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几颗榴弹的掩护下,我们顺利的把一车军火运进了这个经济特区里面,路上的人都朝着爆炸的方向涌去,完全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几个穿着打扮行为举止都不是很正常的普通人。
当然,除了一个看上去很有气派的老头儿走上来问我狐仙大人值多少钱,然后被狐仙大人咬伤之外,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那只兔子可能很少接触到这么多人,一连串的模仿秀让她体力彻底耗尽。躺在皮卡顶上小口小口喝着优酸乳,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叹息声,两只小脚不停扑腾着,反正就是一刻都停不下来。
“到哪儿找他们?”我抽着烟,任由糖醋鱼慢慢的在青石板的路上开着车,然后漫无目的问着话。
金花躺在我胳膊上,也抽着烟:“看命吧。”
狐仙大人以一个狐狸形态坐在我肚子上,很享受的吃着小三浦喂给她的小鱼干,身上很飘逸的毛儿在微风中显得更飘逸,怎么看都是一条好狗。
毕方在很耐心的教老帅哥的干闺女说中文,一口一个弄死你,让我很为这只打不死的猫以后的生活前景而担忧。
小凌波又被小狗骗走了什么东西,正在很愤怒坐在驾驶室里数落着小狗的刁状,而小狗坐在里面毫无压力。
老狗么,依然是那么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不过他还记得抽烟。而我发现就他现在这个神态,加上一根烟的样子格外有韵味,很有一副思想家的感觉,要是不知道的谁能想到这个又帅又深沉的年纪的不大的帅哥其实有神经病,加上这个时代的人么,民风还是比较开放的,老狗一路上被许多闲来无事看上去最多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抛媚眼。
“这个没办法,大商律法,女子十四即要生子,否则要加税的。”纣王无奈的耸耸了肩膀,然后又补充道:“这边科技不发达嘛,新生儿死亡率高,只能趁着年轻多生几胎。”
我点点头,腾出一只胳膊指着火灵:“那她这么大年纪还没找男人,是不是得按率当斩?”
纣王冷哼一声:“本王最见不得这样无视国家律法的了。”
花枝招展的火灵媚眼生波的白了纣王一下:“那陛下想把奴家怎么样呢?”
纣王一个哆嗦:“罢了,看在熟人的份上本王暂且放你一马。”
看看,环境果然很是影响人,刚认识火灵的时候,她是一个多么质朴的村姑啊,就跟金花混了几天,就成了这样儿,也不知道以后谁的命这么苦把她娶进门儿。
就在我想象火灵未来男人的悲惨的时候,车停在了路边,接着糖醋鱼下车,往后斗里一跳。气呼呼的说:“不找了,都大半天了,油都快没了。”
而这时,刚才那个想高价购买狐仙大人的很有气度的老头儿走了上前,笑眯眯的看着我们。当然我更多的认为他的笑容大部分是给狐仙大人的。
这个眼神太暧昧太火辣,居然让凶悍暴力粗暴直接的狐仙大人一个劲儿的往我身后缩,接着那个被狐仙大人咬过的老头儿一脸慈祥长辈状的问我们:“几位可是寻人?”
纣王不知道在哪摸出了一副墨镜,带着墨镜看着那老头说道:“哟,这不是申公豹吗?”
那个老头点点头,一脸淡然的说道:“陛下,好久不见。”
纣王跳了起来指着那个老头说道:“你怎么还能认得我?”
申公豹大声笑道:“陛下,天下除你与金灵圣母之外,何处还寻得如此福态?”
我们听完,一个没忍住,全车笑场。是啊,就纣王这身材,放眼望去上下三千年,能与之相比的人屈指可数,而且大部分还是外国人。
在我们的笑声中纣王略显尴尬,看着申公豹说道:“你为何得知朝歌那个并不是我?”
申公豹大气的挥挥手,然后扫视了我们一圈:“陛下怕是太小看了我师门之下师兄弟了。”接着他指着天说道:“我师兄姜子牙天资极佳修天道,我材质愚钝,但是灵道之术天下无几人可出我左右。”
我们听完又是瞬间冷场,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来,那小河边上那个天资极佳的姜子牙,衣着褴褛靠要饭为生。而这个衣着光鲜气度不凡的家伙却自成资质愚钝。看来成绩好死读书果然是没有出路的,一看这老头儿就知道他比那个穿越来的姜子牙脑子活络多了,明显就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少年练出来的人精。毕竟智力上的差距可以用经验来弥补嘛。
纣王听罢,冷冷一笑,摘下眼镜看了我一眼,有恃无恐的说着:“那申公先生有什么打算呢?”
申公豹摇摇头:“苏妲己岂能瞒过天下所有人,只是这天下如何与我等何干?”他说完,哈哈大笑着的看着狐仙大人说道:“我想收此灵兽为徒,陛下意下如何?”
纣王呸了一声:“怕是你想收一坐骑吧?”
申公豹不置可否,紧接着纣王笑道:“我毫无意见,你收得便是你的本事。”纣王说完冲我们几个眨了几下眼镜。
我冲他一点头,然后挠着狐仙大人的下巴:“幻姬,老头儿要把你当马骑,你觉着怎么样?”
糖醋鱼伸出脑袋:“哟,狐狸名字挺好听啊,你俩关系不错嘛。我都不知道她叫啥,我可认识她二十多年了。”
金花接茬道:“可不是,他俩关系可好了。”
而狐仙大人很享受被挠下巴的感觉,眯起眼睛哼哼着,我挠了一会儿扭头看着那个老头儿,嘿嘿一笑:“你真的想要我们的狐狸?”
申公豹点头:“但凡你要的,我都会给你拿来。”
我点点头,然后指着一角正发呆的老狗:“你得找他,他不点头我们说的不算。”
这话一出,金花眼睛一亮,捏着我脸道:“你怎么这么坏啊。”
毕方看着我和金花:“你们俩真像两口子。”
糖醋鱼大声喝道:“我才是!我才是!花姐是小三儿。”
金花耸耸肩:“见过这么光明正大的小三儿么?”
而申公豹听了我的话,果真走到老狗面前,站定半晌,清清喉咙:“敢问阁下名号。”
混乱的老狗听到声音,扭过头看着这老头儿,突然爆发出灿烂的笑容:“欢迎光临。”
很明显,申公豹被这个很嚣张的名号给唬住了,接着挺奇怪的看着老狗:“欢迎光临先生,请问你想要何物才可让出你的灵狐?”
欢迎光临先生,这怕不是网名吧……听上去倒是挺顺耳的。
不过老狗好像不在乎这个,听到申公豹的问话之后,他面带尴尬的摸了摸头:“光要一瓶杰克丹尼?那要不要全麦啤酒和扎啤?要不要鱿鱼丝和开心果?”
申公豹明显被整蒙了,别说是他,就是三千年以后都有无数人不知道杰克丹尼和全麦啤酒是什么。
虽然被老狗弄得摸不到头脑,但是他依然用他良好的素质,撑着一张笑脸问:“先生你究竟要什么?莫不是戏耍老夫吧?”
老狗郑重的点点头:“您稍等,一共五百五十块,如果再加二十就可以拿到一张贵宾卡,永久八折优惠。”
老狗说完之后,场面整个儿冷了下来,申公豹眼角抽搐了几下,然后又一次强打笑脸看着老狗道:“可否再仔细一点?”
老狗嘿嘿一笑:“王大爷,今天没去下棋啊?我刚才见你孙子跟一小姑娘手拉手在马路上呢。”
毕方摇摇头:“难怪王大爷的孙子见着老狗就跟见着杀父仇人一样。”
我连忙冲着不明所以的糖醋鱼和金花说道:“我作证他绝对不是故意的。”
而被老狗几番戏耍的申公豹,这下再也坐不住了,往后跃了几步,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狠狠一捏,表情瞬间变化,冲我们凶神恶煞的说道:“你们不卖便不卖,何苦捉弄于我?好!既然如此,别怪老夫出手硬抢了!”
说话间,一道符纸就朝着老狗飘飘忽忽的晃了过去,速度看上去很快,但是我敢拍着胸脯打包票说,这绝对没小李子的快,所以我还是有把握给拦的下来的。
就在我刚准备出手拦截那道符纸的时候,突然从我们后面凭空也飞过一道符纸,接着两道符纸在老狗身前不到一米的地方堪堪碰撞,没有一丝声响没有一点儿火光。
申公豹看到这一幕之后,先是惊讶了半晌,接着“咦”了一声,接着开始四处找人。
而我们也跟着他四处找人,完全没有什么干点偷袭这一类下做事的冲动,可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一个人。
接着申公豹抱拳一周:“哪位高人,可否现身与我一叙?既然师出同门,必有因缘。”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漫长的大概三十秒的时间之后,果然我们身后有一阵诡异的波动出现。当然,三十秒在很多人眼里都只是挖个鼻孔的时间,但是在我们这些高手之间,三十面都够我们让这个申公豹死去活来三五十个轮回了。
而看到这个波动之后,申公豹明显兴奋了,指着我们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稍等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他说完之后,就从身上开始往外摸东西,专心致志。
我咳嗽一声,扭头摸了摸狐仙大人的尾巴:“你知道你给我们惹了多大的麻烦么?”
狐仙大人摇摇头,然后近乎撒娇一样的舔了我脸一下,接着糖醋鱼把她脑袋给搬开了:“你怎么这样儿呢?亲我老公都不打招呼?”
狐仙大人看到糖醋鱼的样子,头一扬,尾巴一甩。身子就侧了过去,一身贵族气的坐在皮卡上,谁都不鸟的样子。
很快,那阵诡异的波动消失,从里面走出一个人,雪白的头发、雪白的眸子,还穿着一身雪白的道袍,手里捏着几张看上去很有亲切感的符纸。
随后她在申公豹得意的神情中,走到我们面前,冲我们行了一个极具西方特色的抚胸礼:“噢,久违的朋友,沃克·夏特·鳄鱼之手,向你们问好。”
我哈哈一笑:“你普通话好多了啊。”
而毕方一个箭步冲了下去,在谢特姐身上乱摸一通:“说!你有没有跟李子干点儿什么?”
还没等谢特姐说话,我们脑袋顶上传来了小李子的声音:“怎么可能啊,我哪能那么饥不择食?”
当我抬头看上去的时候,小李子已然用一种很潇洒的姿态横坐着一根不知道什么乐器飘到了我们和申公豹之间,用很傲慢的态度跟申公豹打了个招呼:“小豹,你在干什么?”
申公豹用一种很不甘心的眼神看着小李子:“真人,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何苦为难我?”
一身紧身帅气道袍的小李子缓缓落地,拨弄了一下刘海:“那好,算给我几分薄面,这些人我要了。”
申公豹咬紧牙关,狠狠看了几眼狐仙大人,然后朝小李子拱拱手:“后会有期。”说完,一阵青烟飘过,整个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这时小李子转过身,盯着我们,伸出一只手。
我会意从金花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扔给小李子,他接到之后用紫金粉画的符直接把烟给点上了。这个行为比小马哥用钱点烟要奢侈的多,因为当初据王老二说这么一张符纸在我们那边的黑市上都能卖到三千块一张,要不是师门有规矩在那碍事儿,他早发财了。
小李子几口抽完一根烟之后,捂着脑袋在地上蹲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着我们说:“你们他妈的怎么才来?”
而听完这句话,毕方的眼泪直接就止不住了,飞奔着朝小李子扑了过去。
接着他俩在我们面前上演了一处还珠格格打战五阿哥的戏码,什么肉麻的话都开始往外蹦了。而旁边的谢特姐,随手打了个响指,顿时周围的空间开始很诡异的扭曲了起来,接着一支都没有人的街道上,居然熙熙攘攘开始有了行人。
正在我们诧异的时候,谢特姐很所以的说着:“整个城市已经被我监视起来了。”
这时正在热吻中的小李子抽空抬起头看着谢特姐一眼说道:“你先把他们带回门派里去。”然后冲我们眨了眨眼,就抱着毕方骑着那个乐器飞走了。
金花冷哼了一声:“野外苟合。”
糖醋鱼叹了口气:“他经常干这事儿的。”
我咳嗽一声,看着谢特姐:“你们拜师了?”
“没有,师父成立了一个门派,现在是这边最大的面向普通人招生的门派。”谢特姐说完之后,想了想,莞尔一笑:“我是大师兄。”
糖醋鱼道:“是大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