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这些真实的人,感觉真的不错。其实好多时候美好的愿望就让它是个愿望好了,一旦实现了,接下来的日子就只能等着早死早超生了。
遗憾固然是遗憾,没有遗憾,等以后老了,我拿什么东西来打发时间呢。一辈子有很多必然也有很多偶然,如果要把所有偶然都变成必然,那样的人生就显得有点不伦不类枯燥无味了。
当然,肯定会有很多人会觉得我的想法很傻逼,因为他们觉得能让自己重活一次就能挽回所有那些不应该失去的东西。
可还是那句话,老天爷是公平的,人如果没有牺牲的话就什么都得不到,为了得到某些东西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我是个懦弱的人,我承受不住二次伤害,就这么简单。而死去的人怎么样都不会再复活,现实由不得人逃避。
虽然糖醋鱼叉着腰像怨妇一样冲我发着牢骚,并且不断的盘问我那个纸盒箱怪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是我好像什么都没听到,只是突然把她搂在怀里,搂得很紧。
因为在梦里,我失去过她一次了,一度没有太在乎糖醋鱼的我,突然发现原来我一旦失去她,我受的折磨足够让我死去活来好几次。
拥抱果然是终止一切不和谐最佳武器,在我怀里的糖醋鱼果然没再说话了,只是把脑袋塞进我的T恤里,不过无所谓的,对我来说。毕竟她喜欢干这种变态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金花站在旁边抽着烟:“你在里面是不是碰到什么事情了?”
我伸出两只手,把金花的脸蛋往两边扯:“你做春梦了吧?”
金花想了想,点点头:“没错啊,男主角还是你呢。我做春梦你有快感是么?”
我愣了,我完全没有想到金花居然可以如此坦然的接受另外一个人把她梦境里的内容说出来。要知道,梦里的东西是绝对隐私,几乎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毕竟大部分人的潜意识都是无比肮脏的,谁也不例外。因为要把好的一面展现在外面,那么潜意识必然是那些不好的。
看我没说话,金花上下瞄了我一圈:“要不要试试真的?晚上让你爽爽?”
她刚一说完,糖醋鱼用很快的速度,把脑袋从我的衣服领子里钻出来,大声叫道:“你这个变态,别再调戏我男人了,你自己找个去。”
金花熟练的玩着烟头:“谁配的上我?”
糖醋鱼一愣,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我用两只手揉着金花的脸:“你要这么下去,你到时候会变成老处女,然后老姑婆,最后成个死老太太。”
金花用舌头舔了舔我手指头:“我就是到五十岁,我走出去照样儿一堆流氓冲我吹口哨。”
糖醋鱼干笑了两声,冲金花吹了个口哨:“到时候你就得垂到肚脐眼儿了,看上去就跟吊着俩暖水袋,一走一晃荡,碰在一块还发出啪的一声响。”
我顿时无话可说,糖醋鱼的嘴果然是不减当年的牛逼,幸好现在她不再欺负我了,不然我一天得死三次。
而金花听完之后拽着糖醋鱼裤腰带就把她从我衣服里给揪了出来,然后就开始疯狂攻击糖醋鱼,就算糖醋鱼在地上打着滚求饶,金花依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我点上根烟,绕过她们两个,走到正在老狗小月那边。糖醋鱼闹起来就是没完没了的,而且金花也是那种无聊到发疯的人,这俩人才是绝配。不过说起来,金花要是和糖醋鱼勾搭在一起了,我个人感觉还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
海鲜鲲正坐在火灵面前安静的听她讲一些不着调的奇怪神话故事,老狗和小李子吴智力三个人斗地主已经难分难解了,老狗脸上贴了一脸的纸条,看上去活脱脱的就是个傻逼。
“哥,这个东西太危险了,而且为什么她的发型会跟我一样?”小月皱着眉头指着海鲜鲲。
旁边小三浦正气呼呼的看着我:“还有我的鼻子!那是我的鼻子!美人痣都跟我一样!”
我咳嗽了一声:“危险什么的,等出了危险再说。它本来就不是个人,样子是我给拼出来的,基本上你们每个人都沾了一点。”
毕方铁青着脸:“啊哼,所以你就把我的胸给她了,你这是在嘲笑我是么?信我弄死你么?”
我傻笑着挥挥手:“哪儿能啊,她明显着比你大。”
毕方瞬间就燃起来了。
我连忙转移话题,扭头问正在鏖战的小李子:“你那个小姘呢?”
小李子扭过头迷茫的看我一眼:“谁小姘?”说完,他突然恍然大悟,接着指了指外面:“走了个球的,你一点儿都不知道?”
我求助似的看着小月:“半个多小时前,脚底下那个大家伙开始飞了,这村子的封锁就解除了,然后那帮人都跑了。”
飞了?我看着正穿着纸盒箱的四不像,叫了一声:“你个傻逼往哪飞了?”
正在听故事的海鲜鲲不耐烦的答了我一句:“不知道。”然后又专心致志的听火灵讲古代故事。
而我刚准备继续说话的时候,海鲜鲲突然扭过头看着我:“对了,我的肉身要爆了。”
我一愣,看着海鲜鲲:“爆?”
它点点头:“是啊,我是魂,没了魂肉体就死了。死了不就爆了。”
刚说完,我突然感觉一阵很猛烈的眩晕,就好像坐在一个飞速下降的电梯上,嗯,就是那种断了缆绳的电梯。
而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短短一瞬间,我脚底猛烈一颤,周围的东西都化作了飞灰,灰尘很迅速的弥漫了起来。
老狗他们这时候也顾不得打牌了,很迅速的开始抢救起自己的姑娘。而我赶紧把那几个小的抓在手里,提着狐仙大人的尾巴就飞上了天空。
糖醋鱼那边我顾不上了,反正有金花在看着她,我也不用担心什么,狐仙大人在我手底下不停的狂叫,然后扭头大骂我:“你这个贱人!”
半空中的我一愣:“我又惹你了?”
“你弄疼我了,我自己能飞!”
我一听连忙把她的尾巴给松开了,可是她并没有飞起来,反而像炸弹一样掉了下去,砸在地上还弹了一下,接着就被浓重的灰尘给掩盖掉了。
“二爸爸,你要被咬了。”我左手上的小三浦哈哈一笑,然后轻松的站在半空中,而不会掉下去。
我背后的背着的小凌波也展开了翅膀,飞在半空中,不过翅膀把她的衣服给撑破了,不堪入目,不堪入目啊……
等狐仙大人再上来的时候,她背上坐着糖醋鱼和金花,而她姐姐的背上坐着火灵。紧接着老狗也在我面前一蹦一跳,他蹦起来说一句话:“人都”再蹦起来的时候跟上:“齐了。”
我咳嗽一声:“全速跑!”
海鲜鲲的肉身真他妈的大,真他妈大啊真他妈大。我全速前进的状态,从头飞到尾居然花了我差不多三十分钟,三十分钟啊!如果按照我的速度来看,我这三十分钟,即使带着人,我最少也有一架喷气式飞机的那么快了,绝逼超过音速了,而且绝对能到两倍音速。
想象一下,声音要跑上一个小时,那是怎么样的一个距离。少说一千多公里的大家伙,这样的一个大家伙,也得亏是在岐山这种人眼稀少的地方,要放在我们那,别说它会爆了,就是不会爆,硬砸都能把地球砸个大坑出来。
而飞出海鲜鲲的影响范围之后,我发现我们正停留在一大片海平面上,四周压根看不到方向,放眼望去全是一片湛蓝。
老狗的轻功已经牛逼到脚尖一沾水就能借着反冲力就和在平地一样了,不过很显然,老狗还是图轻松,他在几次跳跃间,用小蛇蛇当成绳子绑在狐狸化的玉藻前的腿上,然后像荡秋千一样抱着小月很悠闲的搭着顺风车。小蛇蛇一路走一路骂,骂声响彻云霄,可老狗压根就不在意。
我们用最快的速度离得远远的,反正对我们来说,如果真是要比跑路,一天绕地球一两圈是绝对没问题的,只是不想而已,这就是最大的理由。
等到我们看到了一个长满椰子树的无人小岛,而海鲜鲲悬浮在空中的尸体在我们视线里也只变得不再那么大的时候,我们终于脚踏实地了。
刚一落地,狐仙大人就把我扑倒在地,然后一脸要吃人的样子,把脑袋凑到我面前,我赫然发现她的头上有一个大包。
我哈哈一笑:“我真没想到,你反应这么慢。”
狐仙大人狰狞的一笑,然后在我的脖子上很温柔的舔了两口,接着狠狠的咬了上去,我都听见她的牙齿和我的水盾摩擦发出的咔嚓咔嚓声了。
小狗从树上摘下了不少椰子,几个小盆友就坐在地上开始分椰子。
而这个时候,那个穿着纸盒箱的海鲜四不像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半悬浮在天上,指着远处自己的尸体吗,长出一口气:“终于解脱了。”
说完,它就开始倒数,等它从十数到零的时候,海鲜鲲的尸体突然从半空中掉进海里,接着隆隆的发出几声闷响,接着我们视线里出现了一道离开几百公里都能清晰看到的水墙。
正变成美人鱼样子畅游大海欢腾无比的糖醋鱼,突然像海豹一样的蹦了过来,一口气把狐仙大人挤开,用鱼尾巴坐在我身上。
“这里可是姐姐的主场了,看着啊。”说着,糖醋鱼清了清嗓子,突然发出一声极度深沉的声音。
这个声音其实并不刺耳,但是却震得人五脏六腑都特别难受,而随着她的声音,我们这边的海面上居然也渐渐出现了一道水墙。
水墙不是很高,随着糖醋鱼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到只见到她张嘴却不见她发出声音,水墙也只有十几米高,虽然相对于普通的浪花还是很壮观的,可是和那边上千米的巨大海啸比起来,却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我捏住她的鼻子,把正在发功的她强行打断,然后摸了她脸一下,接着我把她放在旁边的沙滩上,站起身之后,用手指着那道海啸。
“我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低调的华丽好吧。”其实我这么说也只是开玩笑,毕竟四姑娘还是很好讲话的。
不过刚准备消灭这个海啸的大潮的时候,我突然玩心大起,冲老狗他们自以为很帅的抹了一下鼻子,然后飞到海中间。
看着那道海啸迎面袭来,我真的是第一次感觉到鲲鹏的恐怖,这种巨大的上千米的浪潮,如果出现在大西洋或者太平洋的任何一个角落,那在全世界都会造成人口锐减的,这种高度的,八成可以把日本从这头儿盖到那头儿。
等到巨大的海啸离我只有不到一分钟距离的时候,我连抬头都看不到顶了,我伸出手特别装逼的按在前面。
然后让四姑娘按比例在大浪上按出个超大号的手印儿,接着又控制那道海啸突然停下,就好像真的是被我按停的一样。
我觉得这样比较拉风,这要出现在我们那海南啊青岛啊舟山的那些个海水浴场,我还真他妈不知道我能迷倒多少风姿卓越的美少女呢。
看到停下的大浪,就这么凭空一握拳,面前的那一道大浪就好像被我捏碎一样,变成了一蓬一蓬的水雾,在太阳照射下,形成美丽的彩虹。
看到这一幕之后,我哈哈大笑,转过身冲他们疯狂招手。
可他们不停的冲我后面指,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可等我回头之后,我赫然发现另外一道大浪已经离我不到五米。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