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知闲一路都神色不悦,凌五虽摸不着头脑,却也不敢多问,回到不夜侯,避开人找到安南风询问。
安南风听完一脸的哭笑不得:
“怨不得他们都说你不开窍,你难道瞧不出来主子对林小姐很是不同?怎敢当着主子的面,点林小姐和宋易的鸳鸯谱。”
凌五眨巴着眼睛,愣了好一阵,才咂摸过味来:
“安叔,您是说……主子看上了林小姐??”
“这么明显,大家伙都看出来了,你才知道?”
凌五一脸懊恼:
“主子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哪里能瞧得出来……”
看着面前的傻孩子,安南风无奈摇头,拍了拍凌五肩膀宽慰:
“主子胸怀宽广,不会同你计较的。只是这种往主子心里扎刀子的话,说一次便罢了,日后万不可再提及。”
凌五闻言,都想咬了自己的舌头:
“我这是说的第二次了……年节时,我也同主子说过……安叔,我去把凌久换回来,最近都不在主子面前添堵了,您帮我给主子说说好话。”
安南风哽住:
“你可真是……行了行了,去吧,别光干正事,也学点旁的东西。”
忙完茶楼的事,安南风端着吃食来寻安知闲。
没聊两句,就听安知闲询问宋易的动向。
安南风忍住笑意,回话间,话里话外将宋易损了一通,听得安知闲郁结的心活泛了不少,忽觉不对劲,对上安南风带笑的眸子,瞬间明白过来:
“凌五呢?”
安南风眼神微闪:“他去领罚了。”
“为何受罚?谁罚他了?”
“凌五自觉在主子面前说错了话,自个说要去领罚。”
安知闲闻言,忙起身要去叫竹青阻止凌五,不待他叫出口,就被安南风拉住:
“是我摸不准该不该罚他,试试您的意思。”
“您啊,真是属人参的,越老越精。他只是愚直了些,又不曾做错事,何需挨罚。”
安南风一阵插科打诨,安知闲也没了深想情爱的心思,无奈的重新坐回,说起正事:
“格威没出泰州就死了,依照那人记仇的性子,挨了漠北人的骂,一个格威怕是消不了他的火气。年前刚平定战事,不能因此事再起事端。”
安南风收起笑脸:
“凌衣已经听您的吩咐,暗中带人跟去护着,危及性命才出手,确保鲁桑一行人能活着回到漠北。”
“鲁桑性情毒辣睚眦必报,对顾家恨的咬牙切齿,奕辰大婚后,洲兄就要去北境,盯紧些,莫让鲁桑钻了空子。”
颜玉轩。
林锦颜盯着面前的账簿,半晌也不曾翻动一页。
回想起安知闲临走前的话,林锦颜那颗本已沉寂的心,又有苏醒之状。
明白安知闲今日来,是借着撮和齐王和堂姐的由头,告知自己误会了他和堂姐,也再次隐晦又直白的表明了心迹。
想着他说让自己信他,心中那份悸动就开始复苏,或许是前世他帮过顾家和林家,自己对他天然就信上两分。
也或许……是因为自己本就信他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