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被灌醉了,小李子也不行了,而老帅哥把车都开成平沙落雁式了,吴智力则毫无顾忌的躺在打醉拳的皮卡后斗儿里呼呼大睡,所以现在唯独还保持清醒的只有玲玲和我,以及小朋友三人组。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老鱼同志也喝得像酒糟鱼一样,拽着陈胖子和北斗七星一块儿把兔子哥给揍了一顿。
“我说,你确定这几个大叔当年真那么牛逼过么?”我坐在好长的悍马上,几个小朋友靠在我身上或睡或正在睡。
玲玲伸了一个懒腰:“那是肯定的,兔子、陈胖子还有徐七星儿这三个都是全局战斗力前三十的,老凌是前十的。”
我嘿嘿一笑:“那第一是谁啊?你排多少来着?”
玲玲得意的一笑:“能进这个变态组,我必须得是前三十,不要小看我哦。”
我抹了把脑门子上的汗:“我哪敢呐,就冲着我耽误你十五岁前的青春,你没让我负责都算是大恩大德了。”
玲玲踹了我一脚:“哪这么贫呢你?你跟我家拉线儿比差远了。”
我哈哈一笑,摸了摸小三浦的脑袋:“你也知道他叫飞机拉线儿了?”
“不问我还真不知道,你小时候还有那么一段儿呢,是吧,眼镜蛙。”
我:“……”
很快,我们到了此次的目的地,我和玲玲连拖带拽的把老鱼同志一众人等拉到了他那洗浴中心的顶楼,安置在一个房间里之后,我又把老狗和小李子给用水浇醒,接着问玲玲:“你晚上住哪儿?”
玲玲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配上隐约传来的那种充满肉欲的声音,突然打了个冷颤:“我住你那边儿去,这地儿没法儿呆,我可是个良家妇女。”
我一摊手:“我那屋里净剩下老爷们儿了,安全系数还不如这儿呢。”
“少废话,赶紧去,我得洗澡睡觉了。”
万般无奈下的我只能领着玲玲,拖着神志不清的老狗和小李子,带着三个小朋友准备回屋儿。
可当我真正走上大马路的时候,我猛一拍大腿,朝玲玲苦笑了一下:“我不认道儿。”
玲玲:“……你故意的吧?”
而时被小凌波抱在手上的小三浦突然脆生生的笑了起来,挣脱小凌波的怀抱,噌噌跑到我脚边,拽着我的衣角:“我认识。”
我抱起小三浦,亲了一口。不过我完全没有想到,就这么亲一下,居然能把小凌波给惹了,她见我亲了小三浦,也跑到我身边踢了一脚我小腿肚子,然后恶狠狠的冲我叫了一句贱民。把我给弄得一头雾水(好久不见一头雾水了)。
玲玲转过身一手牵着一个跟我说:“你太不明白一个小女孩儿的内心世界了。”
我眼睛在小朋友们身上溜了一圈儿:“得了,你还直接说我不明白姑娘的心好了。”
“哟,你挺自知之明啊。”玲玲一乐,瞪着眼睛看着我道。
这时刚在路边垃圾桶里吐完,手上搀着还在说胡话的老狗的小李子插嘴道:“他……他哪是自知之明啊,你让他自己说有多少人跟他说过这话了。”
我回头冲小李子说:“哪他妈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不就三四个么。”
玲玲点点头:“再多几个你就能抗一面顶风大旗上书俩金边大字儿了。”
我一愣:“啥字儿?”
“好人”
“……”
……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小凌波给弄醒了,她气冲冲的向我告状说小狗趁她睡觉的时候抹了她一身牙膏。
其实我真是挺纳闷儿的,你说老狗这闺女哪就能想得出这么多奇怪的招儿啊,见天就能变着法儿欺负小凌波。
没过一会儿,玲玲就揪着小狗的耳朵把她拎到了我屋里:“给姐姐赔礼道歉!”
小狗又是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但是玲玲一点儿都不在意,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冷血教师,早已练就了无视任何装可怜之术的大神通。
我匆匆套上两件衣服,看着玲玲道:“你们到这来到底是干什么?”
玲玲督促着小狗道完歉,看着俩人又开始闹成一团,她也就一屁股坐在我床上:“过来吃掉驱魔人啊,要不你以为怎么?学雷锋做好事啊?”
我一愣:“老帅哥知道这事儿了吧?”
“老帅哥?你说安倍晴明那个老滑头啊?他肯定知道了,可他也没招儿。”玲玲连比划带说,就感觉是在给学生上课。
我摸了摸鼻子:“这事儿不仗义吧?这不是趁火打劫么?”
玲玲噗嗤一笑,弹了我个脑瓜崩:“这年头儿哪还有什么仗义不仗义,有好处的事儿为啥不干?反正这次王老头把局里的十七个高级组派出来了十一个,全世界范围内接管。”
我仔细想想还是不明白:“不说这个都是他们自己国家给扶持的么?你们就这么过来有用?”
玲玲哈哈一乐:“吃不掉就灭掉,反正留着也没用。反正也打着做好事儿的名义。”
我摸着鼻子:“……真狠毒,还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呢。”
玲玲嘴一撇:“王老头比岳不群那家伙厉害多了,这会你那老帅哥防都没的防,要不看着心血被灭掉,要不被咱们天朝招安。”
我点了点头:“难怪昨天他猛灌自己酒呢,原来消愁呢。”说着我突然想起来个事儿:“老帅哥和吴智力呢?昨晚上好像没见他俩过来。”
玲玲一耸肩膀:“门口草地上趟着呢。”
果然,我穿好衣服洗脸刷牙下楼之后,发现老帅哥和吴智力俩人抱在一块儿躺在草地上,旁边散落着几个空酒瓶,还有两个饭盒,可一个饭盒里面的东西一点儿没动。小三浦和老狗俩人正蹲在旁边吃另外一个饭盒里的东西。
“你说啊,他俩买了东西也不吃,还不弄双筷子。”老狗自己吃一块给小三浦喂一块,俩人蹲在旁边显得非常和谐。
玲玲一看就急了,上去就是一踹:“热都不热就给孩子吃,你他妈脑子怎么长的?”
老狗被踹一脚之后,满脸可怜相:“我……我没经验啊。”
接着玲玲从他手上抢过两个饭盒,转身走进屋子,我估计是去厨房给热饭热菜去了,而小三浦果断抛弃了老狗,一脸馋像屁颠屁颠的跟着玲玲走进屋子。
老狗用手摸了一把嘴上的油,点起根烟,戳了戳就这么躺在草皮上睡了一晚上的吴智力和老帅哥:“他俩不会是死了吧?”
我凑过头看了看,发现他俩面色红润,呼吸匀称,看样子比他妈睡床上还自在。
“估计是昨晚上喝了不少哇。李子呢?”我拨拉一下地上的空酒瓶,点上一支烟,扭头问老狗。
老狗贼眉鼠眼的看了看屋里:“我早上把他扔到那个说话不利索的骨架子房里去了,估计这会儿俩人正抱一块儿睡的正甜呢。”
我一愣:“咱要打电话让毕方回来不?”
我说完这句话,突然感觉一股无形的威压向我和老狗袭来,随后就见小李子双手包着纱布,正在我们身后布置阵法。
我扭头问道:“你干啥呢?”
小李子头也不抬淡定自若的说道:“先弄死你俩,然后我去补觉。”
我们:“……”
而就在我和老狗等小李子弄死我们的时候,吴智力挣扎着坐了起来,双手捏着太阳穴,眼睛里布满血丝,张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我女儿呢?”
老狗一指屋子:“屋里吃东西呢,你们昨晚上干什么去了?”
吴智力接过老狗递给他的烟,猛抽了一口:“两个失败的男人一起去喝了一点酒。”
小李子扶着我和老狗的肩膀从中间探出脑袋:“是不是还谈了会儿人生和理想?”
老狗别过难道看着小李子:“咋还不弄死我们?”
小李子眼睛一瞪:“你给我等着。”
吴智力拨拉一下旁边的酒瓶子:“我都不记得有没有谈过人生理想了,反正就记得昨天晚上的鸡爪好硬。”
鸡爪?我记得那两盒吃食里面没鸡爪。于是我扭头问老狗:“你刚才吃着有鸡爪么?”
老狗摇摇头:“全是鱼跟虾,没鸡爪。”
听完老狗的话,吴智力也仿佛感觉到了有一点点不对劲儿,他在屁股下面摸索了一会儿,摸出了小半根筷子。对,是筷子,那种一次上面有毛刺儿的一次性筷子。
接着吴智力把筷子放嘴里咬了一下,然后哭笑不得的冲我们说:“就是这感觉……”
到这我才算明白了,合辙昨天晚上他跟老帅哥俩人,喝着小酒吃着筷子就这么秉烛夜谈相拥而眠,而且一直到早上起床,他都深切的相信自己昨天晚上吃的是鸡爪,不是筷子。
说话间,老帅哥也晃晃悠悠的坐起了身子,从内兜里掏出扇子和烟,悠闲的扇了扇风,并且无比享受的抽了口烟。
“呐,为什么昨天晚上的鸡翅会那么硬?”
我们:“……”
吴智力把半根筷子递给他:“看来我们吃的还不一样。”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