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明天就手术了,还...还是早点休息吧。”
“小天,跟爸说实话。”时越南并未生气,反而一脸心疼的望着时天,“你替古辰焕做了什么?”
“原轩不是跟您说了吗?”时天躲避着父亲探索性的目光,“我...我就是帮他做些黑.道的事儿。”
“什么事?”时越南继续问道,“他手底下应该有不少人给他做事,怎么就缺一个你,小天,跟爸说实话,他是不是逼你做了什么你不愿意的事,不然他不可能拿我的命威胁你。”时越南握住时天的手,一脸担忧。
“爸你想多了。”时天笑道,“古辰焕以前是我保镖,我当时对他什么样爸你也是知道,现在他发达了,威胁我做他的手下,应该是想享受那种把主人踩在脚下的胜利感吧。”
听时天这么一说,时越南脸色松缓了很多,但随后又一脸伤痛,“古辰焕他...是不是给你不少难堪,一直在为难你....”
为了不让自己及父亲想到其他事,时天只能顺着父亲的话说下去,“...是。”
“那个畜生!”时越南愤声道,“我以为他能因为曾经的事存点愧疚,对你能照顾一点,没想到....”
“爸。”时天咬着嘴唇,许久才低声道,“能跟我再提点四年前那场大火里的事吗?”
第九十九章都是贱人!
时越南叹了口气,“你已经够辛苦的了,我本来不想再让你因为你母亲的事儿心里多道阴影,后来古辰焕又骗我说他能在你生活工作上给予帮助,我就下定决心把这件事烂死在心里。”时越南捏着眉心,“小天,爸希望你离那个畜生远远的....”
“爸,我会的。”
“爸把这件事告诉你,一是因为现在的古辰焕约束不了你,二是因为爸想让你看清古辰焕的真面目。”
时天点点头,其实,古辰焕的真面目,他早看清了。
接下来的近十分钟里,时越南告诉了时天四年前那场大火里发生的一切。
时天听着,眼神逐渐黯淡下来,放在腿上的拳头,指甲几乎陷进掌心。
在几个小时前的酒席间,时越南只告诉时天一个大概,现在,时天才清楚一切。
他没有勇气告诉自己的父亲,他一直疼爱的儿子,才是一切的元凶。
“我一直想不明白。”沉入痛苦的回忆中,时越南仿佛一下老了十岁,“古辰焕怎么会知道地下金库的存在,而我花了那么财力让人设置了那些防盗设施跟作废了一样,居然被他轻而易举的.....”
时天一直低着头,脸色憔然。
“爸,你说那场大火古辰焕也在场,那他当时...有对你说什么吗?”
“当时你母亲被柱子压着,动弹不得,而我因为受了伤,没有足够的力气把你母亲救出来,古辰焕当时就站在一旁,我几乎跪下来求他帮忙了,可他说....”时越南顿了顿,手遮着眼睛,“他说这是时家该有的报应...一命还一命...这是时家欠他的...”时越南充满疲意的眼底渐渐蒙上一层雾气,声音几乎哽咽,“这是爸的报应..爸这辈子做了那么恶事...谁都恨我,,,怪我...这是报应...”
“爸,不怪你。”时天的脸色苍白不已,他艰难的张嘴,低声道,“他说的,不是你....”
是我。
古辰焕当时真正恨的,是我...
时天只觉得心被密密麻麻的针扎着,眼泪压抑在眼眶里,想决堤而出。
母亲的死亡,金库的失去...
真正的凶手其实...
“爸,你好好休息准备手术,我明早再过来。”时天匆匆的说完起身,不等时越南再开口,时天便快速走向病房门口。
出了门,时天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没有哭声,只是随着脚步的加快,泪水越来越汹涌。
最后逃难似的跑出了住院大楼,望着漆黑的夜色,时天只觉的天旋地转,胸腔内也像是有只穿山甲在用爪子拼命掏挠着,疼的人几乎要生生崩溃。
时天最后躲在住院楼一旁停车的地方,蹲在两辆车的夹缝中,抱着头,崩溃似的痛哭起来。
早就该清楚。
他跟古辰焕。
都是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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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轩在医院附近的酒店订完房间,又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时餐厅买了些夜宵放回酒店,然后才回医院去找时天。
原轩到了病房门口发现病房内灯已经关了,这才意识到时天已经离开了。
时天的手机被古辰焕报废了,所以原轩无法通过电话联系时天,不知道怎么去找,站在住院楼外的原轩急的团团转。
因为时越南几个小时后就要手术,所以原轩猜测时天不会走远,应该还在医院附近。
也不管这是三更半夜,原轩对着黑夜大喊一声,“小天!!”
话音刚落,从侧方不远处传来时天苦笑着的声音,“大半夜的鬼叫,你不嫌丢人啊。”
听到时天的声音,原轩欣喜的转过头望去,十几米外,时天坐在一辆车的车头上,身形懒懒的。
原轩快速走过去,因为光线幽暗,所以原轩并没有看见时天红着的眼睛,但看到了时天手指间夹着的烟。
“你....抽烟?”原轩有些惊讶的看着时天,“以前没见你抽过啊。”
时天轻笑一声,“刚才在附近小超市买的,以前觉得烟味挺难闻的,现在发现抽着挺舒服的。”说着,时天掏出那包烟,抽出一根递给原轩,“不抽一根吗?”
原轩愣愣的接下时天递过来的烟,“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时天说完,吸了口烟,结果被呛的咳嗽起来。
“不会抽就别逞能。”原轩拍着时天的后背,“看你样子就不像是跟烟有缘的,别抽了。”原轩说着,将时天手里的烟扔掉,然后将时天从车上拉了下来。
原轩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披在时天肩上,“回酒店吧小天,你今晚够累的了,而且之前还喝了那么多酒。”
到了酒店,原轩买的夜宵时天也没吃,直接进浴室冲了个澡,然后裹着块浴巾躺在了床上。
今晚酒喝多了,泪流多了
现在,时天只想混混沌沌的睡一觉。
时天一口未吃,原轩也没什么胃口,洗完澡后,原轩脸色红窘的来到床边。
房间内只开着台灯,橘黄色的光线温和暧昧。
时天背对着原轩躺在床里面,被子只盖到腰部,线条优美,肤色白皙的后背露在外面。
原轩咽了咽口水,低声道,“小天,沙发太硬,我...我也睡床上了。”
时天睡着,没有回应,原轩心中一喜,再次压低声音,“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说着,原轩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面朝天花板躺着,原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一个劲儿的调整急促的呼吸,只是渐渐的,心跳都加速起来。
原轩开一间房的目的,就是为制造和时天同睡一张的床机会。
曾经的风流少爷,自然称不上什么正人君子,所以原轩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抱住旁边喜欢的男人,疯狂的抚摸他,亲吻他,甚至....
也许真是因为喜欢到心坎儿里去了,原轩发现自己现在对旁边的男人,连简单的猥.亵都不敢做。
原轩侧过身,盯着时天光滑的后背,纠结了很久后,终于起了点色胆,缓缓将唇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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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戒指~
嘴唇贴上了时天的后背,原轩闭着眼睛,用柔软的唇部感受着时天温热光滑的皮肤。
洗完澡不久,时天的身上还有着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味,闻着非常舒服,原轩情动的吻着,上身慢慢支起,湿热而又急切的吻从时天的后背流连至肩部,最后缓缓滑向时天的脖颈。
本想简单了占个便宜就停手,却不料**在点点撩拨中迅速升腾。
原轩的手缓缓抚上时天的腰,那里没有一丝赘肉,触感令原轩着迷。
“小天,我...我抱着你睡...行吗?”刻意压低声音,发现对方没有回应,原轩暗暗喜着,小声道,“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原轩身体缓缓向前倾,**的胸膛贴上时天同样无任何遮蔽的后背,而原轩的手臂,则轻轻的环着时天的腰,手搭在时天的小腹上。
睡梦中的时天似乎感觉到不适,哼了几声,翻了个身,改为面对着原轩睡着,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搭在了原轩的腰上。
原轩贴的很近,时天睡姿的改变使得他的胸膛也与原轩几乎贴在一起。
原轩深吸一口气,望着时天近在咫尺的睡脸,吸完又吸一口,全身的弦紧绷着,生怕一个小心断了。
摸在时天胯部的手邪恶的向下,原轩紧盯着时天的脸,生怕时天突然醒来发现自己在偷腥。
一向要风得风的原家少爷何曾这般窝囊,连痛痛快快的来场风雨都纠结犹豫半天,这一刻,原轩真有些瞧不起自己。
“小天,我的抑制力很差....”吻着时天好看的鼻梁,一身**烧的原轩全身难受,原轩哑声着,“我快把持不住了....让我做好不好...就一次...”
再一次将时天的沉默强行歪解成默认,原轩终于说服自己吻上了时天,从头发到额头再到眼睑,最后却,吻到了湿热的泪水。
原轩一愣,立刻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怀里的男人正轻颤着啜泣,没有醒,但眉心锁着,像是在做什么绝望的梦。
原轩心疼不已,擦着时天的眼泪,“没事的,有我呢,有我呢。”抱住怀里的男人,原轩轻抚着时天的后背。
几分钟后,怀里的人终于不再啜泣,原轩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来到浴室,憋着一身的**冲起凉水澡。
望着镜子里一脸憋屈的自己,原轩叹了口气。
看来他名字真该倒着念了。
洗完澡重新上床,却还是抓心挠肝般的想去触碰眼前的男人。
原轩情不自禁的握住时天的手,当视线落在时天中指上的那枚戒指上时,原轩偷喜着弯起嘴角。
不承认喜欢自己?戒指不还戴着了吗?
原轩抚摸着时天手指上的戒指,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却在抬头这一瞬间,视线盯住了戒指上刻着的字,辰。
房内只开着台灯,灯光不是很强,原轩以为自己看错,于是悄悄拿出枕头下的手机,对着时天手指上的戒指照着光。
“那个王八蛋!”
看着戒指上的“辰”字,原轩咬牙切齿的低骂,这才恍然明白过来。
自己送给时天的刻着自己名字的戒指,早被古辰焕给换成他的了!
“古辰焕,跟我玩,你输定了!”
原轩一脸愤恨的自言自语,然后调节好呼吸节奏,轻轻的握住时天的手,动作轻柔的捏住时天手指上的戒指,缓缓的,缓缓的将戒指褪了下来。
顺利的拿掉了时天手指上的戒指,原轩重新下了床,快速来到卫生间,站在马桶前,迅速扬手,准备将戒指扔进去。
只是,手停在了半空中。
静顿了几秒中,原轩放下了手,望着手指间的戒指,嘴角阴笑着扬起。
他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毁掉这枚戒指。
这枚戒指的用处,大着呢。
古辰焕,你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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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原轩可算是体会到了情欲烧身的痛苦,明知道自己忍耐力差,却还忍不住的想跟时天睡一张床,到最后,只能是凉水澡冲了一遍又一遍,在快天亮的时候,原轩累的倒在沙发上呼呼睡了起来。
结果原轩睡着不到一个小时,时天已经起床了。
早上离开酒店后,时天和原轩在一家早餐厅吃早饭,吃到一半,见坐在对面的原轩还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时天终于忍不住开口。
“要不你回酒店补觉吧,我爸那边我来就可以了。”
“没事儿。”原轩打着哈欠,一脸没睡醒的样还不忘开着玩笑。“陪老婆,比什么事儿都重要。”
时天没有说话,脸色复杂的低头喝着汤。
这个世界,他除了父亲与徐叔,最欠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了。
吃完早饭,时天和原轩来到医院,此时时越南的手术正在准备中,时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