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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去。”

刚转身踏出一步,关岭又停脚转身,一脸疑惑的看着时天,“诶…话说我怎么沒见过你过生日,咱们认识三四年了,我好像从來沒听你说过你生日是哪天。”

“那种日子早忘了。”时天喝着酒,随口道。

日子细想其实是记得的,只是即便到了那天,时天脑子里也不会有任何要过生日的意识,除了接到父亲一个电话说一声生日快乐,那天还和往常一样忙碌而又疲累的度过。

关岭走后,时天觉得胃被酒烧的难受,胸口也有些发闷,便起身离开了星辰。

时天知道暗处有古辰焕的人盯着,走远的话可能会有人通知古辰焕,所以也沒有刻意走远,而是在星辰附近一家西餐厅坐了下來。

餐厅里的人不是很多,和星辰里电子乐不绝于耳的喧噪不同,餐厅里放着悠扬轻美的英文歌,能让人很快放松。

时天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份牛排。

时天并不是很饿,他只是想找个能让自己放松的地方等古辰焕出來,所以面前的餐点只简单吃了两口,时天便闭着眼睛倚在座椅上,像是在假寐。

身体休顿着,但大脑,却无时无刻不在高速运转着。

他等不了五年十年的。

甚至不知道自己那份在古辰焕面前的虚伪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又会在什么时候被古辰焕看穿,而被看穿后...

或许被看穿后的后果,对他來说也无所谓了。

已经不打算怕了。

只是,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必须经过精打细算才能踏出。

时天正入神的想着自己的计划,突觉眼前的光线暗下,睁眼后便看见了面前站着一个一身黑色正装的男人。

男人说话很客气,“时先生,我家主人想见您。”

“你家主人是谁?”时天坐着沒动,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既然是他想见我,那为什么移步的人是我?”

男人还沒來得及开口,一阵带着柔媚笑意的好听男音从时天身后传來,“好大的架子啊,不过说的也对,既然是我见你,那动身的就该是我。”

时天并沒有转头,听那话就知道來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嘴里的“主人”。

身后的男人从身旁走过,时天便闻到了一阵香水味,很淡的那种,闻起來很舒服。

只是,喷香水的男人,令时天心里上有些别扭。

男人坐在了时天的对面,头也未转的朝旁边站着的男人挥了挥手,“到外面等我。”

手下走后,男人双手环胸的倚在座椅上,优雅的叠着腿,一脸微笑的看着眼前的时天。

男人穿着一身淡蓝色休闲服,身形纤瘦,俊美的五官带着几分女人才有的娇柔,皮肤保养的非常好,看上去白皙又光滑,脸上带着媚惑而又动人的微笑,半分天真,半分阴毒。

“我叫离简,‘镂冰刻水,缥简离离’中的两个字。”离简轻笑着自我介绍,“是不是很好听?”

“我不认识你,你叫什么对我來说都沒意义。”时天的目光很平静,声音还算平和,“所以比起你的名字,我更想知道你找我的目的。”

“开门见山多沒意思。”离简挑着被精心修理过的细眉,模样动人,“就像是做.爱直接插.进去一样,一点气氛都沒有。”

时天的脸色沉了沉,他有些意外这个男热居然想都不想的就将话说的这么粗俗,与他那张比女人还美的脸给人的感觉恰恰相反。

离简放下交叠的腿,手肘垫在桌面上,双手撑着白皙的下巴,眯笑着望着时天,“这样一张脸,呵呵,难怪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不过我很好奇,你跟焕哥在一起是**的那一个吗?你给我的感觉不像啊。”

时天脸色一变,因为男人毫不避讳的粗俗用词,以及吃惊眼前这个男人居然知道自己和古辰焕之间的关系。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笑容满面,但怎么看也不像是简单角色,所以时天也不想去装糊涂,“你是古辰焕的手下?”

“不。”离简竖起一根手指,笑着左右晃了晃,“我和焕哥的关系可沒有那么简单。”

“好吧,我也沒心思去问,话说前戏够了吗?是不是可以切入正題了。”

“你觉得我长的怎么样?”离简身体微微前倾,突然笑问道。

时天面色清冷的看着离简,沒有说话。

“只要是个gay,应该都对我沒有抵抗力吧。”离简的声音越來越轻柔,“想不想跟我做?跟我上过床的,沒有一个不夸我床技好的。话说你真的很有男人味,是我喜欢的款类之一.....”

时天打断离简,“如果离先生沒什么事,还请把对面这张椅子空出來,我最近身体不好,视觉或听觉上受点污染都容易吐的。”

离简笑容僵住,随后又不慌不忙的恢复笑脸,他撩了下额前的碎发,动作优美,声音依旧带着笑意,但已刚才那样娇柔,“你比我想象中的,有趣多了,看來接下來在k市的日子不会很无聊了。”

沒有任何心思和眼前这个陌生男人耗下去,时天起身,刚离开椅子,离简再次开口,“你知道时家当年是怎么倒势的吗?”

“终于切入正題了。”时天脚步停住,最后缓缓坐回了椅子上,轻笑一声,“你这个问題的答案对我來说有意义吗?我可沒兴趣为自己的落魄寻找罪魁祸首。”

离简轻笑,“呵呵,那是因为你觉得时家破产是來自多方面。”

“我对这件事比你熟悉,不需要你來告诉我具体是什么原因。”

时家的倒势來自父亲做尽恶事后引起的群恨,最后在商界,时家几乎处于被围攻状态。

时天很清楚父亲的恶行,也明白众人对父亲的仇恨,所以在时家倒势后,他沒有去恨任何人,而是一言不发的带着父亲离开众人视线,是因为他无言反驳那些四面八方的嘲恨。

“给你留个神,真相我可沒胆量说,会被那两人一刀刀剐了的。”离简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其实我今天來找你沒什么目的,只是单纯想见识你一下,本想让你去见我,但又想到焕哥一直派人跟着你,所以只能亲自來了,可不是给你的面子奥。”

离简从椅子上站起,依旧轻笑,“你沒让我失望,作为玩弄木偶的线,你算是合格了,接下來,好戏可要轮番上演了。”而主角,就是你。

离简离开座位,离开时给了时天一张写着自己号码的小纸条,最后不忘朝时天飞了个吻,眼神也无比勾人,“想找人上床可以打电话给我奥,我也玩。”

离简出了餐厅,上车后问开车的手下,“伍叔人在哪?”

“在星辰。”

第八章将近!

若不是有风雨锤炼过來的笃定,古辰焕也许早就把内心的震惊暴露在脸上,他依旧面色沉稳,目光和礼的与严伍对视,但站在古辰焕所坐沙发后面的周坎,却露出一脸愕然。

当初和古辰焕一起去医院找的时越南,所以那天古辰焕与时越南的对话周坎也知道。

时越南告诉他们的是,韩岩臣是时家雇佣的保镖,二十年前,也就是在时天一岁生日那天,为保护时天被人一枪打死。

如果严伍说的是真的,那时越南,无疑骗了古辰焕。

“辰哥。”周坎忍不住道,“那个老家伙他骗...”

古辰焕向后摆手,止住周坎要说的话,依旧一脸平静的望着严伍,他知道,严伍不会无缘无故的告诉自己这么多有关自己父亲的事情。

或许,严伍已经调查出,自己就是韩岩臣的儿子。

可是,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自己花了几年时间不过查出父亲二十年前失踪前最后所在的地方是时家,连父亲锁王的身份都未查出,而严伍,居然能相反的查出锁王的真实姓名叫韩岩臣。

“既然当年这个锁王的身份保密工作做的那么好,伍叔您又是通过什么途径查出他的真实姓名为韩岩臣的。”

“我只是偶然想起几年前和时越南的一次的对话,才让手下把调查着重放在时越南身上。那时时越南跟我还算是朋友,一次酒后,他告诉我说锁王的最后一个杰作在他那里,我那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便沒有深问,直到近年开始寻找锁王的下落才突然想起这句话。呵呵,最后一个杰作,那不就代表锁王在帮他设计完锁后就消失了吗。”严伍不急不缓道。却在无形中讽刺着古辰焕相信时越南,“有了目标人物,调查起來自然简单多了,不然就跟无头苍蝇一样,只能相信别人说的,即便是对方胡扯,你也只能相信。”

严伍虽嘴上说以为时越南病死了,可在利用原轩与古辰焕的矛盾时,他便已经通过原轩高调的行事调查出了时越南还活着这件事。

以古辰焕的能力,即便调查不出自己的父亲就是锁王,也应该查出二十年前自己父亲被时家雇佣做保镖这件事。

所以古辰焕想要知道二年前父亲失踪的真相,就只有去找时越南。

古辰焕的家庭,在古辰焕的势力猛速扩大时,严伍为压制古辰焕的强大而调查过了,所以他自然知道古辰焕的父亲就是韩岩臣。

如果时越南说出了真相,古辰焕不可能还让他活着,即便是有时天在中间,古辰焕无法直接杀了时越南,也不会让时越南住进别墅,享受着专人伺候的安逸生活。但是现在,古辰焕不仅让时越南活着,还让他活的潇洒自在,那就只有一个原因…

时越南骗了古辰焕…

时越南混世比古辰焕早太多,他的精明奸滑比得过任何人,即便古辰焕用什么手段去套时越南的话,时越南也不可能全部相信古辰焕,为自保,他绝对会撒一个不赌命又不伤己的谎。

“一个造锁的设计师,居然能让伍叔您做那么多的调查。”辰焕一边客笑说着,一边伸手为严伍再倒一杯茶。

表面的波澜不惊不代表古辰焕内心的平静,他突然想起那次在医院质问时越南时,时越南的眼神诡异且怀疑的在自己脸上扫视一阵,这才开口。

古辰焕现在几乎确定,严伍已经知道韩岩臣和自己的父子关系。

不太清楚严伍想要暗示自己什么,古辰焕只能和严伍一样装糊涂。

“调查那么多还是无果啊。。”严伍一脸无奈的感叹道,“可惜啊,要是时越南还在,我兴许还能去问问他韩岩臣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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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严伍的对话,古辰焕至始至终都是一脸平静。

严伍來找古辰焕,给人的表面感觉只像是熟人闲聊,对严伍來说,一切准备就绪后与古辰焕有个光明正大的见面形式,接下來做很多事都可名正言顺。

他是权重角色,任何人都对其礼敬三分,但严伍也知道,古辰焕对他的礼敬,不过是种以静治动的虚伪。

对付古辰焕,可沒有对付查斯莫那种小角色那么简单。

想将时天顺利从k市区带走,需要利用的人,太多太多,而他接下來要做的,是将这些人像棋子一样在棋盘上放在一个恰当的位置。

用原家少爷的死让原常耀和古辰焕正面冲突的计划失败,接下來,他决不能再失算。

严伍最后离开,古辰焕送他到星辰门口。

到了车前,严伍又转身,“有件事差点忘了。”轻笑着缓声道,“我虽然几年前就跟时越南绝交了,但他的儿子时天并沒有受他父亲影响,以前跟我一直很亲,我也一直都很疼他,曾因为他的失踪伤心了好一阵的,现在知道他在k市,而且听说还当过古老板的助理,所以有一个不情之请。”

古辰焕心中冷笑。

居然在要离开的时候才说出重中之重的目的。

“伍叔请说,只要我古辰焕做的到,一定满足伍叔的要求。”

古辰焕清楚,只要和严伍表面的和谐关系不到瓦解的那一天,就绝对避免不了严伍和时天见面。与其将时天藏着,还不如让他和严伍见面,至少可以防止严伍为见时天用什么极端手段,也能让两人的见面暴露在自己的视线底下。

时天,他古辰焕有本事一直控着,加上k市不像严伍的大本营那样容得他肆无忌惮,所以他古辰焕还不相信严伍有什么本事带时天离开k市。

“时天做过古老板的助理,古老板必然知道如何联系时天,能否帮我约时天出來,几年不见时天,我很想知道他长成什么模样了啊。”

“举手之劳而已。”古辰焕轻笑,“伍叔等我消息便是。”

“那真是麻烦古老板了。”

严伍说完,笑着道了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