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惜之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就像被触电了一样,而后想到什么,宛若被他握着犹如火在烧。
她拒绝,快速的甩开。
慕南舟却抓得很紧,问道:“我连握着你的手,你都会感觉到危险?”
姜惜之面色灰白,手在颤抖,又抬起眸子望着他。
他很严肃,眼底看不到任何温柔的情绪。
可他居然握着她的手。
很反常。
她不敢奢望的,所以时时刻刻警惕自己不奢望。
可他的手很温柔,没有握疼她,只是紧紧的抓住,好似要把她从深渊里拉出来。
不会的!
姜惜之又在心底警告自己,不要因为他的一丝反常而动摇。
她要牢牢记得那些教训。
慕南舟见她精神恍惚,又握紧了几分。
他的手很大,很轻松的包裹她的小手,磁哑的嗓音带着一丝心疼:“姜惜之,离开我的生活,真的会让你过得好吗?”
姜惜之又是一震愣,凝视着他的眼神,有些看不懂了。
这不是他所希望的吗?
他应该高兴。
慕南舟盯着她的手,说道:“别怕我。”
姜惜之睁大眸子,眸底湿润了,惊讶的张开嘴。
所有的不安却袭击全身。
噩梦也随之而来。
她最该怕的人就是慕南舟!
她想要减轻痛苦,就要远离慕南舟。
她开始发抖,想要捂住脑袋,双手却被慕南舟握着。
她没有安全感,不敢看他,逃避的往后退。
“姜惜之,看着我!”慕南舟面色平静,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姜惜之摇摇头,十分拒绝。
“姜惜之,看着我,我是慕南舟!”
慕南舟……
姜惜之脑海里只响起一个强烈的声音。
接近慕南舟,打死你!
她怂了,挣扎,苍白无力道:“不要……”
慕南舟缓慢的,一点点把她的手拉过来,再次道:“那些伤害过你的人已经被我处罚了,没有人会再伤害你了!”..
姜惜之惊恐的眼神看着他。
不相信,无法信任。
去过一次地狱,那里太可怕了。
她不敢再踏入。
“不会的。”姜惜之声音颤抖:“不可能的,还会再有的。”
慕南舟道:“你不会再进监狱了,南舟哥哥不会再让你去监狱了,以后你可以好好生活。”
南舟哥哥……
姜惜之听到这个词,心底还是会有感触。
她以前最喜欢的南舟哥哥。
她不管怎么热情,都打不动的南舟哥哥。
他就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怎么也捂不热。
她好辛苦。
好辛苦……
每天带着笑容,活得很开心,可只要面对他,笑容之下只有苦涩。
南舟哥哥不会保护她!
姜惜之瞬间清醒过来,这样的美梦不要做了,眸底变得冷漠:“不会的,南舟哥哥从来不会保护我,他不喜欢我,讨厌我,所以,你不是南舟哥哥!”
她用力推开他!
慕南舟却手一扯,在她还没推开之时,已经把她拉到身边来。
她那双拒绝的手,被他控制着,脚步往前倾,一不小心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被他扯着环住了他的腰。
她的头撞到他的胸口,闻到他身上凌厉的气息。
很熟悉。
是慕南舟的味道。
他身上只有冷漠与锋利。
冰冷得她心脏疼痛。
姜惜之恍惚、震惊,不敢相信他们会如此近距离接触。
也无法相信眼前的人是慕南舟。
那个厌恶她的慕南舟。
他不会这样对她。
不会把她解救出深渊。
她的不幸因他开始,又怎么能相信他是神明。
一切都是阴谋!
而一只大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低沉沙哑的嗓音道:“姜惜之,不会有人再害你,南舟哥哥从来没有说过让你不要靠近我的话,我可能不是你的那束光,但也不想成为你生命里最阴暗的角落。”
他温柔的抚摸她的脑袋,一遍遍的安抚她的情绪。
姜惜之愣了,愣了许久,睁大双眸,没有眨过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许久没眨眼睛,眼眶逐渐通红,眼泪溢出来落在地上。
有些的跳到鼻尖,缓缓顺着嘴角滑落。
落在了慕南舟的衣服上。
姜惜之闭上眼,紧紧握着拳头,他的话让她情绪崩溃。
她受过的罪,真的和他没有关系吗?
真的不是他不想她不爱他了,而残忍的对她吗?
她一直觉得,被打是报应。
她爱慕南舟,给别人带来困扰。
她不怪任何人,因为是她的错。
他想要教训她,想把她心里的人剔除干净,这也是理所当然。
可他突然说,他没有。
好似在给她希望。
不。
她张了张嘴:“为什么是你,你为什么会来夏城,不是说好不会再管我了?不是说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以为我们不用再见面了。”
慕南舟面无表情道:“出差,恰巧碰到了你。”
姜惜之苦笑:“你总是能碰到我,这一次,真不是我在跟踪你。”
“我知道。”
他望着姜惜之的小脸,她哭红了眼,脸颊上也是泪水。
他拧了一下眉,替她抹去泪水。
姜惜之偏过头,淡漠道:“脏。”
慕南舟意识到过于失态,冷淡的拿过纸巾递给她。
包厢,秦不深不服气,在用力嗑瓜子。
他以为真的是来吃饭的。
结果,另有目的。
这些天,妄悔鬼鬼祟祟的,估计也是为了姜惜之吧。
他被蒙在鼓里。
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
慕南舟回到包厢,一切看似都平静了,可他还是把姜惜之带过来了。
她洗了一把脸,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眼睛却是哭红过,而她的手一直被慕南舟牵着。
杨市长见慕南舟带着一个女人进来,有些诧异,道:“南舟,这位是……”
“姜惜之。”他很大方的介绍她的名字。
杨市长愣了愣,惊讶的说:“莫非是姜天明的女儿。”
“正是。”
杨市长早就听说过,叹了口气:“哎,可惜了姜家,也可惜了姜小姐,一晃眼,我都快认不出姜小姐了。我又在想,那天天明不急着回去办事,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姜惜之抬眸:“你认识我父亲?”
杨市长触景伤情:“我和你父亲是多年老友,年轻的时候跟你父亲一起干过,后来机缘巧合,我从了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