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安知闲明白对林锦颜的心意后,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私下见面。
方才的走在暗道中,安知闲急切的想见到林锦颜,不由心脏狂跳健步如飞,走到门口却又变的胆怯,手抬了几次彻底将心绪放缓,才面色如常的打开了暗门。
“林小姐。”
林锦颜起身笑道:“安老板。”
安知闲:“林小姐久等了,请坐。”
林锦颜:“多谢安老板送的年礼,太过贵重,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回礼相送,故而才先编了条流苏,礼物找到后补上。”
安知闲低头拿起腰间的玉佩,眼底尽是温柔的笑意:
“林小姐客气了,安某很是喜欢。”
林锦颜:“安老板真乃深不可测,不声不响的在我铺子挖了暗道,还掏了个石门,还神不知鬼不觉的谁都没惊动。”
安知闲:“林小姐怕不是在怪安某,没有提前打招呼?”
林锦颜:“非也,只是惊叹,安老板这么大的动静,是如何避开的人?”
安知闲扫视着屋内,笑意从容:
“自打看上这宅子,便有了挖个暗道的心思,每日街上吵闹的时候,我的人都在挖暗道,至于泰丰粮行墙上的石门,有七日的时间倒也不难。”
林锦颜挑挑眉:“原来如此,看来年节给铺子的伙计放假,倒让安老板的人辛苦了。”
平阳侯府。
暖阁里,冯斯年提笔作画,楚承平端着热茶,立在一旁观赏,兄弟两不时的闲聊几句。
敲门声传来,冯斯年的亲随进来禀告,说是世子妃亲自炖了热汤送来。
冯斯年亲和的笑脸,减淡两分:
“就说我们作画正在兴头上,不想被打扰。”
亲随应下,退出屋外再度关上了门。
楚承平:“你和表嫂关系还未改善?一辈子路还长,你们要一直如此不成?”
冯斯年:“我和她是经皇后撮合,才定下的亲事。虽无多少爱慕,至少可以一辈子相敬如宾,护她周全。后面发生的事你也知晓,亲事非我所愿,她身上那些国公府本性…也和侯府背道而驰。”
说着话,冯斯年停笔直起了腰身:
“能如今这般,就已经很好了,她仍旧是秦国公府的三小姐,是平阳侯府的世子妃。”
楚承平黯然道:“却惟独不是陪你相濡以沫的爱人……若不是为了我母妃和我,这门亲事你原本……”
冯斯年打断道:“好了,怎么又说起这个。别说我了,上次见到姑母,她可是还跟我提起你的婚事呢,你就预备一直拖着?你这年岁也拖不了多久,真想等陛下给你指婚?”
楚承平叹道:“我倒是想让父皇指婚呢,只是他指婚的人并非我所想。”
冯斯年打趣道:“还惦记着林府的丫头呢?那你可能没机会了。”
楚承平跟着冯斯年的脚步,坐在桌旁,前倾着身子问道:
“为何没机会?”
冯斯年笑着喝茶,见楚承平面有急色,才卖够了关子幽幽开口:
“昨日唐阁老来找祖父对弈,闲聊间说起,林太傅似有意将林家那丫头,许给知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