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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中午的便当」

「没这回事。谢谢你,我很开心。可以的话,五十岚也一起吧?」

面对数马的邀请,桃花脸颊发亮地点点头。收拾好桌子,两人坐到休息室的椅子上,无所顾忌地吐露心声。

「那个、是说木下前辈的事……不要太介意比较好。我看到了。到处散布春名前辈睡了hēi • shè • huì的女人、跟hēi • shè • huì借钱之类的谣言」

「木下前辈吗……」

只不过是中山他们追了过来,就开始流传了那么详细的谣言,本来就觉得很奇怪,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是木下做的。

「木下前辈最差劲了。春名前辈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居然散布那么恶劣的谣言」

「……你相信我吗?」

「是的。……我什么都做不了……但是我相信春名前辈」

桃花扭扭捏捏地低头看着膝盖,然后抬起了通红的脸。

「春名前辈……还记得去年的迎新会吗?我因为不擅长喝酒就躲到角落避难,结果木下前辈他们都过来劝我喝酒……正困扰的时候,春名前辈就介入进来帮我了。明明其他人都假装视而不见的」

「当然记得了」

数马绝对不会对没那种意思或者不喜欢的女人出手的,而木下则是参加各种饮酒会带走醉酒女人的惯犯。去年的迎新会上桃花被当成了目标,于是就去帮她了。即使是数马,也知道就这么放任不管的话她肯定会遭殃的,实在无法坐视不救。

「那之后也若无其事坐到我旁边,还送我回家。多么温柔优秀的人啊、我非常感激。所以,木下前辈散布的肯定都是毫无根据的谣言」

「五十岚……」

「我……、我从那时开始、就对春名前辈……」

桃花湿润的眼瞳直直捕捉到了数马。直觉告诉自己她要告白的时候,西装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数马?』

打断了桃花后接起电话,听到的是雪也的声音。是在外面吗,车子行驶的声音也一同流进来。

「雪也?你还没回家吗?」

『委托人突然把我叫出来,现在终于能回去了。要是数马加班完了的话我就顺便去接你,怎么样?』

「啊啊、我也是刚刚才加完班,现在还在公司」

『是吗、时机很巧呢。那我现在就去你那边,十分钟后你就到今天早上放你下车的地方来吧?』

点头答应后正要挂断电话时,数马慌慌张张地补充道。

「其实我现在正跟同事一起,已经很晚了,正想送她到车站的,你要来接我的话可以在车站前等我吗?」

『那样的话,让你的同事一起坐上来就好了』

「……没关系吗?」

『当然了。……既然是数马的同事,我也得打个招呼才行』

道谢后挂断电话,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寒气,应该是因为很久没上班而疲惫了吧。想着今晚要早点睡,数马笑着面向默默等自己的桃花。

「五十岚,我的朋友现在要开车过来接我。方便的话五十岚也一起坐车回去吧」

「可、可是,会添麻烦的吧?」

「是对方主动提出的。已经很晚了,你一个女的走回去我会不放心的,要是五十岚不嫌弃的话,请务必这样做」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数马快速做好回家的准备,带着桃花离开公司。本以为出来的有点早了,但在今天早上的相同地方上早就停放着雪也的skyline了,看到数马他们后雪也从驾驶席上走下来。

「诶诶!?难道你是律师椿雪也先生……吗?」

一看到脸,桃花就睁大双眼指着雪也。也许是已经习惯了年轻女性的这种反应,雪也没有在意这种不礼貌的举止,浮现出了完美的笑容。

「是的。很荣幸你能知道我。抱歉车内很狭窄,还请上车吧」

「好……、好的。非常感谢」

雪也打开了车门,桃花兴冲冲地坐进后座。看到她恍惚的表情而感到一丝不快,数马也想跟着坐进去时,被雪也捉住了手臂。

「数马就坐到副驾驶上吧。她回家的路线,你要指示给我才行」

「……啊、啊啊、是呢」

数马点头后,雪也立刻就松开他了。感觉像是被苛责一样手臂被紧握得生疼,这一定是错觉吧。

桃花住在离公司六站远的地方,开车的话是三十分钟的距离。

在车刚开始行驶时还很紧张,雪也的容貌即使通过后视镜也美得令人目眩,被其所压倒的桃花,直到车程过了一半说话才变得流利了。

「……那、椿先生是春名前辈高中时代的同级生啊。高中生的春名前辈是怎么样的?果然还是很受欢迎的吧?」

「……呃……」

听到好奇心旺盛的桃花的发问,一直充当听众的数马被吓了一跳。虽说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但她都问了些什么啊。窥视了雪也一眼,侧脸依旧很平和,稳当的地操作着方向盘的手没有一丝慌乱。

「是呢、很受欢迎。数马感觉就像是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不会对周围的人坐视不理。外表明明很冷淡,实际上却很温柔。……也会帮助有困难的人」

「啊啊、那个、我非常明白。春名前辈也帮了我很多」

「诶、数马在公司里是怎么样的?」

不顾数马拼命发出放过自己的无言抗议,桃花如雪也所愿地,将公司内的事、一年前迎新会的始末、木下散布谣言的事全都说出来了。

「……所以我绝对不相信有损春名前辈名誉的谣言」

听到桃花的坚定断言,雪也嘴角微微上扬。即使在暗淡的街灯中也能看清他濡湿红润的嘴唇。雪也瞥了一眼看得入神的数马,接着立刻转移视线。

「非常感谢。有您这样的人在公司里,我也就安心了。不论是作为律师还是作为朋友,我都要表示谢意。以后也请多多关照数马」

「没什么……要请多多关照的应该是我才对。是吧、春名前辈……春名前辈?」

「……啊、啊啊」

听到桃花惊讶的呼喊自己,数马吓了一跳。数马被雪也的侧脸夺走心魄而完全心不在焉,对此毫不知情的桃花透过后视镜露出担心的神色。

「没事吧?病才刚好就被推了那么多的杂务,累了吗……」

「那种程度不算什么,没事的。跟在外跑业务比起来消耗不了多少体力」

「那就好……」

之后在闲聊中车子到达了桃花的公寓。桃花下车后低头连声道谢,将纸袋递给副驾驶位的数马。是作为慰问品的松饼。发生了各种事后彻底忘记了。

「虽然不成谢礼,这个、不嫌弃的话请跟椿先生一起吃吧。那么、晚安」

桃花的身影消失在公寓中后,雪也静静地发动车子。只是投来了视线,问道。

「……那个是?」

「是松饼,五十岚买来的慰问品。因为没时间吃,就让我跟雪也一起吃」

「是吗。……下次再见面的话得道谢才行」

看到雪也的笑容后,数马松了口气。明明雪也丝毫没有那种表现,不知为何却感觉从雪也身上散发出了冰冷的空气。

幸好没有塞车,车子很快就到达了雪也公寓。雪也快速换了室内服,在准备晚饭前泡了杯香草茶,将桃花送的松饼加热后端了过来。

「饿了吧?晚饭还要过一会才做好,你先吃点这些吧」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莫名有了几分自卑感,数马乖乖答应了。即使提出要帮忙也肯定什么都不让自己做的,在这一周就悟出这一点了。就连有一次启动洗碗机想要洗碗时,都被慌慌张张冲过来的雪也责备道「数马什么都不用做」。

由于晚饭时间稍微推迟,肚子已经饿扁了。咬了一口散发出巧克力甜味的松饼,想要咀嚼时,数马差点就要将口中的东西给吐出来。

……这个真的是、在那家咖啡馆里卖的松饼吗?

以前吃的时候不会太甜也不会太腻,咬感松软,就连身为男人的数马都吃得津津有味。可是现在却像是在吃加了大量甜料的纸粘土一样。

「唔、咳咳……」

一想到是桃花的好意就犹豫着不想吐。数马捏着鼻子尽量不去感受味道,等好不容易吞下去后,啜饮了一口雪也泡的香草茶。有着清凉香味的液体冲走了卡在喉咙里的松饼,但还不足以清洗掉粘在口腔内的不自然的甜味。

「数马?……怎么了、数马」

察觉到异变赶过来的雪也,一边抚摸着数马的背部一边担心地窥视着他的样子。

想要亲吻那红色的嘴唇,突然跳出了在欲望下贪求那张红色嘴唇的记忆。柔软又有弹力,湿润而又甘甜。这张嘴唇的话,一定能净化粘在口腔中的讨厌味道的——

「……雪、也……」

「……!」

揪住胸口,痴迷地将嘴唇重叠在因受到惊吓而稍微张开的嘴唇上。雪也只是略微动了下身体,但没有逃开。反倒帮忙支撑着数马屈起的背部。

「嗯、唔……呼……」

很高兴雪也没有拒绝自己,数马双手环住雪也的脖子,舌头侵入进去。跟奇妙的梦比起来更加炽热,濡湿的口腔迎接数马,不由分说地煽动着兴奋感。

……啊啊、好甜、好美味、受不了了……!

舌头交缠着舌头,凌驾于想象之上的甘甜扩散开来,脑髓都要融化了。刚刚的松饼根本不值一提。一直想这么做。想跟雪也重叠嘴唇,交缠舌头。想要融为一体。

「嗯……唔、啊、雪也……唔……」

明明还远远不够,雪也却从容起身,解开深吻,牢牢盯着数马。雪也苦笑着拉过对面的餐椅坐了下来,砰砰地拍着自己的膝盖,舔舐了一下濡湿的红色嘴唇。

「过来、数马」

「啊……、啊、雪也……!」

以面对面的姿势猛地跳上雪也膝盖,这次由雪也主动贴上嘴唇。数马迎接了迫不及待的舌头,主动交缠,绞取雪也的甘甜唾液。

已经忘记要清洗松饼的味道了。就跟野兽一样。只是出于欲望地贪求着。

伴随着流露出来的噗啾噗啾的沉闷水音,脑袋逐渐蒙上一层白色雾霭。瘫软脱力的身体现在完全靠在雪也身上,被舌头由下往上地突击,原本是自己主动做的,现在立场却完全颠覆过来,不过算了。想要进入得更深。想要再多点品尝雪也。因为知道雪也的身体每一处都很甜。

「嗯……唔、嗯……」

支撑着腰的手慢慢下滑,隔着布料抚摸屁股,背部酥麻了。一片空白的脑袋,迷迷糊糊地想起了那个梦。

在梦中,数马吞噬着雪也并不纤细的三根手指达到高潮。不单是在口腔中,要是屁股里面也被填满的话,该有多么舒服呢?

对、让数马喝下众多甘甜蜜汁的、雪也的雄物……

「……呜啊……唔!」

欲求不满地以屁股摩擦雪也的股间时,数马恢复了理智。脑袋中的雾霭逐渐消散,猛烈的羞耻感袭上全身。

直到刚才为止还一心不乱地贪求着的嘴唇,变得火烧般炽热。觉得要是再继续重叠下去就要被烧伤了。

「……数马……?」

数马用无力地手拼命按住胸口,雪也虽然一脸纳闷,但也慢慢地松开了数马。数马从雪也的膝盖滑落下去,蹲坐到地板上。现在要是看到被两人份的唾液所濡湿的红色嘴唇的话,一定会陷入无法挽回的事态中的。

「抱……、抱歉、雪也。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松饼有一股很重的怪味。变得很想吐……然后你过来了、你的嘴唇看上去很美味……」

数马语无伦次地解释起来。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突然被夺走嘴唇的雪也一定无法接受的吧。

可是,雪也却毫不发怒地站起身,抚摸起蹲坐在地上的数马的背。

「好可怜。在加热的时候还以为没问题,也许是破坏掉味道了。抱歉……如果我有好好留意的话……」

「……不对、不是雪也的错。不是腐臭了,只是……出奇的难吃。中午的时候也是,在休息室泡的咖啡难喝得喝不下去……我的舌头、也许是出问题了……」

至今为止都能正常饮食的食物现在却变得如此抗拒,这明显很异常。记得曾听人说过重病的征兆就是味觉变得奇怪。

面对不安得发抖的数马,雪也声音温柔地加以抚慰。

「……也许是因为压力太大了」

「压力……?」

「要是食欲下降的话,不就会觉得所有的食物都很难吃吗?」

数马点点头。雪也做的东西,不管是喝的还是吃的全都很美味。别说是食欲下降了,倒不如说是比以往更加旺盛了。

「那么,也就是至今为止积累的压力让舌头失常了。如果真的生病了,那应该觉得所有的食物都很难吃的」

「……是……、这样吗……?」

「我是这么想的,不安的话,要去医院检查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