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在赌坊的赌客还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依旧在赌桌上杀红了眼似的下注。
先前说过,在这里的有钱人不多,所以这玉石赌坊不光整体环境不行,就是两间小商铺合在一起,还非常吵闹。
萧长风和张玄尘刚来到赌坊,就感觉耳朵里一阵嗡嗡声,可见这里的赌客有多疯狂。
“老张,把这里清清场。”
萧长风眉头一皱,对张玄尘吩咐道。
张玄尘有些无奈,“萧先生,贫道是观主……”
“再废话就叫牛鼻子。”
“那还是老张吧。”
张玄尘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尊老。
愁人啊。
他摇了摇头,一甩拂尘,走到了赌坊中央位置。
因为张玄尘的穿着打扮太过显眼,故而他刚站定,便有赌坊的打手注意到了他。
两人混混打扮,皮肤黝黑,腰间全都别着一把枪,其中一个身材矮小的,给身边短发男递了个眼神。
短发男点点头,将手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便大步朝着张玄尘走了过去。
“喂,老头儿,你这是什么打扮?”
短发男说的是傣国话,按照惯例,对赌坊的生面孔进行询问。
张玄尘也没听懂
,便给了短发男一个和蔼的笑容。
短发男眉头一皱,打量了一下他,再度问道:“我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从来没见过你,你是哪里的人?”
张玄尘依旧笑而不语。
短发男有些不耐烦了,脸色一黑,骂道:“妈的,老家伙,你特么耳朵落家里了吗?我问你话你敢不回答我?我看你是特么活腻了,老子现在怀疑你有问题,我要搜身,给我转过去。”
说完,短发男将腰间别着的枪拿了出来,一手拿枪,一手朝着张玄尘的肩膀拨去。
只是就在这时,他的手刚要碰到张玄尘的道袍,就见后者身躯轻轻一震,一股恐怖的内气冲击瞬间从周身穴窍爆发而出。
短发男脸色猛地一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这股力量“轰”的撞的倒飞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将赌坊中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顿时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你是什么人?”
就在这时,赌坊的一众打手很快回过神,那矮个子率先拔枪,指着张玄尘,厉声喝问道。
紧跟着,其他打手也都反应过来,齐齐将枪口对准了张玄尘。
在场的赌客一脸惊疑不定,不知道这个白胡子老头为什么
要在这里找死。
张玄尘淡淡一笑,“无量天尊,贫道并非故意伤人,只是想让诸位行个方便,所以,得罪了。”
轰!
说罢,张玄尘周身再度爆发出一股十分恐怖的能量冲击,将在场除了萧长风外的所有人,吹的全部倒飞,赌桌和椅子东倒西歪。
砰砰砰!
那些打手慌乱中扣下扳机,子弹乱飞,但对张玄尘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势。
当那些赌客落地之后,就好像见了鬼一样,爬起来争先恐后的往外面逃去。
“法,法术?这人是修行者?”
“跑,快跑啊。”
一转眼,原本拥挤吵闹的赌坊就变的空荡了起来。
……
监控室中。
嘭!
“妈的,这老家伙什么人?是哪个混蛋派他过来捣乱的?”
苏阿死死的盯着显示器内的张玄尘,猛地一砸监控台,咬牙切齿的道。
同时,他眼中还有着一抹毫不掩饰的忌惮。
若是他没看错的话,刚才那应该是修行者的力量,在傣国,这样的修行者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基本只有大的佛寺和王室才能命令这样的存在。
可他一个小小的玉石赌坊,怎么可能招惹佛寺和王室?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
办?”
有打手咽了口唾沫,对苏阿询问道。
苏阿脸上浮现一抹狠辣,“让兄弟们从外面进来。”
“原本是给杨家矿场主人准备的,但现在既然有强敌来袭,那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好,我明白了。”
那打手立刻用对讲机通知外面埋伏的人,“现在都进来,把家伙都拿着。”
……
“你敢在这里闹事,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先前那矮个子忍痛起身,强压惧意,再次举枪对张玄尘威胁。
其他的打手见状,一瘸一拐的拿枪往他这边靠拢。
张玄尘听不懂眼前傣国人在说什么,眉头一皱,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直接打进去。
只是没等他动手,突然听见身后的萧长风出声道:“我们是大夏的人,是受了一个朋友的请求,来这里找个人。”
“大夏人?”
听到萧长风的话,那矮个子和其他打手都愣住了。
似乎完全没想到,萧长风和张玄尘居然是大夏的人。
先前张玄尘说什么无量天尊,因为是道教的语言,他们完全听不懂什么意思,故而没认出他是大夏人的身份。
“若是我没记错,杨家矿场的主人,好像就是大夏的人吧?”
而
在矮个子等人愣神间,一直在监控室内的苏阿带着手下脸色阴沉的走了出来。
轰轰轰!
紧跟着,从赌坊门口也冲进来了几十个手持冲锋和火炮的赌坊打手,将萧长风和张玄尘两个人团团围住。
看这模样,大有一言不合,就将他二人轰成渣滓的模样。
张玄尘眼皮不由一跳,自语道:“这小小傣国,似乎有些太乱了,竟然连混混都有如此之多的武器可用。”
萧长风轻扫了一眼,道:“不是什么好货色,都是淘汰的家伙,不过要是换了白金境以下的武者来,怕是难以活着走出这地方。”
他猜的果然没错,这赌坊的老大,是真的想要置杨志义于死地。
“我和杨家矿场主人没关系,只是来找个人,叫做察恩的,他爷爷曾经在王城欠了我朋友家一千万的债,我是来找他要账的。”
萧长风不知道这苏阿什么底细,所以没打算暴露自己和杨志义的关系,免得给矿场带来什么麻烦。
毕竟,他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
“一千万?”
苏阿听到这个数,惊的差不点把舌头给咬了,心里暗自骂道:“察恩这王八蛋,怪不得到处欠钱,原来这是祖传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