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曜面带心痛之色,搂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柔声轻哄:
“我也想看着我们的孩儿降世,可天不遂人愿也没法子,我不怪你。事已至此,你好好保重自身才是。等你养好了身子,再给我生个孩儿。快别哭了,哭的我心都痛了。”
刘美人听着头顶上的安慰之言,紧紧搂着楚承曜的腰身,只觉上天对她不薄。
要不是家中适龄未嫁的姐妹就她一人,她做梦都想不到,她一个不得疼爱的庶女能做楚承曜的侧室。楚承曜温柔大方待她极好,还帮她厚葬了生母,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子,为了这个男人她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楚承曜耐心的将刘美人哄睡,刚出院子,就碰到端着药碗朝院子走来的清丽女子。
女子见到楚承曜脚步停滞了一瞬,垂下眼眸屈伸行礼:“殿下。”
看着女子绷着脸的模样,楚承曜带着笑意走上前:
“怎么?吃醋了?不过是个妾室,也值得你这般?”
清丽女子看着药碗,一板一眼道:
“殿下要宠幸谁,都轮不着奴婢置喙,奴婢只是来给刘美人送汤药的,就不陪殿下了。”
楚承曜笑道:“还说不吃醋?醋味大的这药味都遮不住了。”
见女子不为所动,楚承曜上前一步握着女子的肩膀柔声道:
“盈儿,我可从未拿你当过奴婢,这满府的下人哪个对你和张大夫不是恭敬有加?你知道我对你心意的,之所以还没给你名份,是因为你和你爹来自民间,我毕竟是个皇子,此时给你名份只能是妾,我不忍心委屈你。”
明唤盈儿的女子闻言,表情松动,慢慢抬起头看向眼前满脸深情的男人,幽深的眸色里倒映着自己清丽的倩影:
“那殿下想给什么名份?”
楚承曜满脸认真之色:“待我成了亲王,按规制就可以娶侧妃,盈儿,到那日,你可愿成为我的侧妃?”
盈儿闻言,面色回暖,脸带红晕:
“好了,我信你。刘美人刚没了孩子,此刻正是伤心难过的时候,要是被她看见你我这般,与她身子无益。”
楚承曜笑道:“还是盈儿最心善,你爹在府里当了多年府医,帮我良多,对他我最是放心,待我成了亲王,就给张大夫置办一处宅子,让他也好生歇歇。”
盈儿:“我爹如今在府里已经过的够好了,殿下不必费心。”
楚承曜:“待你成了我侧妃,张大夫可就是我泰山了,怎能不费心?”
盈儿娇羞道:“正妃的父亲才是你泰山呢,侧妃怎么能算?”
楚承曜避开盈儿拿的药碗,从侧面轻搂着佳人的后背,低下头在她耳边喃喃道:
“我心上人的父亲才是我泰山,我说算便算。真想那一日早些来啊……”
盈儿听着耳边的呢喃,笑容伴随着悸动的心跳声绽放开来:
她也很想那一日早些来啊。
在盈儿看不见的地方,楚承曜锐利的眼神中,带着对野心的志在必得:
那一日越早到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