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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不会再去爱任何人....”

原常耀和妻子进了病房,林缕玉重新坐在病床边凝视着昏迷中的儿子,时不时的为原轩理理头发,而原常耀则将时天单独叫到了病房外的走廊尽头。

时天早料到原常耀会找自己谈话,所以一直沒有主动找原常耀私聊。

有些话,从原常耀嘴里说出來,比从自己嘴里说出來更理所当然些。

原常耀首先问的是原轩受伤这一件事,时天的回答自然是一问三不知。

“原轩回国时间不算久,我沒听说他惹了什么人。原家虽然在商场上有不少竞争对手,但我原常耀做事一向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立业几十年,从未被竞争对手实施过这种报复.....”原常耀顿了顿又继续道“昨晚原轩刚在大众面前向你求婚,第二天便遭人毒打,这未免也....也太巧了。”

时天面色谦和的站在原常耀面前,沒有说话。

他能感觉到,原常耀话里有话。

不是原轩自身的原因,也不是原家生意上的原因。

原常耀是想告诉自己,真正引來仇家报复的,是他时天。

“警方介入调查,我也已经派來私家侦探去查。”原常耀脸色沉重,“但如果是人报复,随便找來些地痞流氓把原轩打成这样就难办了,即便找到那些人,也未必能知道幕后主使者是谁,这样的话....以后那人可能还会进行报复。”

“嗯。”时天淡淡应了一声,配合性的问道,“那伯父准备怎么做?”

原常耀沒有直接时天的问題,“你父亲的仇家有多少...你也知道,我不详说了。我昨晚想了一夜,还是不放心原轩身边有.....”原常耀绕着话,沒直接说是时天,“...有那么多的危险在,我就原轩那么一个儿子,我和你伯母都把这小子当命看,实在无法..无法.....”

“我知道了。”见原常耀话说的那么纠结,时天淡淡打断,其实,他也是在等原常耀对自己表达这个意思,“我会离开他,今天....算我最后一次來见他,而且公司那边我已经把辞呈交上去了,只是我跟他的关系那晚公开的太高调,我担心....”

“这些事我会去处理,我不会让一些舆论打扰到你的生活。”原常耀似乎觉得自己就这样赶走时天有些太不道德,毕竟是眼前这个男人将他不务正业的儿子拉上了正轨,于是掏出一本支票薄,在上面快速写了几笔,然后撕下來递给时天,“这算是我替原轩给你的,你拿着这笔钱做笔小生意,如果遇到什么困难,我也....”

“不用了伯父了,我跟原轩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是我欠他的。”

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原轩给他的,都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和原常耀谈完话,时天又回病房在原轩床边坐了一会儿。

离开医院时已经是下午,时天开着车前往离市中心较远的酒吧,车开到一半,手机响了,时天看也沒看來电显示便直接接通。

“出來聊聊?”余嵊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些礼貌的笑意,缓缓道,“辰哥今晚有应酬,你不用等。”

“就这么简单?呵,出來聊聊?”时天轻笑道,“如果我是你,我会在古辰焕和别人做.爱的时候突然踹门进去,然后再指着古辰焕抱着的人说一声,出來聊聊。”

“我不会。”

“你是不敢吧,只要主角是古辰焕,抓奸这一场戏你永远不敢上演。”

“时天,你可比我想象中的振作多了。”余嵊似乎被时天激怒了,声音低沉,“聊,还是不聊,我现在可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当然聊。”时天冷笑道,“正好我也想找个一起喝酒的,半小时后我到**酒吧,就在那儿见吧。”

第四章他的目标一直是你!

时天比余嵊先到酒吧,这是家偏近郊区,生意不温不火的小酒吧,加上刚过中午,这家酒吧的客流量很少,电子乐也不像平时夜晚那般躁耳。

时天坐下不到五分钟,余嵊便进來了,他穿的很休闲,但从头到脚,皆是一身名牌。

余嵊坐在时天旁边的高凳上,点了一杯和时天一样的酒,脸色看上去很平和。

时天先开口,晃着手里的酒杯,声音不冷不热,“你是打算开门见山,还是想在之前羞辱我几句预热一下。”

余嵊笑了一声,“羞辱?你自己都不在乎的事,我说出來对你來说算羞辱?我这次來找你,只是为和你聊聊。”

时天喝了口酒,有些不耐烦,又有些无所谓,“和古辰焕有关吧。”

“聊聊而已,谁都可以在内,如果非要我接下來的话題里找个主角的话,那应该是你。”余嵊不急不缓道。

“我?呵呵,聊我?余嵊,你了解我多少?”

“也许...比辰哥了解的要多。”余嵊缓缓笑道,“辰哥一直以为他是靠那一个月让你喜欢上他,可我知道,其实你在四年前就喜欢上辰哥了。”

时天握杯的手顿住,他抬了抬眼皮,冷笑,“有意思?继续说。”

“我知道,你那么骄傲的人肯定不会承认自己还是少爷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保镖。”余嵊轻笑,“其实,那也算不上喜欢,估计你是把辰哥当成一样属于你的东西,就像小孩子都对自己玩具有私占欲一样。”

“你凭什么那么说?”

“就凭你当年处处刁难我。”快速说完,余嵊缓缓轻笑,“你想通过教训我让辰哥看清你高高在上的地位,好让辰哥只对你一个人好,可是时天你不知道,当年你越刁难我,辰哥就越讨厌你,再然后,就越照顾我。”

“余嵊,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先听我说完。”余嵊轻笑道,“你知道辰哥的母亲当年是怎么死的吗?”

时天沒有说话,关于古辰焕母亲离世这件事,他一直都想回避。

“辰哥告诉你的,是被病痛折磨去世的吧,其实不是,她是自杀的,因为不想连累辰哥所以自己拔了呼吸器,就在你阻断辰哥一切筹钱途径,逼他向你下跪之后的几天。”余嵊特意沒有说第几天。

“还有辰哥的父亲,他在你一岁生日宴会上为保护你被时越南的仇家杀了,你觉得辰哥会把这些想成是理所当然吗?”余嵊说着从周坎那里打听到的消息。

“辰哥不会给你真正的爱,永远不会,你就算再怎么优秀,这辈子也只能做辰哥的情人,因为你在他眼里,就是半个杀父杀母的凶手。”

“人类不会对猫狗之类的宠物产生仇恨,对待喜欢的猫狗,人类总喜欢将它们戴上项圈私养,有些猫狗不识相,就要采取些粗暴的手段调.教。”

“你现在就像是辰哥养在身边的宠物,你不听话了,辰哥就打,听话了,辰哥就对你好一点。”

“人对动物的感情可沒有人对人之间那么复杂,只有单纯的喜欢或不喜欢,人类喜欢温顺的宠物,带刺的,养久,也许就扔了。”

“呵呵,或许在你眼里,那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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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很多,但时天说的话很少。

时天知道余嵊想暗示自己什么,也知道余嵊期待自己去做什么。

其实即便余嵊不來激自己,他也会去那样去对付古辰焕。

之前他太依赖原轩。

现在,他依旧要靠自己…

余嵊走后,时天依旧坐在吧台前,一手略显慵懒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晃着酒杯,淡淡的看着酒吧里形形**的男女,同样,也有人在偷偷看着他。

有人认出了时天,和身旁的人对时天指指点点的低说着什么,但这里毕竟不是繁华区内官豪子弟聚集的娱乐场所,不认识时天的人更多。

“帅哥,这有人吗?”一个披肩长发,穿着性感吊带衫的美女笑意盈盈的走到时天身旁,见时天摇头,笑容更灿烂了,一歪身坐在了时天身旁的那个高凳上,“那我坐喽?”

女人二十出头的模样,长的娇小可人,涂着粉色指甲的纤指摸着白皙的下巴,一脸痴迷的盯着时天的脸,以及时天那一身不菲的衣装,柔笑道,“我叫妍妍,哥怎么称呼?”

时天为女人点了杯酒,推到女人手边,顺手在女人下巴处摸了一把,唇角轻扬,露出一记蛊惑的笑,“叫哥就行了,。”

女人用手指撒娇似的戳了戳时天的胸口,俏皮的撅着嘴,“哥真坏。”

时天挑着眉,一脸别有深意的笑,声音充满蛊惑,“还有更坏的你想不想见识?”

女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抿起涂着唇彩的嘴唇,纤手搭在时天的胸口,轻轻扯住时天的领带,拉着时天的脸缓缓靠近自己,低声吐着火热的气息,“就喜欢哥坏。”

沒和女人聊多久,时天便带着女人离开了酒吧,女人挽着时天的胳膊,一脸的兴奋。

因为她以为,自己钓着了个高富帅…

还不是一般的帅。

“哥的车可真酷啊…好**万了吧?”

还未上车,女人便两眼闪光对着时天的名车一阵赞叹。

时天为女人打开车门,女人坐进去后,时天别有深意的说道,“如果你够努力的话几个小时后这辆车就是你的了。”

“真的吗哥?”女人捧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时天,随后又一脸的娇羞的拽了拽时天的衣角,小声道,“那哥...待会儿轻点,人家可是...第一次呢。”

时天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女人,心中轻笑,沒有说话。

车开到一家酒店门口停下,时天先下车,然后很绅士的为女人打开车门。

女人下车后,笑着挽着时天的胳膊,两人一齐进了酒店。

这家酒店有很多时天不愿意想起的不堪回忆,是他一直避而远之的地方,选择这里的主要原因是,这家酒店的幕后老板,是古辰焕。

他可以轻易进入这家酒店的每一间套房,就如当年进入堂本川开的那间房一样。

刷的是古辰焕给他的卡,所以时天并不客气,开了酒店最贵的一间套房。

时天那洒脱的刷卡动作,看的一旁的女人欣喜不已,想着自己真的是要发大财了。

女人在酒吧约过几个男的,但从未遇到过出手如此阔绰的,以前多数都是在上点档次的宾馆开房,好点的能送点小珠宝,哪像这次,**一夜的总统套房,外加一辆上**万的豪车,所以从进入房间开始,女人的心情便激动的不能平静,她在时天进入浴室洗澡时,拿出手机在宽敞奢华的套房内激动的左拍右拍,然后传入**圈,那一刻,女人的虚荣心可谓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时天洗完澡出來,腰上裹着块浴巾,手里拿着块干净的白毛巾擦着短发,性感劲朗的胸膛以及英俊的脸庞上覆着一层晶莹的水珠,清冷的迷人,看的女人如痴如醉。

“你也去洗洗吧。”时天脸色还算温和,“我等你出來。”

女人点点头,故扮俏皮的一笑,“那哥等我,我马上就好。”

面对时天望着自己不温不火的眼神,女人其实是有些奇怪,因为在她眼里,时天望向他的眼神和其他男人很不相同,似乎不参杂任何性.欲.望。

女人并不知道时天是gay,所以想來想去只以为是自己表现的魅力不够。

女人逼着自己不要想太多,她此刻只想让床上的人高兴,期盼着自己能成为这个金主长久的情人,或许...嫁入豪门都有可能。

时天倚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下床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

如果选择的路不是等死,他时天绝不会顺其自然的活下去。

他不相信老天爷那所谓的慈悲,他现在相信的,就只有他自己。

那个男人。

他斗不过他,还恶心不了他?

一辆疾驰而來的黑色的轿车,在酒店门口以九十度的刹车转弯方式快速停下,里面的人几乎是踹的方式打开了车门,然后如一阵疾速的黑风,冲进了酒店…

时天轻笑,缓缓放下窗帘,转身走到房门口,将门锁打开,让门虚掩着。

以那个男人疯狂的状态应该不会记得用门卡开门,估计会选择直接用脚踹。

这种套房档次的房门,可不是一脚就可以踹开的。

虚掩着的话,踹就方便多了。

回到床边,正好这时女人也洗完澡出來了。

女人裹着浴巾,下至包臀,上至裹胸,长发的水还在一滴滴的落着,全身白皙的皮肤透着几分沐浴后的粉红,两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