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神清气爽,好久没有在席梦思的大床上饱暖思淫欲了,这么一睡愣是把我的感觉睡回了三千年后。突然想到了在英国时候的那一个晚上……
咳,说点别的。
看着糖醋鱼露在被子外面儿的一撮头发,我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记得第一次在悬崖上看着这只穿着卡帕休闲装的小美人鱼的时候,丫可是要弄死我的。
假设,假设一下。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也侥幸听到了糖醋鱼的声儿,更牛逼的是我也爬上去了,那么我差不多就交代在她手里了,而糖醋鱼也又成就了一具无名男尸。当然,如果我有什么家族秘籍护体或者有一个里面住了老头子的空间戒指的话,我兴许又能开始另外一段神奇的传说。
想到着,我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儿,摸着还在裸睡的糖醋鱼的脑袋,顺手绑了她两根头发在枕头上。
在我绑第三根的时候她醒了……
不过这次糖醋鱼居然出奇的温柔,完全没有对我使用家庭暴力,只是趴在我胸口低声的哭了起来。
这一哭可把我吓了一跳,我连忙紧紧把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她额头:“少奶奶你哭什么啊?”
糖醋鱼摇摇头:“我怕。”
我一愣,好像从来没有听糖醋鱼说过一声怕字,今天这个一贯以来的黑社会女枭雄居然贴在我身上流着眼泪说害怕,这种事情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前段时间看动物世界说大部分鱼类都能预知比如海啸地震火山爆发的来临,莫非糖醋鱼今天这么反常是火山要爆发了?
于是我赶紧很严肃的搬起糖醋鱼的脸,冲她说道:“你是不是感觉什么地方要火山爆发?要不就是地震!”
糖醋鱼听完我说的话,整个人都呆滞了,眼泪都来不及流了,翻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然后尖叫一声骑在我身上,玩命的掐我脖子:“你就不能给少奶奶浪漫一点儿?啊!你就不能跟电视剧里那样儿的?啊!你脑子见天是想着什么呀?我跟了你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我腾出一只手,挠了挠鼻子:“不是要地震么?”
而我在这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我每次跟糖醋鱼这么闹的时候都会被人破门而入,然后我和糖醋鱼经常以各种奇怪的姿势展现在其他姑娘们面前,万幸的是老狗和小李子都比较懂行情,不然我连个报仇的机会都没有,而现在虽然还没被破门而入,可是我总有一点奇怪的预感,这扇门将在不远的将来被那些奇怪的姑娘们的其中一个给一脚踹开。
果不其然,就在我想着还没想完的时候,卧室的门发出一声爆响,接着就看到一个狐狸脑袋探了进来,随后我发现狐仙大人身上依次坐着小三浦、小狗、小凌波……
看到她们进来之后,我顿时脑袋一片空白,耳朵里突然涌出一阵耳鸣声,据说这是血压骤然升高的原因。
而糖醋鱼裸体着上半身坐在我身上,一手掐着我脖子,也正在扭头看着果然破门而入的那几个奇怪的小姑娘……
气氛十分尴尬,除了小三浦和小凌波面色如常之外,小狗和狐狸的表情明显很不对劲。
接着狐仙大人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小狗顺手把门就给带上了。房间里只剩下依然很尴尬的我和糖醋鱼。
糖醋鱼在尴尬一会儿之后,叹了口气:“她们什么都没看到,对吧?”
我点了点头:“我也这么想的……”
接着糖醋鱼把一个枕头撕得稀巴烂,恶狠狠的往地上一砸,阴测测的说道:“要定家规了。”
我点了点头:“我也这么想的……”
……
皮卡准备好了,老狗搬了好多武器放在后斗儿上,火灵放了好多衣服在后斗儿上,纣王把笔记本电脑和折叠式太阳能充电器放在了后斗上,金花则把哪吒放在了后斗儿上。
不过前算万算,我们算漏了这边的地貌,皮卡可没有翻山越岭飞檐走壁的能力。
“想个招儿,把你早上玩游戏的力气使出来!”老狗一脸看笑话的表情看着我。
糖醋鱼冷冷扫了几个小的一眼,寒声道:“谁说的?”
金花儿点点头道:“小孩子看到家长亲热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我有意见能发表么?”
金花儿眼睛一横:“你待定!”
而在糖醋鱼的杀气腾腾的逼视下,几个小的纷纷摇头,连小三浦都飞快的摇头。
接着糖醋鱼眼神一甩,看着狐仙大人:“你干的?”
狐仙大人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然后眯着眼睛晃着屁股轻轻巧巧的躲到了金花儿身后。
“哟!还带找靠山的?”糖醋鱼指着金花冲狐仙大人说。
小月走了上来,看了看坐在后斗上的哪吒,不解的看着金花:“为什么要带上他?”
穿着肚兜的哪吒站起来插着腰大声说道:“我定要让我辛哥哥治你们死罪,我要让我师父打得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纣王耸了耸肩,看着哪吒说道:“我也挺想治他们死罪。”说完纣王就不怎么待见哪吒,自顾自和火灵玩起了卡片游戏。
其实纣王和火灵俩人互相谁都瞧不上谁,而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奇怪,除了亲人,只有互相都看不上对方的人才能成为莫逆之交。只要有一边儿有点邪念这关系就得宣告破裂。
哪吒不停的打着呼哨,但是他的武器全部被小凌波和小狗锁在地下室里了,那边儿隔音好,风火轮什么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没了这些奇怪装备的小哪吒也就是个名字奇怪点儿,有点早熟的普通小孩儿,而我们的金花儿姐天生下来就是用来对付小孩使的,所以小哪吒在她面前那是一点儿招都没有。
而至于皮卡的问题,这个重任最后还是落在了我这个十万马力的身上,虽然我不情不愿,毕竟这事先不说累不累,首先面子上就过不去,想想一大老爷们儿,天上飞着,下面挂着部二手车,这……这他妈算个什么事儿啊?
不过老狗承诺,一旦碰着好路就下来开着走,而且如果我飞不动了,他就扛着车蹦。
我想了想,如果要是他来蹦的话,车上肯定呆不住人,照他那大起大落的,车上要是有个人,脑震荡都算是轻的,基本都是脑溢血,到时候活人上去,下来一植物人儿,麻烦就海了去了。
纣王指着地图说道:“再西去一百里,就有一座城池,可以休息一下。”
糖醋鱼也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败家娘们,她居然不知道从哪儿给弄了几根儿粗钢丝,折吧折吧一头绑我身上,一头儿栓车上。然后招呼人上驾驶室的上驾驶室,坐斗儿的坐斗儿,忙乎半天。
而这时候驮着几个奇怪小姑娘的狐仙大人在半空中扭头冲我们大叫了几声,接着糖醋鱼等姑娘钻进了驾驶室,纣王和火灵爬上了斗儿里玩起了扑克抽乌龟。而糖醋鱼这时候从驾驶室里伸出脑袋看着我,眼波流转。
就在我感动还是媳妇儿会心疼人的时候,糖醋鱼突然嘿嘿一笑,大声了一句:“驾!”
我:“……”
在天空上保持一个六十迈的速度其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我的速度现在抬脚就能赶上舒马赫了,可要真飞得快了,估计车上的人不晕车都奇了怪。所以我只把自己当成一架直升机,偶尔和蹦上来的老狗搭几句茬,顺便欣赏一下沿途的自然风光。反正我是不忍心看下面儿那个斗儿上还有俩人抽着乌龟的破车。
“你这样儿挺像蛤蟆的。”内心的不平衡我通常都发泄在蹦上来的老狗身上。
老狗刚准备回嘴,可是他已经开始下坠。
“其实我……”再次跳上来的老狗只说了三个字,又开始往下掉。
看着他的样子,我实在太开心了。所以说不管身在一个怎么样的处境,都得保持一颗很幽默的心,就好像我现在这德行,要放在我们那会儿,估计明天的头版就成了‘野生阿童木不堪生活重负,搬运为生。’,而就是这么一个尴尬的处境,我不是还能嘲笑蛤蟆一样的老狗么?
而这时老狗又一次的蹦了上来,看得出来他憋了一口气,到我面前的时候他突然语速非常快速的说道:“我是只牛蛙!”接着就急速的掉了下去。
不过听到老狗的话之后,我突然一愣,接着我感觉到一股很深层次的挫败感。因为我发现丫居然比我还有幽默感啊。
因为我在调侃老狗的同时,他自己也在调侃自己。这种境界绝对不是一般的人能达到的,世界上只有弱智和思想家才能做到这一点。
不过我相信老狗既不是弱智也不是思想家,他是一个综合体……
弱智思想家。
而在我和老狗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后,我远远看到有一座城市伫立在我们的毕竟之路上,而这时老狗又蹦了上来,我用手一指前面那个城市快速冲老狗说道:“你去看看。”
老狗在下落的同时,点了点头,随后在他落地的一瞬间,他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了,看来纯粹速度来说,老狗已然超越我这个能当起重机的阿童木。
不过他再快也不能飞,我可是空军,空军待遇明显比陆军的好。
老狗很快就回来了,他脱了鞋踩在我背上,大声冲我说:“前面儿有个收费站!”
我:“你他妈给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