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五章 我调查不到

接下来几日魏定波确实是什么都没有调查。

组织方面已经给回话了,说他们会负责接下来的事情,毕竟暗探已经找到了,想要知道望月稚子的调查进展,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情。

在过了几天之后,魏定波跑去姚筠伯办公室内,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调查到。

“你之前不是说,望月科长有些异样吗?”姚筠伯问道。

魏定波无奈说道:“属下确实发现了一些异样,可是调查之下却没有什么进展,并不是说没有,只能说望月科长藏得太深了,说明事情很重要。”

魏定波没有前后矛盾。

他依然还是一口咬定,说自己认为望月稚子有问题。

只是现在我调查不出来,我无能为力。

姚筠伯对于魏定波这样的说法,并不觉得奇怪,只因他心里非常清楚,望月稚子现在确实有所行动。

魏定波能察觉到异样,已经算是不可多得的能力。

至于你说调查清楚,那肯定不可能了。

事情是姚筠伯安排的,若是魏定波轻轻松松就调查清楚了,哪怕仅仅只是调查清楚,望月稚子在做什么,他都觉得不太正常。

毕竟望月稚子找的是宪兵队的森田大悟配合自己,魏定波凭什么能调查到呢?

“既然调查没有结果,就先不要想这件事情,凡事要有证据,不然我们确实不好有所动作。”姚筠伯说道。

“区长教训的是,属下明白。”魏定波低着头说道。

“你好好负责行动科的工作就行。”

“是。”

让魏定波负责行动科的工作,因为姚筠伯很清楚,不久之后,望月稚子就会大祸临头。

从姚筠伯办公室出来,魏定波就回到自己办公室内,他表现的还是生闷气的。

毕竟发现了异样,却调查不出来结果,心有不甘正常。

至于他现在发现的问题,他要告诉望月稚子吗?

那当然不用了。

魏定波已经找机会,告诉望月稚子,他没有发现姚筠伯的异样。

其实就是想要望月稚子,进入姚筠伯的圈套,只有她进入姚筠伯的圈套,那么姚筠伯才会进入组织的圈套。

再者说了魏定波告诉望月稚子,自己调查没有发现,也很正常。

这望月稚子作为当事人,都不知道自己的暗探,其实是姚筠伯的人。

那么魏定波凭什么知道?

他甚至于连这个暗探是谁,他都不知道。

所以在望月稚子这里,魏定波也不会有问题。

且到时候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姚筠伯,因为他自己的设计,只有他自己清楚。

究竟他是破坏望月稚子的调查。

还是说故意让望月稚子调查假情报,就他一个人说得清。

可是你说的话,到时候谁信呢?

你自己都在危急时刻,这种时候就是要保命的,你在保命情况下说的话,那就是为了保命才说的,没人相信的。

所以魏定波心里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这几日就老老实实负责行动科的工作,就算是有机会和望月稚子见面。

她和魏定波说有关地下党任务的调查,魏定波都是打断她,不让她开口。

望月稚子好几次都表示,两人关系不一般,她对魏定波是无条件的信任等等。

还说什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知道应该做什么。

不过对于这种情况,平常魏定波会开心,但这一次则不。

他义正言辞的拒绝,理由非常的充分。

首先就是任务的保密,其次就是这件事情森田大悟队长参与了,两人在森田大悟这里,都不算是非常重要。

如果还不守点规矩的话,容易造成麻烦。

望月稚子一想也对,之前森田大悟就提醒过魏定波,告诉他下不为例。

因此望月稚子也就没有要再说什么。

不过从她的这个行为中,魏定波可以判断出来,姚筠伯这里可能已经开始放饵了,想要望月稚子入套。

且看望月稚子的样子,应该是会咬钩。

今天私下见面,依然不能说调查的事情,望月稚子只能换一个话题,她说道:“之前韩进的事情出问题,确实是上海方面的问题。”

“你也听到消息了?”魏定波问道。

“听说了,说是总部安排打入军统上海站的一名情报工作者,失联了,经过调查是身份败露了被军统发现了。

且这名情报人员,就是之前给总部提供有关韩进消息的人,足以证明是上海方面,发现了这名情报人员,从他嘴里知道了一些东西。”望月稚子说道。

“可问题在于,总部的安排很保密,就算是军统发现了这个情报人员,可也不能判断出来韩进在上海就出事了,来武汉区的是假扮的。”魏定波说道。

军统上海站的事情他知道,还是抓到这个人,才让魏定波做出了最后的判断。

显然现在总部和武汉区都误会了,以为是这个人先被抓,才发现了他们的阴谋。

面对魏定波的提问,望月稚子说道:“很有可能是通过一些询问,做出了判断,再根据当时的具体情况,猜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这样说合理,魏定波也确实是猜到的。

“看来不是我们武汉区的问题,也不是总部的问题,而是潜伏起来的情报人员,出现的问题。”魏定波说道。

“是啊。”望月稚子反而是觉得不如是武汉区出的问题好。

毕竟武汉区能出问题的,只有姚筠伯一个。

对于这件事情,其实魏定波都没太过关注,因为情报人员被抓,肯定会失联。

这一幕他早就想到了。

至于是不是姚筠伯做的,不重要。

李士群命令都已经下来了,还能收回去不成。

和望月稚子又交谈了两句,就各自分开回家。

望月稚子眼神有些不舍,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魏定波也很久没有送她回家了。

可是这样的日子,她知道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她心有不舍,但又只能强忍着,她是理智的人,她不能做让魏定波不喜欢的事情。

面对柔情似水的目光,魏定波只能表现的狠心离开。

他的狠心,望月稚子明白是为了两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