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醉情酒吧,做的明显不是生意,而是局。
而是这个局,显然是专门为了他而设下的,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既然知道了,他又如何还会往里面跳?
不如说,以一个单纯旁观者的身份,看这些家伙的拙劣表演,也别有一翻风味儿。
他倒老神在在,演员们却开始不安了,这场没有ng的表演一直等不到对手戏演员,其实还挺难捱的,所以大家开始找导演沟通了。
曲凤娇一直藏得紧紧的,最终没有忍住从暗处转了出来。
难得今天她没有如花蝴蝶一般,在男人间穿梭,自己也并没有觉得不习惯。
在和众演员一通交流之后,她迅速找到酒店经理进行沟通。
然后临时修改剧本,加了那么几场搜索戏。
看着那些打手在酒吧外奔走的样子,苏星宇反倒翘起了二郎腿。
因为本来招揽的客人就不多,所以今天的场子,冷得比以往都要早。
慢慢地,就连演员们也开始失去耐性,把什么职业修养都扔到了一边。
眼看局面越来越不受控制,曲凤娇才转到边角处掏出手机,连续拨了数十通电话。
她想联系的当然是苏星宇。
可苏星宇把手机扔进了百宝袋,压根儿就接受不到信号。
所以无论她怎么打,那头传来的都是一模一样的提示音。
滴答滴答,时间却没有因为她的烦躁而走得稍微慢点,不知不觉就已是零点过后了。
“凤姐,长老有请!”
眼看舞池的人影越来越稀疏,突然有个黑脸汉子从电梯出来,冷声说道。
曲凤娇赶紧收起手机,堆上满脸笑容,解释道:“张哥,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您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把那小子带来!”
“因为你,长老千里迢迢赶来此地;也因为你,长老一整晚都没能好好放松。现在长老的心情已经很不好了,我劝你最好别再挑战他的耐心,乖乖认个错,这事儿或许就过去了!”
被叫做张哥的男人拧着眉头,用一种冷淡的口吻说着。
曲凤娇干笑了笑,看看外面早已空寂的街道,用力咬了咬牙。
“你说得对,是我……”
不过,没等她把话说完,电梯到层的提示音便再次响起。
一个绑着辫子,穿得花里胡哨的男人从电梯里现身。
看到这个男人的一瞬间,酒吧那些个打手都立刻弯下腰肢,出声问安。
也是从这些人的态度和称呼上,苏星宇立刻认出了这男人的身份。
没错,那正是慧方。
其人嘴角上扬,梗着脖子,走路的时候,小手甩得老高。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径直往曲凤娇走上。
他人都还没到,曲凤娇的脸上就爬满了惶恐,脸颊也不住颤抖着。
“长老恕罪!”
噗通一声,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不住摩/挲。
但这显然没有得到慧方的半点同情,顺路还从某打手身上抢了一根警棍。
眼看距离曲凤娇的距离渐近,慧方的脚步也突然加快了。
话都没说,直接一棍子甩下。
那声凄厉的惨叫盖过了酒吧吵嚷的音乐,终于引起了残留酒客们的注意。
至于曲凤娇,早就在那一棍子之后,挺倒在地。
“长老饶命,我……”
“别以为和老子睡了一觉,就是我什么人了。在这个世界上,所有胆敢欺骗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你也好,那个男人也罢,都一样!”慧方嘴上说着,手上却没有停下。
咚,咚……
沉闷的敲打声一次次传出,只一会儿曲凤娇就已经鼻青脸肿,完全说不出话来。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拖出去,找个地儿埋了!”
可能是打累了,慧方把染血的棍子往张哥手上一丢,冲那群愕然愣神的打手喝道。
是迎着他那冰冷的眼神,那群打手才激灵灵回神,哪儿还敢耽搁,赶紧抓着横在地上的那条鲜血淋漓的人影,将其抬往后门,一路走过,还有嗒,嗒的鲜血滚落声相送。
至于曲凤娇,根本没有半点反应,除了那不断淌落的血迹外,就只有眼睑在无力地眨动着,所有的光鲜亮丽,早就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有任人宰割的萎靡和羸弱。
没立刻咽气,却不知道该不该称为走运!
这场施暴行动,从开始到结束,全长不足五分钟。
甚至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大多数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注意到慧方突然扫来的目光,这群人才齐齐一个哆嗦。
哪儿还敢逗留?转头就走!
自然,苏星宇也被挤在那群慌乱的人堆之中。
甚至,都没有半个人想起要报警。
可他们想逃,还得慧方答应。
有人就走了霉运,直接被那只鲜血淋漓的手给拽了回去。
被拽的是个女人,还是个挺漂亮的女人。
这女人被吓了一跳,死命地挣扎着,可根本就无法挣脱。
慧方却顶着一双邪异的眸子,把她上上下下地扫了一圈,满意点头。
“不错,今晚就许你侍寝了!”
说完,慧方还箍着那女人的下巴,蛮狠地把嘴唇印了上去。
旁若无人的样子,看得苏星宇眼睑直颤,往外迈去的步子也不自禁地停了。
慧方却无视了那女人的挣扎,贪婪地索取着。
或许是觉得这里人太多不方便,把那女人的嘴唇亲肿后,他干脆把人扛在了肩上。
张哥立刻去停车场开来了车,只带了一个护卫同行。
至于其他人等则留在酒吧,目送那辆路虎远去。
呼,呼……
是等车影消失,才听到此起彼伏的吁气声。
不只是那些受惊的酒客,就连酒吧的那些打手和曲凤娇请来的演员也一样如蒙大赦。
此时此刻,大家都只顾着庆幸,并没有注意到那个软倒在停车场的身影。
更没有注意到有一辆白色宝马,裹在突然爆开的车流之中,遥遥地缀在那辆路虎后边。
即便还隔着一段距离,但宝马车上的苏星宇,却依稀能听到从前面那辆车上传来的痛哭和怒骂,以及那啪啪的响亮耳光。
“这个混蛋!”紧紧抓着方向盘,他下意识地踩下了油门。