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风闻言,只觉得荒唐,忍不住摇了摇头,轻“呵”一声,“真是可笑,你弟弟自己害人不成,反被人杀,结果到现在,你反倒怨恨起了别人?”
说到这,他看了一眼沈旭文,“你派人把她带回天南城,到时候自会有人处理她。”
“是,萧先生。”
沈旭文恭敬点头,而后让人将吴晴雪带走。
这时候,萧长风看向了袁洵,平静的道:“袁家主,我知道你袁家一向还算守规矩,既然此间事了,那我也不再待下去。”
“不过在临走前,我有句话觉得还是应该提醒袁家主你一声比较好。”
袁洵眉头一皱,“哦?不知道萧大师你有什么想说的?”
萧长风一脸淡然道:“世家传承不易,千万别让袁家毁在某个人的手上。”
“我不想后面再来袁家的时候,和袁家再动刀兵。”
袁洵脸色一沉,尽管萧长风这番话并没有指名道姓,但他依旧听出来他在说什么。
袁涛。
事实上,就算萧长风不说,他也会看紧了这个逆子。
刚才袁涛对萧长风那番威胁之语,让他已经彻底明白,袁涛,已经完全被女人给扰乱了心智。
见袁洵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萧长
风便知道这位袁家主已经明白他的话。
“我们走。”
当下,他便一挥手,带着沈旭文等一众沈家护卫离开了袁家。
……
总督府。
大厅。
听胡天刀一脸阴沉的说完全部过程,方文天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
萧长风打败了胡天刀倒没什么,可关键在他后面说的那番话,着实让他心中起了杀意。
显然,萧长风这是要和他总督府作对到底了。
“不知死活,我方文天坐稳总督位八年,在云州城与父经营两代,强者又如何?我方文天不是没对付过。”
方文天双眼一眯,眼中满是冷意的道。
说罢,他对胡天刀冷声道:“胡老,你先回去休息吧,对付那萧长风的事,我会找别人来做。”
胡天刀点了点头,“好。”
胡天刀转身离开。
方文天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对身边保镖道:“去,上城外将天老喊回来,我要用他的蛊杀人。”
“是,总督。”
……
袁家别墅。
花园。
袁涛满脸怨毒的对身边手下道:“去,查清楚那姓萧的和他手下住在哪里。”
“他怎么抓的晴雪,我就要他怎么把人送回来。”
闻言,那手下眉头不由一皱,“少主,
家主不是已经禁止您再出去和插手那萧长风的事了吗?您这么做,如果被……”
“少他妈废话。”
没等手下说完,袁涛猛地转头,眼睛布满血丝,狠狠的盯着他,咬牙切齿道:“我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就算以后成了袁家家主,那还有什么意义?”
“我告诉你,如果你现在不按照我说的做,我敢保证,你一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听见袁涛这番话,那手下脸色一变,急忙道:“是,少主,您放心,我一定尽快查到那萧长风和手下的下落。”
说完,他转身便离开了。
盯着手下的背影,袁涛眼中满是恨意的道:“萧长风,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
回别墅的路上。
车里。
萧长风在后座看着窗外,蓦地,他对前面的沈旭文道:“在前面路边停车,我自己开车去一个地方。”
沈旭文一点头,“是,萧先生。”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并没有敢多问什么。
街边。
改装过的宾利停下。
沈旭文和司机下车,萧长风坐上了驾驶位。
他从窗边对沈旭文道:“在我回来之前,让人盯着点总督府,我要知道方文天做了什
么。”
“还有,包括云州城内和袁家齐名的几家,你也派人给我盯着点。”
“我倒不是要你们做深一些的调查,我只要了解到,他们有没有特殊的动向。”
“是,萧先生。”
沈旭文知道萧长风身份不一般,所以哪怕心中对他要动总督府感到震惊,但还是径直答应了下来。
交代完毕,萧长风一脚油门,开车往城主府的方向走。
……
云州城。
城主府。
书房。
城主易武风端坐在太师椅上,面前是一名亲卫在向他禀告刚才袁家发生的事。
袁家是云州城顶级世家,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自然瞒不过任何势力。
只是听完了亲卫的禀告,易武风的脸色却变得十分凝重。
“萧长风?”
“难不成,真的是那位……”
“这下事情可难办了。”
作为云州城的城主,他自然知道大夏至尊,也就是萧长风在天南的事。
也因此,在发现了是萧长风带人去袁家并且要对方文天动手后,他心里就感觉好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了胸口。
沉吟稍许,他一挥手,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是,城主。”
亲卫一拱手,而后转身
离开。
当亲卫离开后,易武风脸色立刻变得阴沉下来,说道:“方文天的事,是我和大哥所默许,如果那位要追究起来,我跟大哥岂不是也要遭殃?”
方文天在云州城所做的一切,易武风都知道。
可他从来都没有阻止。
这是因为其中有些故事在。
而这个故事,倒不是有什么阴谋,而是纯粹的人情故事。
简单的说起来,就是方家上一代,方文天的父亲,刚刚来到云州城的时候,曾经帮过他们两兄弟。
要不是方文天的父亲,他们两兄弟,可能早已经死在隐世势力的埋伏下。
这也是为什么,方文天能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关键原因。
当然,他之所以能成为总督,还是因为他得到了众多世家豪门的支持。
因为在提拔总督这件事上,哪怕是他们两兄弟,也不敢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要不然一旦出了事,战部绝对不会姑息。
思虑片刻,易武风猛地捏紧了椅子扶手,下定决心道:“也罢,帮了他方文天这么多年,也算对得起他了。”
“若是那位想对付他,我兄弟两个,就算豁出命去也不可能保得住他。”
“怪只怪,他这些年有些太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