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萧长风的气势,张玄尘眼中闪过一抹惊色,他没料到萧长风杀气如此之强,这得杀多少人才有?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无法判断其境界。
这当真是怪事。
这萧长风身上,怕是秘密不少。
不过张玄尘惊讶归惊讶,倒是没有畏惧萧长风,淡淡一笑,道:“我云霞观当然怕报应,所以,这些年为了避免和战部甚至是其他势力的冲突,便一直封闭山门,轻易不与外人接触。”
“当然,只要小友不太过分,我云霞观也不会随便动用机关,毕竟实在有伤天和。”
听到这,萧长风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强压怒火道:“那按照你这么说,我今天是无论如何也带不走人了?”
“这个嘛……”
张玄尘拖了一下长音,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萧长风,说道:“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之前说了,我云霞观的规矩是可以技不如人,也就是说,若小友能让老道服输,自然可以随意进入道观。”
“我要怎么相信你?”
萧长风冷声道。
张玄尘淡淡一笑,“貌似小友你现在,就算不想相信,也没什么办法吧?”
萧长风沉默起来,片刻之后,他抬起
头,脸色冰寒的道:“希望你说到做到,要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张玄尘毫不在意的一笑,让他生不如死?开什么玩笑,他手上掌握这般大杀器,还能让别人给威胁了?
萧长风瞥了眼张玄尘,转过身,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身边的杨磐。
杨磐愣了一下,不知道萧长风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很快,当他见到短信内容后,立刻明白了萧长风的打算。
杨磐点点头,转身往山下走去。
“嗯?走了?”
看到杨磐离开,张玄尘有些诧异,“怎么,小友你是打算一个人上?”
萧长风转过身,冷笑地看着张玄尘,“我这个人和你不同,我要脸,知道尊老爱幼,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张玄尘哑然,他倒是不在乎萧长风的挖苦,只是在他看来,萧长风这般举动实在是有些不自量力。
就算他有什么厉害的手段,只要自己稍微警惕一些,便不可能被伤害到。
要知道,他可不是普通的超凡强者。
唰!
萧长风拔出腰间的修罗剑,一脸冰寒的看着张玄尘,“老家伙,看在你快入土的份上,我先让你十招,出手吧。”
张玄
尘脸上笑容顿时一僵,随后一脸古怪的看着萧长风,“小友,你莫不成是疯了?”
一旁的道童明月撇了撇嘴,嘲讽似的对张玄尘道:“观主你真是没用,竟然让人看不起到这种程度。”
“我要是你,我可忍不了。”
砰!
“哎呦。”
不过明月刚刚说完,就被张玄尘赏了一个爆栗:
“没大没小,跟谁这么说话呢?”
明月嘴巴一撅,“平常不都这么说话吗?”
“废话,平时有外人吗?”
张玄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这下明月不说话了。
一边的清风神情有些无奈。
知道有外人你们还表现的这么极品,能不能稳重点?
好在张玄尘没有继续计较,只见他轻咳几声,化解了脸上尴尬,一扫拂尘,恢复了先前的高人形象,再度转头看向萧长风,淡淡地道:
“小友,你可想好了,若我出手,你可能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萧长风手上长剑一转,冷漠地看着张玄尘道:“你要是不想打,就让开,别在这里说这些废话,浪费时间。”
张玄尘被呛的神色一滞,随后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心浮气躁啊。”
“也罢,你执
意如此,那就别怪老道我以大欺小,不讲武德了。”
“小友,小心了。”
说罢,他脚下轻点,御风般飘起,紧跟着,没有丝毫迟疑,手上拂尘凌空便朝着萧长风扫出一团蕴含内气的爆裂劲风。
……
半山的一处林间。
杨磐离开道观后,便迅速来到此地,接着给易武风打了个电话,将萧长风的计划全都告知了他。
易武风接到命令,不敢有任何怠慢,当即就派出城主府下辖公共建筑部门的专业人员前往各处城郊进行查探。
他本人生怕事情有什么疏漏出现,在书房坐了一阵后,便也带人前往城郊。
州城西郊的一座新建小区内,专业的建筑部门人员正在用挖掘设备深挖地下。
易武风到了之后,看了眼施工现场,而后将负责人叫了过来,问道:“按照这种挖法,什么时候能完事?”
“回城主,按照我们的想法,不用挖掘太宽太深,只要用钻井机打出几十米的深度空间,之后将金属探测仪器放到
“整个过程应该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易武风点了点头,“好,就按照你们的计划来吧。”
如果事情属实,那这便
不是什么小事情,所以耽搁不得,一定要尽早解决。
……
云霞观。
轰!
那凌厉的爆裂劲风,在一转眼,便来到了萧长风的面前。
然而,萧长风眼中没有丝毫惧色,冷哼一声,脚下动也不动,随手挥出一剑,便“嘭”的一声,将这爆裂劲风斩的消散开来。
“老家伙,试探什么的,我想就没必要了,这样只会浪费你我的时间。”
张玄尘踏在半空,见萧长风如此轻描淡写的接下了自己的一招,脸上也是有些诧异。
“原来小友是个高手,难怪敢与我切磋。”
“只不过,你若只有这点境界,接下来的一招,你可能就要落败了。”
“若是我猜的没错,小友,你应该还有底牌吧?”
刚才的一剑,他已经看出萧长风是星辰之境,所以在他看来,萧长风必定还有后手。
听到张玄尘的询问,萧长风嘴角一扬,戏谑地道:“底牌?你要硬说底牌,那我的确是有,不过,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能逼我用出来了。”
张玄尘脸色顿时一黑。
三番两次被人小看,任谁都不能再忍下来,何况是被一个年纪和境界等各方面都远低于自己的晚辈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