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的气流发出,“我自己穿。”
古辰焕轻笑,他再一次吻住时天的嘴唇,一番激烈的吮吸之后,他放开时天,掏出口袋里的戒指,将戒指缓缓戴在了时天的手指上,然后俯身亲吻着时天的手指,轻声警告,“以后乖乖听我的话,我还会像之前那样宠你,时天,你应该见识到我的手段了,所以别再做出什么触及我底线事。”
时天憔悴的模样令古辰焕不忍再放什么狠话。
“我在楼下等你,别让我等太久。”说完,古辰焕起身离开了房间。
时天慢吞吞的穿着衣服,空洞的视线似乎沒有任何焦距,涣散着不知望向何处,下床走动时,身体犹在颤晃。
时天下楼后,坐在餐桌边用早餐,那是和他四年前一样精美的古典餐桌,桌面上摆放着多样可口精致的营养餐点,看上去赏心悦目。
古辰焕就坐在时天对面,他时天下楼前就吃的差不多了,所以时天坐下后他的视线就一直锁在时天身上。
时天的脸色依旧白的吓人,他一直低着头,用餐的动作极为机械缓慢,不像是因饿而吃,倒像是神经质的重复着一个动作。
古辰焕知道时天的精神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但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惩罚有多残忍,对他而言,心理上的折磨远不如肉体的折磨令弱小者痛苦,他沒有殴打时天,甚至沒有将那份怒意报复在时越南身上,已经是对时天最大的仁慈。
古辰焕也清楚自己的做法已经将他和时天之间本來就所剩无几的感情消磨光了,所以他也不在乎时天现在是如何看待他,只要他身边有时天就够了。
现在,他是彻底想清楚了。
有些努力,真的沒有任何必要,他古辰焕站在这个高度,是该别人堑着脚的讨好,而不是他弯着身去哄谁。
他沒必要再为时天是否在乎自己而痛苦,他这几年拼了命掠夺和发展,终于站在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他何必为一个把自己当成狗的男人,把自己的精神和生活弄的那么狼狈,他豁出命挣着地位与金钱,为的是让他人仰目而视,卑躬礼待。他古辰焕流汗流血走过的这些年,心肠就该是铁打钢磨的,有些事情的处理就因为不忍后的优柔寡断,才放纵了别人,痛苦了自己…
既然已经把人控制了,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吃完早餐后,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你好好休息一下,今晚我有场宴会需要参加,你跟我一起去。”
时天头也沒抬,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从椅子上站起,依旧是空茫的眼神以及沙哑而又虚弱的声音,“回去了。”
时天走出不远,便听身后的古辰焕随口补充道,“公司已经被我派人重新接管,所以你以后不用去公司上班了。”
时天沒有停脚,迈着行尸走肉般的步子离开了。
司机送时天回到那幢古辰焕给他买的别墅,一下车,时天便目无焦距,摇摇晃晃的进门,佣人关慰的询问,时天也一句话不说,最后來到卧室,鞋子也沒脱便倒在了床上,然后扯着被子盖住不断发冷的身体。
晚上的时候,古辰焕亲自开车來接时天,他见时天还在休息,有些不悦,掀开时天的被子后了冷冷道,“你今晚要穿的西转我已经给你带來了,就放在你床边,我在楼下等你,二十分钟后我必须要见到你下來。”说完,古辰焕转身离开了卧室。
时天半睁着眼睛,好半天才缓缓坐起身,他虚弱的望着前方,脑内一片混沌,只知道睡了一整天,身体还是很冷。
时天穿好衣服洗漱完,扶着楼梯把手缓慢的下了楼,正等的不耐烦,打算上楼去找时天的古辰焕见时天下楼,阴沉的脸色顿时舒缓很多。
时天穿着手工剪裁的白色西装,自然得体,衬托着纤长的身形更为迷人,只是清冷英俊的脸上,已看不到往日的熠光与自信,仿佛被一层黯淡的光围绕着,感受不到一丝生气。
时天走到古辰焕身前,古辰焕很自然的还住他的腰。
“待会儿去的是市长千金的生日宴,你穿成这样,我还真怕她会看上你。”古辰焕的嘴唇蹭着时天的额前的碎发,低声笑道,“少爷,你真迷人。”
时天的视线一直落在地上,至始至终沒有任何变化,被古辰焕搂上车后,古辰焕只轻轻一收紧头,时天的头就歪的靠在了他的肩上,沒有任何反抗。
古辰焕的生意做的很大,撇去他在金三角打拼出的吸金事业,仅是戴着c的头衔,就足够让他在各种宴会上成为万众瞩目的商豪。
其实比起在商界获得的地位,他真正恐怖的势力是在见不得人的暗处,只是因为不想一辈子剑走偏锋的血打血拼,所以才把发展的重点一点点的挪在光明正大的生意场上,洗白过去,抹去这几年血腥历迹,以一个成功商人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道貌岸然的跻身进入这个世界的上层。
如果沒有遇上时天,也许他给人的感觉会一直是非常低调神秘的,甚至很少会有人知道k市有这样一个厉害的角色存在,也会因为长久的隐匿而被人忽视,但是现在,古辰焕这个名字,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所以,古辰焕一进门便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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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千金,夜妍,今年不过二十出头,十七岁在国外留学,几个月前才回來,人长的漂亮不说,就连穿衣打扮后表现出的温婉气质也令人心悦折服,仿佛盈盈一笑便能带动在场所有男人的心潮。
今晚夜妍穿着一袭绒黄色的长裙,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她挽着自己父亲的臂膀,温柔而又不失风度的与來参宴的來宾客聊着。
宴会的规模并不是很大,毕竟是市长为东,再有钱也不能显的太过铺张奢侈,所以这次宴会邀请的人并不是很多,只有一些夜妍父亲官场上的朋友,以及在k市很有地位的几位商豪,当然,还有这些人的公子。
宴会是在酒店举行,宽敞的大厅内,衣着华贵的人端着酒杯优雅的走动着,参加这种宴会自然是为维持与官政间的良好关系,更何况夜家人几乎全为政治gāo • guān,这样的家庭若是攀附上,商场上一路绿灯也说不定。
夜妍的父亲借着女儿的生日举办这样的宴会一是为广交权势好友,二是为他的下届市长连任打下基础,当然,还有重要一点,为他女儿物色人生伴侣。
夜妍温柔端庄,对男人的吸引力可不是一般的小,自小就有无数异性因为她的美貌而追捧着他,但她的眼光却极高,因为带着几分少女对完美男人的幻想,所以他对身边这些散发着金钱铜臭,纨绔而又自以为是的公子哥沒有半点兴趣。
只是,在古辰焕进门的一瞬间,夜妍便微微一愣,然后视线便再也沒从古辰焕的身上移开过。
古辰焕的脸上带着淡漠的笑容,精眸薄唇,剑眉凛目,五官明为温和,却带着不可直视的寒意,剪裁得体的西装将他高大健美的身躯衬的尤为精悍性感,透着股昂扬冷酷的气息,那种呼之欲出的气势,也带着无数令人折服的成熟魅力。
市长上前热情招呼,古辰焕神态谦和的回应,既不让觉得亲近又不感到疏远,最后他朝市长身旁的夜妍投去一淡漠的微笑,说了声祝福语。
夜妍半天才反应过來,感觉无比失态,连声回应后,双颊控制不住的浮上几朵红云。
夜妍从父亲那里听说过古辰焕,这个有着令无数男女羡慕的权利和财富的男人,行事低调,为人稳重,更重要的是他很年轻,比起同龄的那些富家子弟,古辰焕简直称得上完美。
当然,夜妍也知道古辰焕的性取向是男人,而且还和一个男人订过婚,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发现心慕之人的激动感。
她难以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外貌与气质都全然完美的极品男人…
也许有点资本的人总会自以为是的觉得,凭着自身的能力改变一切…
夜妍,就是这么想的。
接下來,夜妍和古辰焕聊了很多,像是一顺间回到了少女时期,夜妍脸上那份痴迷根本无法遮掩,尽数落在古辰焕眼中,古辰焕只谦和的应聊着,对眼前这个女人,其实,全然无感。
不是他对夜妍这样的美女无感,他是对任何的俊男美女都沒有兴趣,除了时天以外,古辰焕对人的外貌几乎沒有什么审美观,五官错位或是脸庞精致的,在他眼里,都是一个样,否则他也不会在获得那样的地位与权力后还保持着清心寡欲的生活,甚至一度被他的手下认为是个性冷淡。
第四十章我是条狗!
时天是以古辰焕助理的身份陪同出现的,他站在古辰焕后侧方,视线黯淡的垂落在地上,他在古辰焕与夜妍聊起天时,便转身一声不吭的走到宴会场的角落边,坐在一张闲置在那的椅子上,双手搭在大腿上,微弯着腰,继续默默的看着地面。
在场的多数人都知道时天是时越南的儿子,也知道时天曾和原家少爷有一段恋情,不过后來因为原家少爷车祸陷入重度昏迷,这个男人便抛弃了原家少爷。
原常耀也來参加了这场宴会,但他为避开他人不必要的议论,一直站的离时天很远,同时也为避免心中的尴尬,毕竟事实是他把这个男人从他儿子身边赶走的,而非众人所以为的是这个男人对他儿子薄情寡义。
时天是古辰焕带过來的人,即便有人想因为他父亲的事上來奚落几句泄愤,也不得看在古辰焕的面子上忍着。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因为时越南而对时天有敌意,在一些人眼里,时天英俊的外貌和清冷拒人的气质,足够掩盖那些强加在他身上的恶意,所以即便时天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边,依旧被不少人锁定,有温柔貌美的女人,也有绅士风雅的男人,只是这些人最后都毫无例外的失望而返,甚至有人愤愤在心里认为时天脑子有毛病。
时天半弯着腰坐在椅子上,一直低着头,半睁着眼睛看着地面,无论走过來什么人跟他说什么话,他都一声不吭,并且一动不动,呆滞的视线也不曾从地上抬起过。
如果不是看见时天的眼睛还是睁着的,一定会有人认为此刻的时天睡着了。
渐渐的,不再有人过來热情的和时天招呼,甚至有不少人站在不远处对着时天指指点点,因为在他们眼里,此刻的时天和神经病沒有两样。宴会进行到一半,这些人连议论时天的心思都沒有了。
但也有人,看着精神恍惚的时天,觉得更易得手。
走过來的男人是个不知天高地厚,骄纵狂妄的二世祖,他搬张椅子坐在时天旁边,尝试性的客气的和时天说了两句,见时天还是不言不发的望着地面,缓缓的伸手抚在了时天的大腿上,而时天,依旧毫无反应。
“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要不我带你到楼上套房休息?”男人看似温柔的说着,搂着时天的腰将时天搀起,时天最后也的确顺着他手部的力量站了起來。
男人心中一喜,暗想这个男人是不是大脑受过刺激,现在变得不会思考。
男人搂着时天转身,时天就如一个上发条的玩具,有人拨动他一下,他便机械似的动一下,所以很快便被男人从大厅里不起眼的侧门带了出去。
一出侧门再转个弯,便是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上沒有人,男人有些急切的将时天抵在墙上,时天沒有反抗,空洞的视线依旧垂落在地上。
“不会真是个傻子吧。”男人低笑道,“不过这么极品的傻子,老子还是赚....啊…”
男人话还沒说完,杀猪似的叫了一声,整个人被掐着后颈摔在了地上。
古辰焕拍了拍手,缓缓走向被他摔在地上的男人,脸上带着阴残的冷笑,和刚才在宴会上绅士风雅的他判若两人。
“你知道他是谁的人吗?”古辰焕望着地上被吓白了脸的二世祖。
这个男人虽然算是那群富家公子哥里的草包,被古辰焕这阴侧侧的模样吓的不轻,他虽然不是太了解古辰焕,但只看宴会上那些官政商豪对古辰焕客气的模样,就知道古辰焕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对...对不起古老板,真是非常对不起。”男人连忙颤笑道,“我向他赔不是,我这就向他赔不是…”男人刷的一下从地上站起,立刻小跑到时天跟前,连下几鞠躬,连声道,“对不起啊时先生,我...喝的有点多了。”
如果不是场合原因,古辰焕也许会卸下这个男人的一条胳膊。
在和夜妍聊天的时候,古辰焕就一直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不远处的时天,只看着他远远的坐在那,古辰焕就觉得心底异常踏实,然后看着时天对任何上前约聊的男女都不理不睬,古辰焕心里更觉舒畅。
古辰焕不知道这个二世祖说了什么才如此轻易的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