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惜之正准备下床,门口有动静,她又把脚收回来。
门被人打开,看到慕南舟手里抱着橘猫,她心一惊:“大黄。”
她生怕慕南舟对猫做什么。
慕南舟脱下了他那严谨的西装,修身v领毛衣,一条宽松的裤子,身材高大,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很好看。
橘猫在怀里还挺享受的,已经过了危险期,能张开眸子,只是还记恨着慕南舟的那一脚,不愿意搭理他。
见到姜惜之之后,快速的撑起身体。
慕南舟拍了一下橘猫的屁股,橘猫发出叫声:“喵——”
不是撒娇时候的夹子音,而是粗犷的怒吼声。
慕南舟可不管它,想抱它就抱它。
它没有反抗的余地。
姜惜之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怀里的橘猫,语气冷淡:“你能把它给我吗?”
慕南舟问:“怕我伤害它?”
姜惜之抿唇:“不是把我们赶出去了,为什么又要找回来,你口口声声说不会再留我,也不会再花心思。”
慕南舟脸色变了变:“那也没有让你大晚上的往别的男人那里跑。”
姜惜之想起昨晚在温西里那里:“已经无家可归了,还在乎在哪里吗?就算是有一间破屋子,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住进去。”
慕南舟把猫给她,他穿的毛衣也沾了许多猫毛。
他拧着眉,拍打着身上猫毛,这些毛比较顽固,又嫌弃的说:“怎么会喜欢猫,多脏。”
姜惜之知道他爱干净,以前她坐过他的床,他都会连夜把床单换掉:“那你不该穿毛衣,实在不喜欢,就换一件衣服吧。”
慕南舟把手背过去,冷着脸:“姜惜之,说你变了,你也变了,说你没变,你也没变,倔强这一块,可丝毫没有变!”
姜惜之垂着眸,细细的抚摸橘猫的毛发。
找到了安全的位置,橘猫躺在她被窝里,舒舒服服的睡大觉。
“昨天发生了什么?”慕南舟问:“是谁弄伤了你?”
姜惜之想到顾三峰清高又冷漠的样子。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而她还抱有一丝幻想,就算冷淡了,也会有人对她没有那么大的恶意。
“摔的。”姜惜之冷淡的回答。
慕南舟沉着呼吸,也想到了她不会说。
她不会想要麻烦他。
把他隔绝得千里之外。
他就是看不惯她这个样子。
他偏偏不如她的愿,不悦道:“姜惜之,你是觉得你不说,我就查不到了?我以前说过,只有我能欺负你,其他人,一个也不行!不要在我面前摆着一个臭脸,除了我,还会有谁替你讨回公道?!是沈林成,还是温西里?”
闻声,姜惜之面色有些难看。
她直接躺下来,把被子盖在头上:“和他们都没关系!”
慕南舟见她这般负气,憋了一肚子的火,又粗鲁的把被子掀开:“姜惜之,你给我起来,昨天的事还没有完呢,没看到我不高兴吗?你不应该先看看我的脸色,把我哄好了,昨天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喵——”橘猫不高兴的朝他叫。
慕南舟瞪着它:“再叫,把你炖了!”
“呜——”
橘猫怕了,又赶紧往姜惜之身下躲。
姜惜之回过头,眸色平静,看着他一脸怒色,淡淡的说:“对不起,我的猫不该伤害纪小姐,以后我不会让它伤害到别人,可以了吗?还需要我做什么呢?在自己身上划两刀,还是说,需要你来罚我?”
她的话,三两句能挑起他的怒火。
他拧紧拳头,节骨作响:“我说的是这件事吗?”
“那是哪一件?”姜惜之不理解,疑惑的问道。
慕南舟想到昨天她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的一番好心情,全部被败坏了,但是面子上又不能输,又道:“反正你得讨好我,哄我高兴,这件事才能算!”
“怎么哄?”姜惜之问。
慕南舟望着她,想得出神,不情不愿的说:“想哄我,就赶紧起来!”
他走出去,许毅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慕南舟冷着脸:“顾三峰最近在做什么?”
许毅道:“竞选商会会长,为了这个位置,正在努力拉拢人心,顾三峰平日廉洁公正,在人们印象里比较正派,很有可能会到这个位置。”M..
慕南舟道:“看来顾家有小动作了。”
姜惜之走出来,正好他们谈话结束。
她穿得比较保守,连脖子都没露出来。
慕南舟从上打量到下,只觉得她很奇怪,问道:“姜惜之,你是在过冬吗?”
姜惜之看着他:“有点冷。”
慕南舟眯着眼,移动步伐,慢慢走近。
见他这个动作,姜惜之警惕的往后退。
慕南舟只觉得好笑:“穿这么厚,是怕我吃了你。”
姜惜之低着头,有些窘迫,没有说话。
慕南舟把她逼到了角落里,见她脸绯红,还有些羞涩,眉一挑,挑起她的下巴:“你说我想吃了你,你穿再多,有什么用?我也会耐心的扒干净,都是多此一举了!”
闻声,姜惜之面色有些白。
慕南舟拍了拍她的脑袋,说:“走吧,你就这样穿着,反正一会都要脱的!”
要脱的?
姜惜之身体更是僵硬了。
一路上,姜惜之坐立难安。
慕南舟则看平板,处理工作事宜。
她时刻注意慕南舟的脸色,在想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到了一家店,许毅说:“慕总,到了。”
慕南舟把平板丢在一边,朝姜惜之说:“下车。”
姜惜之没有下车,有些忐忑:“你说的哄,是要做什么?脱什么?脱衣服吗?你不会是想……”
她难以启齿。
慕南舟回过头来,见她慌张的神情,眯着危险的眸子,凑近她:“姜惜之,你的伤还没好,就想要了?”
“……”姜惜之蒙住了。
慕南舟手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想要,也不是这个时候,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