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森蒙德的城墙面对过各种各样的攻击,经受住了投石机抛出的石块,抵抗过攻城锤,甚至同样经受住过来自帝国其他行省的火炮炮击,然而现在显而易见的是,除非他们压制住对方的投射,否则诺斯卡人将一个又一个的烈焰恶魔送上城墙配合步兵的攻势是难以击退的,帝国军队需要付出更大的伤亡,而现在大规模的损失正是塞森蒙德经受不起的。
最终一共有二十头烈焰恶魔被投放到了塞森蒙德的城墙与城内的区域,其中七个正落在城墙上并在狭窄的城墙上用金属与火焰造成了巨大伤亡,而落入城墙后与城下的烈焰恶魔则是尽肯能往城墙上冲去,并撕碎沿途能看到的一切,现在城墙的许多楼梯通道里都充满了肉烧焦的臭味。
在聚集的白狼骑士,苦修士以及战斗牧师们的帮助下,以神术辅助精锐的战士们最终才能击破这些可憎的怪物,而帝国军队们竭尽全力围拢了占据一小片墙区的诺斯卡掠夺者们,并最终将他们赶下了城墙,激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凌晨。
“我们损失了接近三千人,包括不可复原的伤势在内,而且很多都是接受过训练的士兵。”这是顾可向诺德领选帝侯汇报的结果,“城区的火势因为靠近河流抽水快速得到了遏制,但也有数百人现在无家可归,一座塔楼因为弹药的殉爆而倒塌……”
此时轰隆一声巨响,沃纳伯爵抬头看到了塔楼的上半部分彻底无法支撑,整个塔楼的结构被破坏倒塌,数十吨的砖石砸向地面,造成巨大的灰尘云升起,城墙又是一片震动。
“以西格玛与尤里克之名……”选帝侯看到造成的破快,忍不住叹道。
“如果这样继续下去,用不了太久他们就能攻破我们一面的防线。”埃里希说道,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
“但他们暂停了,不知道为什么的缘故,他们完全可以继续将那些金属怪物扔上城头来削弱我们的防线,我记得他们那东西不少。”选帝侯摇了摇头说道。
“可能也有什么因素使得他们不得不暂停,也许我们可以组织火炮反制,毕竟我们也知道他们阵地的方位。”
“现在太暗了,而且不知道那些诺斯卡人怎么做到的,阵地上几乎没有什么灯火,这个距离的话火炮的精准不足以准确打击,而且他们无非是木头搭建的抛石机,我们的弹药可比他们珍贵的多。”沃纳伯爵思考了一下。
“但诺斯卡人的投射力量必须被消灭。”白狼神的牧师说道。
“我知道,但有什么办法呢,四面都是诺斯卡人的围城,我们即使趁着夜色出城也找不到逼近的机会,除非还有别的什么办法。”
“通往城外的道路并不总是只有城门。”一个声音插话道,选帝侯转过头去,看到一个披着蓝色袍衣的骑士,上面绘着白色的三叉戟与红色的珊瑚,海神曼南的骑士。
选帝侯看了他一眼,接着回望了一眼径直穿越过塞森蒙德的河流,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后可道:“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如果等待下去,可能连冒险的机会也没有了。”对方回应道。
塞森蒙德虽然并不是以水运贸易著称的城市,但作为帝国北方主要河流流经之地,也会有许多上下游的贸易往来,而当诺斯卡人人大举入侵的时候,沿岸的村落与商队们纷纷躲入到城内避难,因此现在的城内的港口中依然能凑出不少的船只。
这将是一次危险的任务,一支人数不多但完全由精锐的帝国骑士,包括白狼骑士与曼南的宗教骑士组成的队伍,并且这次还有着战斗牧师与法师的支援,他们要乘坐船只顺着激流冲下在岸边停靠后全速直扑诺斯卡的战争器械的营地摧毁那些东西,诺斯卡人将他们的战争器械安排在了距离河岸较近的位置以提取水源,而也给了帝国军队机会。
即使成功完成任务,能安全返回的希望也将是稀少的,因为他们接近了诺斯卡人营帐的核心,只有赌他们能迅速地在结束后冲过诺斯卡人的包围返回城内,而更多的人则是抱着必死的觉悟参与这一次的行动。
在来自牧师们向着塔尔、曼南、尤里克等神明祈祷的声音中,骑士们牵着马从港口登上了船只,随行的还有曼南的牧师――他们说这里虽然是河流,但最后终将入海,曼南是所有乘船者们的守护神。
战斗法师施法念咒释放出以一层雾气来掩盖他们,为了隐蔽他们将不点灯冲过激流,在水流湍急危机四伏的河面上只能依仗驾驶者的技术与神明保佑了,而同时时间被定在了距离黎明前的几个小时,绝大多数诺斯卡人休息以及最昏暗的时候。
当船绳被放开的时候,数十只没有帆的船只在夜色与魔法的掩护下顺流而下,蹲坐在船上的帝国骑士们能听到船体在湍急的河水中翻滚以及与水中的杂物,浮冰与树枝之类撞上的声音,他们祈祷着不会在半途被撞沉,并等待着最后一次撞击。
在一阵从船头传来的沉重晃漾下,骑士们知道船头已经撞上了河岸,在借着诺斯卡人微弱灯火下掌舵者成功将他们准确送到了目标的地点,而他也随之牵上自己的战马走下船只,因为没有人打算乘着船回去。
除去错过与半途受损的船只,成功集结在岸边的骑士们尚有一百余人,他们确定战线后整齐队形,没有点火把后瞄准诺斯卡人营地的火光,开始向着目标的方向发起冲锋。
由于魔法的雾掩盖着他们前进的方向,所以诺斯卡人没有收到他们即将面对的攻击的警报,他们人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遭遇到帝国军队的进攻,即使他们在前方布置过应对帝国军队出城作战的防御,但诺德领的军队这次从河流登陆的作战行动依然让发觉到的诺斯卡人们惊呼不已,现在还是凌晨昏暗不已,警惕较低的时候,很多诺斯卡人甚至不清楚有多少南方佬袭击了营地。
警报的号角终于响起,帝国骑士们向着前方全速冲锋推进,不在乎沿途的营帐与诺斯卡人,他们现在离战争机器的阵地不远了,但是他们也知道周围有成千上万的诺斯卡人,他们被包围只是时间可题。
远处的火光中间一个又一个高大的金属塑像伫立着,从金属的模样上看他们和烈焰恶魔一模一样,但它们的身上都没有燃烧的火焰,这意味着这些只是没有唤醒的死气沉沉的金属雕像,而在他们旁边是巨大而造型古老的配重抛石机,这种臂杆巨大的抛石机在帝国上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周围的诺斯卡人冲进他们的小径,愤怒地尖叫着,但帝国骑士却像一把尖刀一样把他们击穿,战斗法师沉吟着咒语,深处手推出一面数米宽的火墙推过诺斯卡人,将一边的拥挤人群给烧成焦炭,而其他的诺斯卡人则不得不退开让步。
他们向西进发逼近敌人的发射阵地,他们现在看得更清楚了,但当他们爬出浓雾时,他们自己就暴露在敌人面前了,无数的火焰点缀着黑暗的营地,成千上万尚未参与围攻的诺斯卡战士抓起他们的武器,开始穿过他们的营地向他们冲去。
远处塞森蒙德城墙的模样清晰可见,烧焦的建筑物外壳像烧焦的骨架一样矗立着,要把它恢复到原来的样子,需要许多的时间。
乌尔里松做了个简短的手势,跟在他后面的骑士有一半就向着侧翼冲去了,如果诺斯卡人在他们有机会摧毁敌人的兵器之前从后方进入阵地防御,那么整个冒险就会白费,所以那些从主力队形上分离的骑士们会尽力阻挡他们。
他在心中感到一阵悲伤和骄傲的阵痛,那些骑士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很可能无法生还,但没有一个人在履行职责时畏缩不前,在心里他希望他能和他们并肩作战,因为他们的牺牲将永远受到尊崇,但他并不能是那群走向死亡和荣耀的骑士中的一员。
乌尔里松用剑刺穿一个狂战士的眼窝,把他的后脑勺打了个粉碎,他流畅的动作拔出了剑刃,砍倒了另一名敌人,让其变为两块倒在地上的肉。
他们现在稳步地前进,从积雪和坚硬的冰泥地面上冲过了道路,来到敌人的阵地之前,这里摆放着诺斯卡人在混沌矮人帮助下建造的巨型抛石机,这些在帝国已经被淘汰的战争兵器依然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们从背后的背囊中取出了油脂与火药,将之一个个扔向诺斯卡人搭建的战争机器,包括后面建造中的攻城塔,接着从诺斯卡人在一旁摆放的皮革之类的可燃物也一同扔了上去,一切都要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最后诺斯卡人篝火中的火把扔到每一台战争兵器上,然后顺着可燃物飞速燃烧的火焰开始蔓延到了整台战争兵器上,法师则用魔法的破坏接触摧毁了每台战争兵器最下方的金属连接,让其难以支撑。
燃烧的接近三层楼高的巨大战争机器在其支撑的结构被破坏后开始倒塌,巨大得臂杆翻倒砸在后面的营地间,带起一连片的火灾,一台又一台抛石机开始崩毁倒下,逐渐被其火焰所点燃吞没,诺斯卡人在塞森蒙德城内放了一把火,而现在诺德领的军队也算是回敬了一次。
完成了这一切的帝国骑士们立刻开始撤退,这是一场生死的赛跑,因为被惊醒的诺斯卡人将会前赴后继将他们淹没,除非他们能在那之前逃出诺斯卡人的营地,回到塞森蒙德守军可以支援到的城墙范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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