
他本该是最坚强的落魄者,可是现在,除了哭,他什么都做不了。
提及时越南,关于亲身父亲的仇恨便会被古辰焕无限放大,所以古辰焕此刻的心肠根本不会因为时天的眼泪而柔软下去,而在场的人,也都不是什么善意同情的主儿,他们反而觉得时天的流泪,有愧于他的性别,显的懦弱,沒用…
“说到哪了?鞭.尸?”古辰焕喝着酒,不冷不热的故意道,“是个好主意,应该去找找他的尸体所埋的地方,我也想甩上一鞭。”
“古老大也跟时越南有仇?”
“嗯。”古辰焕脸色一下子阴冷不少,“血海深仇。”
古辰焕酒喝的很快,旁边的男模殷勤的为他倒酒。
众人听了古辰焕的话,说起來话來更加肆无忌惮。
“时越南当年不知道多嚣张,他害的不少人家破人亡,黑白两道沒人不想要他的命。”
“可不是嘛,听说只要挡他道的,他都灭,而且不留一点证据,那些沒权沒势的人啊,基本拿他沒辙,知道仇人是谁还得眼睁睁的看他逍遥的活的,啧啧,光想想,就够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了。”
“他要是敢动老子的家人,老子直接杀到他家灭了他,还管那么多?”
咚的一声…古辰焕将喝完酒的酒杯重重的放在面前的酒桌上,呼吸节奏有些絮乱。
所有人愣了一下,也沒人敢再说话,古辰焕此刻的状态,显然是被什么话给刺激到了。
古辰焕重新倚在沙发上,双臂舒展的搭在沙发背上,阴冷道,“那个老东西,真该被千刀万剐…”
卫尤讨好似的笑道,“古老大还不满意吗?时越南的宝贝儿子都给您做情人了。”
“情人?”古辰焕冷笑一声,他伸手捏住时天的下巴,望着满脸泪水的时天,阴笑道,“是啊,他最引以为豪的儿子夜夜被我干,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些人并不是什么上流君子,性格较为粗犷,一般闲聊用词也较为粗俗,古辰焕虽然在这些人称得上老大,但很少甚至从未说过什么粗俗的话,这些人也习惯了古辰焕骨子里隐约带着点的绅雅风度,所以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第四十六章带着你儿子给你庆生!
古辰焕含了根烟在嘴里,旁边的男人立刻为其燃火点上,然后依附在古辰焕的怀里,古辰焕不但沒有嫌恶的推开他,然后搂住了他的腰,把另一边的时天孤单单的晾在那。
“倒酒…”古辰焕命令时天。
时天的身体因为刚才的哭泣而颤抖着,他缓缓倾身,伸手去为古辰焕倒酒。
这些人见古辰焕对时天的态度比那天恶劣很多,心下以为是古辰焕对时天厌倦了,于是话里不再避讳提起时天。
“要是被时越南知道他儿子给古老大您做情人,你们说他会不会气得直接从坟地里爬起來啊。”
“话说辰哥您可真厉害啊,老家伙的儿子都被您给找着了,话说您这血海深仇是不是报的有些轻了啊,您这就像是变相在为时越南养儿子啊。”
男人的话,让古辰焕对时天仅剩的仁慈之心荡然无存。
“要是知道那老家伙的墓在哪就好了,这样辰哥您就可以直接把这小子拖到他墓前來一发,这样什么血海深仇都报了。”
“要是我,可就沒古老大您这么仁慈啊,直接找群小弟轮了他,看他刚才对古老大您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儿,这样的人啊,就欠教训…”
“时越南心高气傲的风光活了半辈子,最后人病死了,老婆被火烧死了,儿子成了只会张腿的床奴,呵呵,也算是对得起他的人生了。”
“是啊,就是死的太早,要不然就能看到他那副落魄成狗的模样了,哈哈....”
时天倒酒的手已经开始剧烈颤抖,他突然想用手里的酒瓶砸死这个说话的男人…
不,是砸死这里的所有人…
“时越南他老婆是一名歌舞厅卖唱的女人,嫁给时越南的时候,才十八岁,时越南那时都快三十了,他这算不算老牛吃嫩草啊?”
“你懂什么,这叫享受,谁不爱吃嫩乎点的肉。”
“享受?听说时越南这辈子也就那一个女人,在外都不偷荤,这像是会享受的人?”
“贱人爱贱人。”古辰焕突然开口,他酒喝的有些多,面色醺然,但双眼依旧透着股寒意,脑子只有一股凶狠的仇劲,用肆意的奚落來发泄那份恨意,于是阴笑道,“否则他怎么会看上歌舞厅的女人,就不知道当年是怎么吃下这块嫩肉的,呵呵,也许是把人绑起來强...”
砰的一声爆裂响…
就如有人在大厅内开了一枪…
所有人惊震住,不,是身体与意识彻底僵住…
他们皆是一个表情,张着嘴,睁大着眼睛,面部表情跟着傻子一样望着眼前的画面…
时天站在古辰焕的身前,他的胸膛大幅度的起伏着,状态就如个疯子,他手里握着一只酒瓶的瓶口,瓶子的下半截已经爆碎沒了。
而时天身前的古辰焕,头发上还残留几片酒瓶的玻璃碎片,酒液湿透了他的头发,同时带着涓涓血流从头发里缓缓流下。
古辰焕睁开眼睛,他缓缓抬眸,望向眼前的时天。
窝在古辰焕怀里的男模早吓破了胆,缩在沙发的边上,他在古辰焕头部被砸的一瞬间身上也溅上了不少酒液,几块碎片还划破他脸上的皮,虽然只渗出点血丝,但他还是担心不已,毕竟他是靠这张脸吃饭的。
沒有人说话,他们纷纷看着眼前目光对刺的两人。
“我母亲,是心甘情愿嫁给我父亲的…”时天呼吸粗重,他目如刀锋,与刚才坐在沙发上颓靡的模样判若两人,他扔下手中的碎瓶口,指着沙发上古辰焕,厉声吼道,“不准你这个下贱的东西诋毁他们…”
星辰大厅只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